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跟你们一起上路,我心里很不得劲!”阿三一脸委屈。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上路?我们这是去寻宝,又不是去送死。”我瞪了眼阿三。
这时候小远推门走了进来:“早餐买来了,你们赶紧趁热吃吧!”说完将手里的饭盒碗筷放到桌子上摆好。阿三估计饿坏了,忙捏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呲的一下油都溅了出来,喷了一脸。
小远见状忙劝道:“慢点,慢点,有很多呢……”
李师傅拍了下小远的肩膀:“我们就不在这里吃了,还有事要赶紧去处理。”说完冲小远向门外努了下嘴。
小远立马明白,转身对阿三说了句:“你慢点吃,我下去送送他们。”然后跟着我们走了出来。
阿三咀嚼着嘴里的包子,嘟囔道:“你们明天真要走啊?”
“走不走的话都会来和你告别的。”我回头说了句将门关上。
在医院大厅的角落里,我们坐了下来。一坐下小远就心怀惴惴的问:“李师傅,是不是阿三哥的伤势很严重,所以你才没有当着他的面说?”
李师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倒不是,和阿三的伤势无关,只是不想让他知道罢了。米姐被警察带走了,被怀疑和女孩的死有关,我们来是想让你帮个忙,请个知名的律师来,尽快救她出来。”
“警察为什么会怀疑米姐?”小远十分不解的问。
我们知道小远的性情,善良宽容,很珍惜友情,所以将米姐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并且希望他不要说出去。
小远听后抿嘴点了点头:“我能感受到米姐心里的苦与痛,不会因此对她有二样的,也不会多嘴的,至于律师吗?我会请那个人公司的法律顾问来帮忙的,听说他以前打赢过很多刁钻的官司,相信能让警察把米姐放出来。”说完去到一边打电话,不过很简短,似乎不愿意和他爸多做交流。
打完电话后小远走过来对我们欣慰道:“他说顾问在北京,由于降雪航班不能飞过来,但是有长期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在南京,他会联系并且让律师中午前去公安局和你们汇合。”
“太好了,法律空子方面律师是强项,一定能找出理由把米姐捞出来的,那你上去吧,我们一会就去公安局。”李师傅催促小远回去,担心阿三一个人在上面换针不方便。
在医院门口找了个小吃铺,三人简单吃了点笼包,喝了碗八宝粥就打车朝公安局赶,磨磨蹭蹭的到达公安局门口时已经十一点了,四下一瞅,发现一辆黑色奥迪车旁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正夹着公文包在雪中搓着手,着急的东张西望,应该就是律师了,没想到就来了一个,还这么年轻,不禁有些担忧。
我们给的士付完钱,朝他快步走去。他也看见了我们,握手打招呼:“你们就是小远的朋友吧,我姓杨,麻烦你们将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说完他开了车门,用手一指请我们到车上谈。
我们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然后将米姐的情况如实向他说了一遍,并表达出我们的想法,当然,省去了米姐和豹爷关系的这一段。听完后这位杨律师不停的点头:“你们想的很对,与其辩驳不如改变案件性质,一会我会向警方交涉,你们只要稍稍配合下就行了。”
“能不能将米姐捞出来?”我忍不住问了句。
“我只能说很有可能,但是并不一定。”这位杨律师表现的很严谨。
趁着警察还没有下班,我们赶紧走了进去。负责审讯的警察还是那个审讯过我和强哥还有李师傅的审讯员,熟人见面没什么好寒暄的。杨律师坐下后就摆明了立场:“你们警察无理由抓人。”
“不错嘛,连市里律师界的青年才俊都请来了。”审讯员瞅了瞅我们仨哼笑道,继而转向杨律师,“米倩有重大作案嫌疑,必须配合调查,这就是理由。”
“你是说嫌疑,也就是说还没有证据,那你们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放人。”杨律师果断地回道。
“放不放人我们审讯之后自会判定,这是一起性质十分恶劣的凶杀案件,各方人士都在关注,所以我们不排除特案特办。”审讯员说的很有底气。
“请问警官,你们凭什么断定这是凶杀案件?”杨律师反驳道。
“这个……”
“是没有证据还是案情的保密需要?如果要是保密的原因我就不纠缠了,但是我要表达的客观事实是:女孩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尤其是在自己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被害后,心理承受能力更是彻底崩溃,一直表现得很消极颓废,时刻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杨律师说的唾沫横飞。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审讯员质问道。
“首先,女孩的性格一直很孤僻,这方面你们可以调查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其次,他在前几天差点被人玷污后,受到了网络上的一些非议,抑郁症加重想跳楼自杀,结果被这位好心的朋友劝说住了。”说完杨律师指了指我。
我呵呵笑了下:“是的,那栋楼的保安和一些群众可以作证,监控也应该有。”
杨律师点点头,继续道:“他们三位是女孩生前接触比较多的人,对女孩的脾性非常了解,据他们说女孩在死亡的前几天就已经试图自杀,结果被他们阻止了。关于病情,我们会申请司法机构做鉴定。”
审讯员用怀疑的目光瞅着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