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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 刚好对上了丁鹏一直凝视着她的双眼。
丁鹏的眼睛清澈、生机勃勃, 和他那张清秀的脸一样。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深情和羞涩,即使不说, 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欢。
难以想象,这双活泼而孩子气的眼睛会流露出深深的绝望的样子。
她的心不禁为之揪了起来, 在脑海里旋绕不停的话终是脱口而出:“一定要去吗?可不可以……不去?”
丁鹏见她忧心忡忡,也不知是为何,只是解释道:“几日之前, 我向万松山庄的柳庄主提出了求教剑法的请求,他也答应了我。若是我临时毁约,岂不是会被柳庄主看不起?”
“而且, 此战我有必胜的信心。”
“所以,你非去不可,对吗?”司怀云见劝是劝不住的了, 说多了系统又要发布警告,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非去不可。”丁鹏望着她柔声说道,“赢了之后, 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真诚,没有半分虚假。
当然,像丁鹏这样的人, 是从来不会欺骗人的。因为他自己是这样的人,甚至他以为其他的人也和他一样, 不会编织恶意的谎言。
所以, 现在的他, 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司怀云,即使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疑点。
司怀云察觉到内心深处似乎轻轻的跳动了一下,她看着丁鹏漆黑明亮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好。”
他们的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
丁鹏的手心是滚烫的,而她的手却是冷的。
……
这里距离万松山庄并不算多远,徒步也就十几里的路程。丁鹏原计划提前一天赶到那里,然而身边多了一个司怀云,这让他再一次放弃自己原本的计划。
他为了不让她吃苦,和自己一样睡祠堂,将仅剩无几的钱给花光了,此时的丁鹏,可以算得上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他的身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铜板。
这一个铜板,别说是住客栈了,就算是吃饭,也是绝对不够他两人用的。
丁鹏从来不会为了钱发愁,只因为他向来都很省,一笔银子,他通常能够用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司怀云不一样。
他不愿意她睡在陈旧的祠堂里,更不会让她和自己一样躺在草地上过夜。
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也是最可爱的女孩子,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受苦。
所以丁鹏改变了自己的原计划,他要提前来万松山庄外,找一间客栈安顿下司怀云,然后自己再去做一些临时的活计赚钱。
丁鹏练了十几年的剑,一心想要在这上面出人头地。别的虽然不会,他的力气却不算小。
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江湖中人意味着腥风血雨,他们畏惧这样的存在,却又好奇他们的世界。
但事实上,江湖中人也是普通人,他们需要吃饭,需要休息,在没有钱的时候也会一筹莫展。
当他和司怀云前往客栈的一路上,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引起众人一致的注目,却也招来了不少的眼光。
司怀云把自己的脸给蒙上了,可即使如此,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和窈窕的身姿却是无法遮掩的,她的视线落在何处,就会有人不自觉地朝她望过去。
丁鹏即使不满,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可能将那些看过她的人双眼给挖下来。即使他想,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做。他练了这么久的剑,是为了名满江湖,而非恃强凌弱的。
可终究有一天,他会成为江湖中最出众的剑客,到那时,无人敢觊觎她。
丁鹏兀自在心中激愤的想着,大步走到了客栈的柜台前。
这家客栈生意冷清,来往人不多。掌柜的坐在柜台前,一副昏昏欲睡的倦容,见丁鹏来了,才睁开困乏的眼睛。
“订一间房。”丁鹏道。
掌柜的看了一眼丁鹏,这个年轻人穿着极为朴素,衣服洗得发白,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轻蔑,只不过生意人,是从来都不会把心中的想法表露于面上的。掌柜的笑着说了句好,却在此时敲见了丁鹏背后站立着的司怀云,她的眼睛刚好朝着他望了过来,一瞬间他就呆住了。
“两,两个人对吧?”掌柜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双明眸,说话竟也结巴了起来。
丁鹏的脸沉了下来,他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的身体,冷冷道:“是。”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丁鹏语气中的不满,他只觉一股凉意从背脊处升起,连忙堆笑回道:“客官订的房就在二楼的第三间,顺着楼梯上去的右手边。”
丁鹏神色微缓,他“嗯”了一声,便带着司怀云往上走。
掌柜的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丁鹏,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位客官……押金……”
在客栈住房都是需要付押金的,可丁鹏身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铜板,所以他就把那一枚铜板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欲言又止,只因为他看到了丁鹏腰间的那把剑。
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很落魄,但却并不好惹。他开客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自然也学会了识人的本领。
他叹了一口气,认为丁鹏怕是要赖账了,只能摇了摇头,自认倒霉。
丁鹏虽然拿一枚铜板当做押金,却没有要赖账的想法。他只是想趁着这两天去做一些活,把客栈和吃饭的问题给解决了。
江湖中虽也有打家劫舍的人,但那种人向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