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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中从未露出过如此阴沉的表情,他英气的眉毛紧紧的皱起, 眸光又黑又深。虽然没有说话, 可司怀云从他不自觉捏紧自己腰间的手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的狂风骇浪。
完了,大事不妙——
司怀云大脑一片空白。
习武之人的气势本就非比寻常, 更何况是以杀人作为自己成名手段的宋中,他的眼神虽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但司怀云光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成冰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和她所猜测的差不多, 宋中并非刚刚赶到,他已经在一旁暗中观察了好一会了。
也正因为如此, 他亲眼目睹了司怀云与丁鹏在客栈的房中异常亲密的话语和举动,这让他嫉妒得快要发狂, 几乎抑制不住杀掉丁鹏的强烈yù_wàng。
仅仅只是因为在他的面前, 她从来都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尽管内心杀意无法平息,他也自信自己一剑便能刺中丁鹏的要害,可他终是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对等的。
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温柔却又傲慢的立于云端。而他卑微的爱着,就像一条狗一样乞求着她的垂怜。
宋中明白,她从来就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他过去充其量只能算是她的一只宠物,无聊时消遣的玩意儿。若是惹得她不开心, 自己势必会被她所厌弃。
丁鹏或许是她看上的新情人,虽然看不出那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她对待他的态度却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 宋中的心里微微一痛。
被他抱在怀中还不能动弹的司怀云突然发现宋中此时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的面部表情变化极其快, 嘴唇微微颤抖,脸上飞快地闪过痛苦、不甘等激烈的情绪,可没过多久,他的目光又平静了下来。
——他终是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
既然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绝望和痛苦,那么就只有选择忍耐才能维持以有的现状。
也许是因为想通了,他手上的力道变得温柔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司怀云抱到了床上。
“小宋?”司怀云努力将口吻变得柔和,抬眼轻轻地问他,“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中见她目光盈盈,神色温暖,心中油然生出一丝喜意。
“我从华山派回来,就一直在找你。”宋中道,“我去了万松山庄,可你并不在那里——”
“之后,我花了大价钱找了江湖上的一个自称是百晓生的人,才打听到你几日前孤身一人从万松山庄离开,一路来到此处的消息。”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含着怒气,冷冷道:“幸好我没有来迟一步,否则那人恐怕是已经得逞了。”
若不是司怀云还在场,他定要将那淫贼的双手砍下来喂狗。
宋中说完一席话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司怀云一动不动,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给她解开穴道,于是俯身替她解开封闭四肢的穴道。
司怀云只感觉腰间一软,原本不能动弹的四肢瞬间便能活动了。只是就在此时,她发现俯下身子的宋中表情似乎有些僵硬,原本时时刻刻放在剑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自己的腹部处。
除此之外,当她近距离的接触他的时候,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司怀云撑起身子,抬手便要朝着他捂住的地方抚去,可宋中只是倔强的摇了摇头,咬牙努力不将疼痛的呻吟溢出口中:“……我没事。”
“你一定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司怀云关怀的目光让宋中很受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那颗冰冷的心脏就像是重见天日了一般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尽管他明白自己在她面前一直以来都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努力挺直背脊,装作没事一样云淡风轻的说道:“华山派的人虽自诩名门,可终究也不过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废物。他们的剑,根本就伤不了我。”
司怀云见他端坐的姿势都有些怪,知道这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分明是已经受伤了,而且应该还不轻,如今这副模样只是在硬撑而已。
她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随后便不管不顾,径直朝着他受伤的位置摸了过去。
司怀云先是解开了他的衣服,他本想阻止她,可当他看到她略带心疼的目光的时候根本无法拒绝。宋中因为长期习武,所以身体匀称有力,肌肉虽不突出但线条却十分美。当她的手接触到对方柔韧的肌肤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宋中的体温火热了几分,他的呼吸似乎都急促了一些。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宋中不由自主紧绷的身体触及了他的伤口。他眉头一皱,身体刚松弛了下去,便看见司怀云柔软纤细的手指抚上了自己被布条简单包扎的狰狞伤处。
他急道:“别看!”
说着便立刻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将衣服穿上。
在江湖上闯荡,身上带伤是常有的事情。
比起刀剑相向,生死决斗。他更害怕看到自己所爱的女人对他露出的心疼的表情。
“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的伤?”司怀云不太能理解宋中的脑回路,他在某些事情上的坚持可以称得上是固执了。
她觉得自己对他的确称不上是喜欢,但对这种类型的男孩子也讨厌不起来。总的来说,应该是心疼大于好感。
宋中道:“我的伤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