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的力道很大,直接给我踹了一个大马趴。
吃痛的我愤怒的转过头,还没等发火,就吓得脑袋‘嗡’的一声,然后一个懒驴打滚,便向着一侧飞快滚去。
刚翻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就有一个巨大的石头落在了我刚才所在的地方,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浅坑,要不是反应快,估计小命直接就没了......
见没砸中,这人气急败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捡起石头,嘴巴里发出近似愤怒的呜噜呜噜声音,继续朝着我招呼。
这次我有准备,反应也不慢,本能的直接抓住他擎着石头的手,对他大声道:“侯宝川,我特么跟你无冤无仇吧?用得着三番两次来害我吗?”
没错,刚刚用石头砸我的,就是那个哑巴老人侯宝川。
我的话一出口,他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仔细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对准我因为阻止他而从袖口露出来的、戴在手腕上的表,恶心的脸上,表情从愤怒转而变成了激动。
赶忙扔掉手里的石头,他对着我连连鞠躬,像是在道歉。
即便这样,我依然对他有所防备,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会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给我来一下子。
侯宝川瞬间就看透我的心思,他急忙在地上写字道:我刚刚没认出是你,以为你是那个真的叫陆久昌的人,所以才会那样对待你。差点伤了你,实在对不起,实在实在对不起。
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继续写字,等他写完,我才有些明了......
原来,自从上次一别后,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被逼无奈,侯宝川后来又跑到石洞找岩羊取奶,但被瘟婆子他们发现,差点折在里面。
过程中,他一直随身携带的一张全家福落到了陆久昌的手里,那就是他的命,是他离家这么多年唯一的念想,所以拼了老命也要拿回来。可谁知陆久昌非但不给,还当着他的面儿直接撕碎了,甚至还出言不逊,这让他愤怒至极。但他寡不敌众,所以暗下决心,有朝一日再次看到这个老东西,一定要让这个老东西付出应有的代价。
写到这儿的时候,我确实在侯宝川的脸上看到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这样的他不禁让我觉得浑身一寒,心里也是猛然一揪,有些感同身受。
本来他到这边来是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积累,知道岩羊这种动物的生活习性,肯定会在悬崖上下活动,加上他对古镇的了解,觉得这里既可以很好的避开瘟婆子他们的视线、又可以顺利取到奶,所以便决定守株待兔。
可谁知恰巧就遇到了我,他红了眼,以为是陆久昌点儿背,也没管那么多,上来就想置我于死地。
幸亏我及时说话了,将他的理智拽了回来,让他知道了我是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的话乍一听合情合理,但是我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对!
如果说他真的把我当成陆久昌,想置我于死地,又怎么会在背后给我一脚来惊动我?直接一石头上来岂不更干脆?
还有,他说陆久昌当着他的面儿撕了他的全家福,我总觉得,陆久昌这么做没必要,以陆久昌的心机,在知道这个全家福对侯宝川这么重要,留着,借此要挟他,岂不是更好?
心里虽这样想,但我没有直接问,毕竟这只是我自己分析的。但是有件事一提起来我就来气,所以有点态度的对他道:“这些先不提,上次咱们从石洞逃出去的过程中,我晕过去了,可醒来就被人关起来了。那个小路估计全古镇也就你知道吧?我想知道那个时候你去哪儿了?”
我的问话让侯宝川一愣,像是没想到一般,他又写字说:你是怀疑我吗?这事儿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那天我带你离开的小路叫‘幽寂小路’,那里只能出却不能进,我觉得相对安全,本想就这么躲在里面,可谁知你无缘无故晕过去了,我怕里面空气稀薄,对你不利,只能抱着孩子,连拖带拽的将你带了出去。可谁知半路遇到了古镇的圣女,我知道要是让她看到孩子,那孩子肯定是死路一条。而你现在的这个身份,怎么也算古镇的熟人了,所以我觉得她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发现你身体不适,反而会让你得到救治,所以就扔下你带着孩子逃走了。至于以后的事儿,我是真的不清楚了。
侯宝川的话有几分道理,因为古镇的圣女是古媚,据我所知,她和陈兵是一头的,这么看来,她要是把我交给陈兵,倒也说得过去。而且侯宝川应该也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轻易丢下我也情有可原。这中间关于陆久昌跟他们的一些恩恩怨怨,我也弄不懂,就只能想这么多了。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要真的是古媚做的,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交给陈兵?而是那么巧合的要将我绑在之前绑着侯宝川的那棵树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是说陈兵是故意说那些话让我听的?
还有,为什么我会无缘无故晕倒?难道是我身体的缘故?可我身体再差,难道还赶不上一个老人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不管怎样,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侯宝川的话我只能信三分。
“叔,这些事说明了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现在这不好好的嘛!”我的脸上立马挂上微笑。
因为我觉得现在还没到跟他撕破脸的地步,先这样吧,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大不了以后留个心眼儿就是。
本来我还怀疑之前小庙外面的那一下子也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