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我问你,你躺在哪里的,为什么我们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夜里太冷了,我扒了个坑躺了进去,然后身上盖了点草。’二棍扭捏地回道。
‘靠!我说我和小萍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藏在了坑里,你怎么不往身上堆点土,给自己弄个坟茔?’我气急败坏道,心里也算明白了,他压根就没有离开那条沟,地里也就理所当然不会有他的脚印了。
二棍似乎也明白了我们不是丢下他,是没找到他,对我憨笑两下,询问:‘那个,我醒来后你和小萍都不见了,是不是去追新娘子了?’
‘算是吧,不过人不是她,而且还有个男的。’想起昨晚的事情,我还是心烦意乱,理不明白。
‘啊?不是傻娃新媳妇,那是谁?’二棍满脸诧异。
我于是将小萍把我喊醒后,经历的一切对二棍叙述了一遍。听完后,二棍比我还糊涂,搓着手指揪着眉,怎么也想不通。
见状我笑道:‘别想了,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我们还是去找小萍还有安子吧,一起去麦秸垛那里,看看蛇皮袋子里究竟少了什么。’
二棍使劲唉了声,跟着我一起去小萍家,来到小萍家的时候,发现她早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扫地,我们招了招手将她喊了出来。
小萍见二棍没什么事,很高兴,兴奋地问他昨晚究竟到哪里去了。二棍担心小萍责怪他,有些不好意思,我直接代劳,将二棍藏在坑里的事情对小萍简略说了下。小萍听后白了二棍一眼:‘你干嘛不喊我,要是将我叫醒就不会让我和阿飞以为你出事了,害的担心好久。’虽然是责备,但是能听出来,小萍对二棍关心自己的初衷还是有些感动。
安子的家就在附近,既然来找小萍就不可能不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感冒好了没有。我们三个正要去他家,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喊:‘喂——,你们三个都在啊,我正打算去找你们玩呢。’
这是安子的声音,我们回头一瞧,他正挥舞着双手朝我们跑过来,从兴高采烈的状态和高亢的声音看,感冒应该完全好了。
‘安子,你的病好了吗?’小萍对来到我们面前的安子关切地问道。
‘昨天下午一觉醒来就好了,本来想去找你们玩的,但是我妈说天快黑了,让我今天再出来,对了,我们的东西没有再少吧?’安子还惦记着蛇皮袋子。
‘怎么没少!昨天早上就少了个手链,今天不知道又少了个什么。’二棍十分气愤地回道。
‘昨天早上就少了?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安子面露愠色地质问我们。
我清了清嗓子:‘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是看你身体不太好,一直咳嗽,担心告诉你了之后,你一着急咳嗽得更厉害,再加上你妈回来后催着你去睡觉,也没时间,就没有说。’其实根本的原因是忘了。
‘哦,又少了,那究竟是谁干的?你们没有去找找吗?’安子十分惋惜和心疼地问向我们。
我长出口气,对安子道:‘去麦秸垛那里吧,具体的经过边走边告诉你。’
在路上的时候,我将昨天早上到今天天亮之间,我和小萍还有二棍经历的一切,从发现少了手链,到将蛇皮袋子转移藏进麦秸垛里,再到夜里跟踪长发胖女人,全详细地告诉了安子。
他听后也是一头雾水,表情云里雾里,呢喃着:‘偷东西的既然不是新娘子,那会是谁呢?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
‘猜是猜不出来的,我想既然她能偷三次,就会有第四次,第五次……,我们今天晚上再守着,不信跟不到她老家去。’我建议起来。
听到我说晚上还要盯梢,二棍有些不情愿:‘啊,还要挨冻啊?经常出来早晚会被大人发现的,还不如我们直接把东西分一分,偷偷拿回家里去,省的再少。至于找小偷的事情嘛,可以慢慢来。’
我瞅了眼小萍和安子,发现他俩的脸上也流露出不想半夜盯梢的意愿,于是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那我们把东西分一分吧。’
‘好!好!’安子和二棍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一路上聊着天,四人很快就来到了地边的麦秸垛前,将掩盖的麦秸扯开,把蛇皮袋子拖了出来。解开绳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清点起来。
很快小萍就发现少了什么,对我们三个笃定道:‘有一条红色丝巾不见了,看来是被夜里的那个胖女人拿去了。’
在小萍的提醒下,我们也想起来蛇皮袋子里确实有一条红色丝巾,那条丝巾很漂亮,上面满是镂空的花鸟图案。
望着地上的两堆女用衣服和小玩意,作为他们的老大,必须慷慨点,于是装模作样道:‘你们先挑自己喜欢的选吧,剩下的给我就可以了。’
本来还希望他们能推辞下,让我先选,没想到谢过我之后,都饥不择食般地抢起来,丝毫没有给我留点余地,心里顿时一阵失落,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都是小孩,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能不抢着要嘛。
他们很快就选好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满意地摸索着。我低头一瞅,小萍多半选的是衣服鞋子;二棍和安子都是些闪亮发光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