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刚才是吓唬你的,要是真的渗进皮肤里,一定会有异样感的,现在你看我们肤色红润根本就和常人无异,所以我猜测是另一种可能。”我宽慰眼镜妹道。
“什么可能?”眼镜妹睁大眼睛追问道。
“就是白斑其实是水洼里的水在我们身上干涸之后留下的污渍,就像我们大汗淋漓之后,汗水干了身上也会留有白色的汗渍的原理一样。白斑其实就是水洼中被人添加的防腐物质。我们下到井里后,水流很大,一定是将身上残留的防腐物质冲洗干净了。”我推测道。
“呀,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那这样我们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眼镜妹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
“那也说不定,刚才这些只是我的推测,能不能确定没事还要找到李师傅,让他给我们诊断一下。”我给她泼了点冷水。
“那我们赶紧点吧!”眼镜妹说着掰开树枝加速往山顶爬。
爬了一会,我俩都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累,而是脚上被砾石枯枝磨出许多泡来,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唏嘘不已。
眼镜妹将脚突然伸到我面前,抿嘴道:“你看!”
我一瞧这丫头的脚掌中间被磨出了一颗花生米大小的泡,里面充满了水涨的鼓鼓的。我用手指轻轻一戳,眼镜妹立马痛的尖叫一声:“你干嘛呢?疼死我了!”
“这么大的泡要是不弄破,一会你怎么走,走一步疼一下,就算你能坚持,爬到山顶估计要多磨蹭两个小时,但是要是弄破的话,里面的水流出来,你一走路吱溜吱溜的脚底更疼。”我咂嘴道。
“那怎么办?”眼镜妹眉毛拧成了麻花。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将它刺破吧。”说完我从地上掐断一根硬草秸秆,将眼镜妹的脚抱在怀里,“我扎了,你忍住了。”
“啊——”我还没有扎,这丫头就紧张的叫起来。
“你干嘛啊,我这还没有动手呢,你惨叫什么,告诉你其实扎的时候一点不疼——”说着我趁眼镜妹不注意飞快的用草秸秆扎进她脚底的水泡里。
“哎呀痛死我了!”眼镜妹哭喊了一声脚一使劲将我蹬倒在地,然后冲我大叫道:“干嘛搞突然袭击,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有你不是说不疼吗?”
我爬起来嘿嘿笑道:“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能怪你自己还没长大,这种小时候医生打针前说的话现在你也信!”说完我将眼镜妹的脚重新抓住,轻轻的将水泡里面的粘液挤了出来。
将眼镜妹脚上的水泡搞定后,我咬咬牙飞快的将自己脚底的几个泡也全都扎破,站起来对眼镜妹坚定道:“忍一忍,这种痛用不了十分钟就觉不出来了。”说完将她拉起来,两人抓紧向山顶爬去。
登到山顶的巨石下面时,已经中午,我和眼镜妹肚子都饿的咕咕乱叫,但是没办法,只能硬撑着攀爬山顶的巨型岩石。为了保险不被山底下的人发现,我们围着山顶转了转找了个背阴的岩石开始攀登,两人同时攀爬,这样一旦擦滑另一个人也可以拉一把。
爬到山顶上后,我反手将眼镜妹拉上来,一瞅四下空寂寂的并没有人影,领着眼镜妹在山尖上踱起来,发现这山顶有两三百平方大,还算比较平坦,但是在中间有一个两米深的凹坑,凹坑周围散落着很多白色的水泥和石子块,看样子这山顶以前有个碉堡,凹坑就是碉堡被炸后形成的。
“快看!”眼镜妹突然指着前面对我叫道。
我打眼望去,发现前方地上洒落着一些琳琳滴滴的红色痕迹,忙跑过去一看,发现竟是血痕,血痕一直向前,从山顶后面一处不是很陡的斜坡延伸而去。我和眼镜妹拉着手小心的下了斜坡,沿着血迹寻去。
边顺着血迹走我心里边不停的祈祷,希望他们几个千万不要出事,走了一会发现血迹突然没有了,抬头一瞧前面是一片林子,林子虽然算不上枝繁叶茂,但也是郁郁葱葱,我和眼镜妹在林子边上停了片刻,走了进去。
进去后里面明显暗了很多,地上的血迹没有了,我们只能靠感觉向前寻找,为了防止迷路我不停的用石头在树干上划下记号。在林子里走了一会我又看到了自己在树上做下的记号,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迷路了?
那还是先出去吧,我拉着眼镜妹沿着做过的记号向回走,发现走了好久又绕了回来,我们就好像在兜圈子。我挠了挠头,记号我是在一进树林就刻的,按说寻着记号走一定会走出林子啊,我们怎么老是绕圈呢?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
正费力的思忖着,眼镜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细声道:“前面好像有人影?”
我抬眼望去,确实发现在林子的幽幽深处有两个人影在晃动,赶紧拽着眼镜妹朝那边追去,顾不上下面被砾石刺痛的脚一路飞奔,很快就来到了那两个人影的后面。
我们放慢脚步,蹲下身子悄悄的向那两个人影靠近,躲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处草丛中抬头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两个人影一个是独眼沙马,另一个是肥硕的小伟。
这时候就听见小伟阴笑着开口对独眼沙马道:“二叔,今天这事倒是比预想的顺利啊!”这声音让我觉得很耳熟,仔细的回想起来。
眼镜妹将嘴凑到我耳边轻声提醒道:“这是农家院老板的声音。”我听了才恍然大悟,确实是那家伙。
独眼沙马好像很警觉,四下瞅了瞅对农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