方解元比自己掌握的诅咒知识更多,也许他是一片好心,诚心想要合作谋利。但许云歌并不想因为一时间的冲动和天真,就犯下最危险的错误:诅咒力量可是没那么好改变的,要么疯狂杀人导致诅咒变异,要么利用珍贵的神秘道具来改变它。
不管哪一种,都是纯属没事找事,所以两人遇到磨合问题时,立即决定暂时分道扬镳,各做各的事情。
许云歌按着方解元的说法继续推测了下去:“虽说只是方解元的猜测,不过要是能够把怀疑对象,缩小到‘火灾中幸存的女人’,大面积烧伤却仍然活着的女人,可疑对象就会迅速减少。甚至在特定时间段离婚的女人,也可能作为怀疑对象。”
“假如我编个借口,说我知道多年以前金家四合院纵火案,和从火场里生还的女人有关,能否骗到老李,让他给我一些公民的隐私和特殊身份资料?不,这样还是存在缺陷,我无法得知女衣的诅咒特质,也就无法逆推她的基本行为动机,把老李那些普通人卷进来,简直和蓄意谋杀没区别。”
“不过,要是金美蕉或刘莹,那个被困在金家大院的女人和我拥有一样的初始诅咒,那么她既是脆弱的,也是无敌的。如果她就是操纵这恐怖传说的幕后黑手,那么我只要想办法打中她两下,她必死无疑。唯一存在的缺点就是,毒气、疾病、伤势之类的战术,完全对她无效,只要不能直接攻击到她的本体,她怎么都不会死。”
“而且,万一她有强大的护身诅咒,就算我有黯灭一击可以无视防御,我需要第二轮积攒才能触发。”
坐在星辰网咖的许云歌,轻微有些焦虑,不管当年的事情如何,眼下他可以先从火灾与烧伤的事件开始查起。
不管金美蕉是谁,那天大火一定在某种程度上阻止了女衣的邪恶污染,否则按金逸明的描述,住在金家大院的所有人都会发疯,最终被各种稀奇古怪的恐怖事件给活活吓死。毕竟许云歌去金家大院废墟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诅咒与黑雾。
“调查金一正及其家属,是了解诅咒特质的最佳方案,可是总不能让我去找金一正,让他把裤子脱了给我验验货吧?”
“不,等等……这个操作好像什么没毛病,我为什么要拒绝它?”
“只不过不清楚金一正的其他亲戚跑到哪里去了,在他发疯一样地烧掉大院以后,这些年来他和亲戚还有没有联系。”
许云歌把矛头瞄准了金一正的家和工作单位,金逸明才被假道士敷衍了一波,本来那些闹鬼动静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若是女衣没有对金逸明下手,一时半会儿金逸明肯定安全无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假道士那没有屁用的跳大神还是蛮有效的。
“不知那高跟鞋白影究竟是何用意,我还是先试一试老李的态度吧。”
许云歌拨通了老李的电话,正好遇上老李那头成功结案发奖金,顺便把许云歌的那份儿也给了他。
“哟,小老弟你消息真灵通啊,刚打听到我们这边结案就来要悬赏金了?”老李还是那副德行,天真又莽夫。
许云歌十分无语,只能继续卖弄市侩侦探的次要人设:“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之前的事情多亏你们帮忙了,赵文岚的事情你们和他联系就好,我和他其实也就一半熟。”
“我这次找你,是想知道一件事。我接到一些病人的委托,说是寒乌市医院有闹鬼现象,查来查去,好像和当年的一场火灾有关,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方面的卷宗?”
老李那头立即一阵鸡飞狗跳:“不是吧?我请教条刚交上去还没批,你又找到活儿干了!”
随后又听见老李怂了的声音:“……咳,那个,不是,爸!我绝对不是嫌工作任务繁重,绝对没有亵渎职责的意思,只是……我这朋友要查一些案子……啊哈哈哈,那请假的事情下次再说,没有啦,没有啦,年底就是要坚守岗位啊!”
声音越来越低,沉默半响,那头传来骂娘的声音:“许云歌我日你大爷的,你他喵的是福尔摩斯的烟斗转世啊!你横竖就是个不合法没牌子的私人侦探,国家这几年稍有放宽你就这么跳,真以为我不给你打黄扫匪批评教育了?”
“废话少说,到底要查什么,你可别利用我打听别人隐私,我和你可没那么熟!”
许云歌哑然失笑,不过警察年底是真的辛苦,倒也不怪老李这么暴躁,毕竟是他的找事频率太高才导致对方心态爆炸。
“金逸明和金一正,金家大院的纵火案,你们警局里有备案吗?”
听见电话那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老李的坏笑声传来:“我说小老弟你怎么这么勤快,你这操作,怕不是看上朱羽霞朱医生,遇到情敌危机咯?金医生可是一表人才,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波优势不行呀。”
“怎么可能,我这穷鬼一个,朱医生哪看得上我,而且你特么怎么比我还八卦?你才认识朱羽霞多久,这种事也被你打听到了?”许云歌想想朱羽霞那性格和作风,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习惯,估计真和她交往,自己的秘密也瞒不住她,所以他心里对朱医生只有敬而远之。
老李又笑:“嘿嘿,我有我的渠道。说呗,你说什么别的我都不信,你不是遇上情敌了,能把别人打听得这么深?十几年前的金家纵火案都能被你挖出来,你这非法侦探是有多闲啊?你怕不是要利用我的职务方便,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