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蹲下来,捏了捏女孩的脸,然后趴在她腹下的那个地方细心察看起来,认真极了。这样子要是冷不丁被不知就里的人看见,还以为是岛国的激情片呢?
“扑哧——”身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家都转过头,发现是那两个急救女医生。她们俩正捂着嘴窃笑,望见我们回头,忙止住了笑,垂手站好。
“笑什么笑?赶紧走!”列车长嗔怒道。
两个年轻女孩伸了下舌头,转身快步跑出了车厢。
见她们走后,列车长转过身对我们叹气道:“刚从学校出来的,什么都不懂整天就会拿着个手机玩,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一代人的责任感比起来差远了。”牢骚了几句转向还在投入检查尸体的李师傅。
李师傅丝毫没有被刚才女孩的笑声影响,趴在女孩身上不停地端详着尸体上的伤口,时不时的嗅嗅,这种专业的劲头和岛国那种片子的镜头是如此相像,我赶紧将头转向一旁,怕自己再看一会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对死者大不敬。
过了一会,李师傅终于察看完床上女孩的尸体,站起来用纸擦了擦手道:“尸体正在僵化,死亡时间大约在一小时前,从表象来看尸体肌肤苍白无弹性,死于失血过多,至于下面的这些伤痕,我估计是死者生前用自己的手抓伤的。”
“抓伤的?”列车长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问道。
“是的,你们看她腿根两侧有很多掐痕,并且手指甲里也残留有干涸的血渍。”李师傅说着向床上女尸的手上指去。
我们一看还真是,不由得心里佩服起李师傅的观察力。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流血?”列车长想了一下追问道。
“应该是小产时子宫受伤严重,没有及时止血,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想要确定只能让法医来解剖。”李师傅回道。
列车长听了李师傅的回答深吸了口气点点头,看样子心里也是能接受这样的结论,毕竟这样的分析很合情合理。
“那她为什么要抓伤自己的下体,而且既然流了这么多血为何不呼救呢?还是你们见死不救?”旁边一个乘警突然质疑起来。
列车长听后,转向李师傅询问道:“这女孩是不是自杀的?”
李师傅向列车长竖了下大拇指:“您真是英明,女孩要是呼救我们不可能听不见,更不会像这位警察说的见死不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所以她应该是本来就有轻声的念头,发现下面流血后并没有喊我们,而是任由血流不止,直至死去。至于她下体的这些伤痕,我估计是她在孩子坠落的时候疼痛难忍,自己抓伤留下的。”
“嗯,虽然这样分析很合理,但是你们毕竟是和死者同处一个车厢,是她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所以到了下一站你们必须去铁路公安局一趟。”列车长说完转向身旁的乘警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到达最近的车站?”
“最近的站是重庆总站,大约需要四个小时。”旁边一个乘警回道。
“那好,打电话告诉重庆站公安局,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另外你去监控室看看回放,看女孩和谁一起上的车,上车后和哪些人有过接触,并且行李有哪些,到站后全都移交给重庆站的民警。”
“是,我这就去。”说完那乘警转身离开。
列车长又扫视了我们几眼,好像要努力记住我们的长相,开口道:“尸体就暂时放在这里,希望你们不要随便乱动,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希望你们配合。”说完领着旁边的几个乘警出了车厢。
他们走后,阿三一脸紧张地抱怨道:“他们有没有搞错,让我们和一具女尸呆四个小时,这不是泯灭人性吗。我们还是到其他车厢避避风头吧,万一这女孩要是诈尸的话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啊?”
“和与女尸呆在一个车厢比起来,我还是更担心去重庆铁路公安局会耽搁我们的行程。”孙教授皱着眉头担忧道,继而转向李师傅疑问道:“刚才您说女孩是自杀的,真是这样吗?”孙教授明显很怀疑。
李师傅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不过是忽悠那些乘警罢了,其实女孩死于极度恐惧,也就是被吓死的,她的上半身有明显的皮下凝血,说明地上的血是她死后才流出来的。”
“吓死的!”阿三凑过头来一脸惊恐道,“那我们更应该去其他车厢躲躲了。”
“我还以为你真是英雄呢,原来这么怕死!”眼镜妹在后面对阿三鄙视道。
阿三有点尴尬,借口道:“我当然不是害怕,我是为你们女生考虑,万一真的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怕你们接受不了,会和床上的这位妹妹一样被吓死。”
“切!你才被吓死呢!”米姐捏着阿三的头发将他拉到了一边。
孙教授抿嘴琢磨了一会,对李师傅开口问道:“既然您能看出来她是被吓死的,而且又分析的这么透彻,那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将她吓死的?”
“阿飞,还是你来说吧。”李师傅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
我见不把事情说清楚是过不去这个槛了,只好硬着头皮将怎么帮的女孩剪脐带,剪完后在马桶里看见的恐怖景象,以及求李师傅帮我摆脱死胎纠缠,包括刚才梦中见到的女孩和碎脸全告诉了他们。
听完后我偷偷瞄了紫嫣一眼,想知道她会不会生气,瞧见紫嫣面无表情后心说坏了,就怕她这样,弄不好以后不会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