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强哥李师傅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啊,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上路吗?
“啊~”就在匕首将要扎进我胸口的刹那,米姐的手突然一震,匕首脱落,人凄惨的叫了一声,痛苦的松开了我。
我侧脸望去,看到她正紧捂着流血的胳膊,咬牙蹙眉紧盯着我身后。胳膊上插着一把飞刀,刀刃已经完全没进肉里,只露出黑色的刀柄。
我转过身,瞧见黑暗的巷子深处,正徒步徐徐走来两个身影,在风雪肆掠中坚定挺拔。我知道是李师傅和强哥,朝他们假装生气的埋怨了句:“你们出手这么晚,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受惊吓。”
“刚才太黑了没敢出手,一直等到手机光亮照在你们脸上时我才甩出飞刀。”李师傅走上前来,扭头对我道。强哥一语不发,僵硬的脸上,一双失望的眼睛紧盯着米姐。
米姐被突然出现的他俩给震住了,吓得向后慌乱的退了几步,睁大双眼望着我们。
李师傅转向米姐:“米倩,真不敢想象你竟然会对阿飞下得了手,其实我很不愿意甩出飞刀,这是你自找的,刚才的话我和孙强已经听见了,将信鸽交出来吧。”说着向米姐伸出手。
米姐望了望我们三人,沉默不语,犹豫了片刻,将手再次伸进衣服里。有了刚才那教训,我忙提醒李师傅和强哥:“小心她又拿出匕首!”
李师傅对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仍旧举着手等着信鸽。米姐终于将信鸽掏了出来,交到了李师傅手上。信鸽被米姐从怀里掏出来后,被寒风一吹,白羽翻飞,冻得瑟瑟发抖。李师傅抓着信鸽的双翅,揣进怀里道:“这里不方便,押着她回酒店吧。”
回到酒店后,我们推着米姐来到李师傅房间。
李师傅并没有先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纸筒,而是先将米姐胳膊上的飞刀拔了出来,然后在伤口上撒了些云南白药给她就是沉默不语,到了李师傅房间还是一言不发,始终不愿意正面看米姐。
米姐倒是有好几次,眼中带泪的望向强哥,不过迎接她的只是强哥的后脑勺,也许强哥真的是对她失望至极。
给米姐处理完伤口后,李师傅将地上的鸽子抓起来,取下纸筒展了开。我也将头凑了过去,瞧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想办法弄到线条图复印件。
看完后李师傅将纸条递给强哥,强哥看后叹了口气,紧紧攥住纸条终于开了口,朝米姐厉声质问道:“这是谁给你的指示?”
米姐,没有回答,只是簌簌的落泪。强哥恼羞了,抓起她的衣领,抡起手掌就要打。李师傅赶忙拦住,劝道:“打她没有用。”
“那怎么办?”我有点不解气的问。
李师傅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针带,抽了三根银针下来,在米姐眼前晃了晃:“米倩,我知道你受过专门训练,普通的审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我自信这三根银针带给你的疼是你从来没有品尝过的,也是忍受不了的,我的本事你应该知道些,还是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吧。”
米姐瞥了眼李师傅手里的银针,依旧不肯开口。李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米姐身后的强哥和我道:“按住她,不要让她乱动。”
我和强哥从两侧摁住米姐的肩膀,其实并不用使劲,因为米姐呆坐着,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李师傅叹了口气,用手扶住米姐的头,让她扬起来,然后将针飞快的扎进她额头入发五分的地方。针扎进去后米姐的身子不自主的抽搐了下,浑身战栗起来,很快头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说不说?”李师傅语气沉重的问道。
米姐咬着牙,努力压抑着自己疼痛,眼睛直视着前方,依然不开口。李师傅见状捏着第二根银针,将米姐的头向下一摁,照着她脑后正中发尾上方半寸的地方,缓缓地将针捻了进去。两三秒后,米姐的身体剧烈抖动,幅度很大,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嘴巴大张着,但是发不出声音,双手死死的掐向喉咙,似乎想要把喉咙拧断。见状我和强哥赶紧将她的双手掰下来,按在凳子的扶手上。
我瞥见强哥的眼中已经噙满泪水,表情十分纠结,内心一定是忍受着比米姐还要痛苦的煎熬。
“刚才是神庭、哑门两个穴位,现在是膻中,你确定还不说吗?”李师傅对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的米姐急促问道。
米姐望了李师傅一眼,随即扭转过头去,咬着嘴唇硬撑着,就是不点头。李师傅摇摇头,将米姐向后一推,让她仰躺在凳子上,然后扯开她的上衣,朝她shuāng_rǔ正中狠狠扎去。瞬间米姐就像是被电击般,肚子朝上高高弓起,然后颓然拍到凳子上,伸手就要去抓胸口上的银针。
我和强哥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去触碰银针。米姐不停的晃动着身子,身上的血管由于极速充血已经暴涨,皮肤变成了青紫色。
望着米姐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期盼着米姐早点说出实情,不要再受这么痛彻心扉的折磨。米姐疯狂的扭捏了一阵,终于败下阵来,冲李师傅使劲的点头。李师傅见状忙将银针从她胸口,脑后,天庭拔出,然后递给她一条毛巾。
米姐大喘着粗气,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平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女孩是不是你杀的?”我忍不住抢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