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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云:“……”
眼看着丁鹏目光越来越可怕, 司怀云立刻打消了上前和宋中说话的念头,她只怕话还没说完丁鹏就忍不住出手把小宋给杀了。
那可就真成最后一句话了。
现在的丁鹏很显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 也不再是她轻易几句话就能摆平的对象了。
司怀云并不知道丁鹏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但他看起来,似乎非常在意她和宋中的关系。
难道……他不仅仅是恨她?
宋中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跪倒在雪地之中,一动不动。尽管衣服里已经渗进了雪水, 可他却浑然不觉得冷。
他脑海中盘旋着的,依旧是刚才所见到的那把弯弯的刀。
而刚才的自己, 竟然没有用手中的剑和他交锋的勇气!
宋中的心上仿若悬挂了千斤重,迅速地沉落了下去。
等丁鹏一行人走远了后,孙伏虎才道:“庄主, 你刚才为何不杀了那小子?”
丁鹏淡淡的回道:“在我看来,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南宫华树和孙伏虎自然明白丁鹏话中的深意, 他们也都看到了刚才丁鹏是如何出手的, 那种极为奇特而令人心生恐惧的刀法, 仿佛并不是凡人能够掌握的武功。
宋中虽然的确是江湖中少有的佼佼者,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凡人。
南宫华树此刻竟也感同身受,他明白那种无力的挫败感。练剑之人大多心高气傲,当发现自己苦练多年的剑法竟然被人如此轻而易举的应对的时候, 恐怕都会和宋中那般痛苦不堪。
见丁鹏面色漠然,两人不再多言,只是各自去骑来一匹马, 停在了马车的后面。
司怀云心里却还在想着宋中的事情, 她频频回头, 只见他仍是一动不动,不断有白色的雪花飘落至他的头发和身上,他却仿若未见。
小宋该不会从此就一蹶不振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为了她,继续做一些作死的事情。
只希望她离开之后,他不要再找来了,丁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天色越来越黑,风渐渐冷。
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雪声仿佛在呜咽一般,令人心碎。
司怀云只觉得自己的肩头一重,身上竟多了一件红色的大氅。有些惊讶地侧过头去看他,丁鹏才收回了自己几乎让人冻裂的目光,他没有说话,沉默的就像是已经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只见前方马车旁有一人卑微的伏在积满冰雪的地上,司怀云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也不知道在哪里看过。
丁鹏上前去,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
他上了车,看着怔在原地的司怀云,伸出了手,道:“上来。”
司怀云却老是往伏在地上的那人望去,从她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他几乎要掩埋在雪中的脸,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丁鹏的手掌之中。
丁鹏的表情虽然是冷的,但他的手却非常温暖。
司怀云的心情有些复杂。
丁鹏凝注着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柔和。
司怀云接着又踩上了那人的背,就在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脚下的身体似乎在颤抖。
她心中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人一定和她有关系。拦住了丁鹏放下帘子的手,看着伏在地面上还未起身的人,问道:“他是谁?”
丁鹏道:“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伏在地上的人此刻也终于起了身,他拍了拍身上的雪,低眉顺眼的笑道:“庄主,现在启程回山庄是吗?”
司怀云总算看到了这人的脸!
这个人竟然是原身的丈夫,在江湖中称作是“青松剑客”的柳若松。
原本可以称作是翩翩君子的柳若松此时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并没有什么分别,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谄媚,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让人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柳若松竟然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司怀云说不出此时心中是什么感受。
她震惊的看着柳若松,可对方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她一样,得到了丁鹏的答复之后,目光丝毫没有停留,转身便朝着马车前面走去。
丁鹏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刚才那个下人……是柳若松……”司怀云喃喃说道。
丁鹏看着她,出声道:“没错。正是你的丈夫,柳若松。”
司怀云默然道:“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随后又说道:“虽然他并非心高气傲之人,可也不像是能够忍受这样屈辱的人,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丁鹏既没有杀柳若松,也没有杀宋中,他好像对于血债血偿丝毫没有兴趣,但是司怀云并不相信现在的他宽宏大量到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仇恨。
也许正如他所说,宋中在他看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
可是柳若松呢?
柳若松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杀了他,反而要让他这样活着,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折磨他?
丁鹏淡淡的道:“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这么做的,我并没有强迫他。”他的目光又变得阴冷了起来:“怎么,你心疼了?”
司怀云:“……”你特么想太多了吧骚年。
她已经不想去和丁鹏解释什么了。
越解释越乱,反正她也的确不是信守爱情就是一世一双人的人。
她本想把自己的手从丁鹏的手掌心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