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里流出的血混合着我的眼泪不停的淌下,分散了那个眼镜医生的注意力。他从旁边拿起纱布,不停的擦洗着刀口里流出的鲜血,边擦边抖着手向我大声的训斥道:‘死丫头,老实点,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
我被他的恐吓所震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和疼痛,不敢有丝毫的反应。擦了一会,眼镜医生见我停止了流泪,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捏住手里的刀将手腕一撇使刀刃的方向改变,围着我的眼睛切起来,这次他的动作多了,一口气围着我的左眼珠割了一整圈。我的左眼迅速的模糊起来,接着左边的视野变得黑黑的,我明白左眼已经看不见了。
除了眼睛那里撕心裂肺的疼,我突然感觉嘴里咸咸的,将右眼向下一瞥瞧见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血流进了嘴里。
眼镜医生割完后,将手术刀从我眼眶的肉里抽出来,扔到了一旁的盘子里,然后拿起一个镊子,将镊片小心的插进我眼睛周围的刀口里,我敢肯定镊子上面用了消毒水,因为那镊片一挤进伤口里,我就被烧的痛不欲生,想挣扎但是头和身子动弹不得,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眼镜医生用镊子夹着我的眼球使劲向上拉起,我感觉眼球下面被拽的生疼,他好像觉得可以了,从身后摸过一把尖锐的手术剪,将剪刀的尖刃凑近我的眼球下面,咔嚓一声,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我痛得差点昏过去,但是又迅速的清醒过来,疼痛已经让我无法昏迷。
我睁开模糊的右眼,瞧见那个眼镜医生用镊子捏着我的眼球,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头看见我在瞪着他,他毫不在意,还将我的眼球凑到我的右眼前晃了晃,似乎刺激我是他的一大乐趣。
旁边的两个帮手看见眼球,也奸笑起来,似乎望见的不是我的眼珠而是大把的钞票。
我绝望的闭上湿润的右眼,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眼镜医生好像觉得我已经不再为他们的恐吓所胆怯,迅速而又同样的将刀切进我的右眼,麻利的将我的右眼也剜了下来。由于经历了左眼的厉痛,右眼上面的疼相对小了些,我脑子里空空的,不停闪现出很多画面:在田野里看父母干活的场景,和小舅一起嬉戏的乐,……
‘是不是死了?’其中一个帮手的问话赶走了我脑海里的画面。
那医生在我脖子上摸了下:‘没有,不过估计是承受不了这种痛,暂时昏迷了,拿点酒精过来。’
接着我闻到一股白酒的味道,他们把那种液体倒进了我的眼眶伤口里,瞬时灼烈的刺疼让我永远记住了酒精这种东西。我疼的终于忍不住,或者根本不想抑制自己,大声的尖叫起来。
‘呵呵……,叫的这么响,看来一时半会还挂不了,那我们就让你尝试些另外的感受吧?’眼镜医生俯下身子对着我的耳朵阴笑的挑衅道。
喊完之后,我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人也似乎一下子长大了,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了,所以对他们的话语没有任何害怕,只是努力想回到刚才回忆的状态,想让自己在美好的回忆中死去。
但是一双粗糙的手还是将我回忆的努力打断,那双手将我身上的裙子粗暴的撕开,让我的胸膛裸露在外,并且在我肚子上摸索了两下,粗硬的老茧磨得我肚子很痒。
接着我听见那个眼镜医生说道:‘点将玻璃器皿拿过来。’然后感觉肚子上一圈疼痛,然后好像肚皮被揭开了,感觉他们把我肚子里的很多东西拿了去,疼痛感慢慢地变得模糊,身上变得冷起来,我猜测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就要这样离开世界。
就在我要沉睡过去的时候,感觉有人在使劲的摇晃我的身体。我稍微清醒了点,哆嗦着嘴唇:‘谁?是来救我的吗?’
‘哈哈……,救你?做梦吧臭丫头!既然你还没有死翘翘,那我们就让你感受一下最后的痛楚吧,你的双腿和胳膊虽然不能卖钱但是炖肉吃应该味道还不错,哈哈……’其中的一个帮shǒu_yín笑道。
突然我感觉腿上一凉,接着一阵强烈的疼像潮水般传向脑海,人立马就没了意识。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听见有人在轻声的呼喊我的名字,那声音放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渐渐地声音清晰起来,是个苍老男人的声音:‘醒来吧,醒来吧我的好孩子……’
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瞧见自己站在一间阴暗潮湿的老房子里,面前的火堆旁沾着一个面容模糊的老头。我突然一惊,自己的眼睛不是被挖去了吗?而且,内脏也被切去了,但是怎么会看见东西?难道我还活着吗?想着我摸向肚子,手却穿过了身体。
面前的老头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走过来对我平静道:‘现在的你是一只怨魂。’
听完后我很害怕,问道:‘我是鬼吗?’
‘算是吧,不过这样岂不是很好,你可以报仇,也可以做你当人时不敢做的事情。’那老头对我道。
记得从故事里听过鬼魂会飘来飘去,我试着一跳,也飞了起来。
我顿时没了害怕,觉得这样挺好,像是还活着却有了魔法一样,我很想立即飘走去见我的小舅,但是老头说他将我的命魂保留了下来,就算是我的恩人,我要为他做一百件事情才可以离开,否则就会让我的命魂马上飘散消失。老头说完只是轻轻的念了几句口诀,我就感觉浑身烧的难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好跑到老头身边求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