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我边回头张望,发现姥姥走后,围观的人群也都四散离去,只有傻娃爹还痴痴地呆坐在儿子尸体旁。回到家后,姥姥很稀有地将院门关了上,然后快步走进屋里。我跟着进来,一进去就惊住了,刚才离开的白脸小青年正工工整整地坐在椅子上。
见姥姥进屋他忙站起来:‘上官老姐,没有允许我就进了你家,还请原谅。’
‘别文邹邹地客套了,刚才在河边我已经觉察到你是在敷衍傻娃爹还有村民,赶紧告诉我那孩子的真正死因是什么?’姥姥急切地问道。
‘老姐聪慧,那个叫傻娃的先是被吓死的,之后又被人扔进了水里。’白脸小青年淡定回道。
姥姥脸上浮现伤悲和痛恨的神情:‘他不过是一个傻子,究竟谁这么残忍,真是太可恨了!’说完怜悯不止。
‘我刚才查看了尸体的眼白,除了有血丝还零星点缀着些许黑点,说明见了不干净的东西。’白脸小青年语调平静地说道。
这话很让我好奇,忍不住插嘴:‘什么是不干净的东西?’
白脸小青年发现我一直在仔细听,怔了下,然后转向我姥姥,见姥姥点头后,对我微笑道:‘问别人问题前最起码要有个称呼吧。’
听他这么讲我心说这人真卑鄙,趁这么个机会落井下石,但是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他说的不干净东西是什么,于是勉强笑了下:‘张爷爷,您说的不干净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这次他比较满意,点点头:‘虽然态度和语气都是装的,但是毕竟叫了,我可以告诉你,脏东西就是大人们口中经常吓唬你们的恶鬼。’
‘它们长的什么样?是不是很吓人?’我连续追问起来。
白脸小青年笑笑:‘你还没完没了了,恶鬼长的当然吓人了,青面獠牙、眼睛不是血红就是全白,特别喜欢吃小孩的肉。’说着向我比划了起来。
我吓得赶紧跳到姥姥身后躲起来。姥姥见状对我笑道:‘你张爷爷吓唬你玩的,别信他的鬼话,出去玩会吧,我和他商议点事情。’
我也不大喜欢与这个白脸小青年呆在一起,见姥姥给我机会,高兴极了。刚要抬腿跑开,谁知又被姥姥喊住,以为她改变主意了,不想让我出去,顿时有些失落地嘟囔:‘姥姥——’
‘今天早上出这么档子事,姥姥也不能给你做吃的了,啃一包饼干吧。’说着站起来从箱子里拿了一盒钙奶饼干给我。
我高兴极了,撕开包装袋拿出一块在白脸小青年面前晃了晃,馋了一下他,飞快奔出院子去找小萍安子还有二棍他们,来到昨天约好的地方,发现他们三个早就到了。
‘你们……你们今天好早啊。’我气喘吁吁地张口道。
安子委屈地擦擦脸:‘阿飞,你能先把饼干咽下去再说话吗?喷了我一脸渣渣。’
我咽下嘴里的饼干冲他道歉:‘对不起,跑得太急了。’
‘好了,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快去找点屎吧,是狗屎鸡屎还是猪屎?’二棍着急地对我问道。
我刚又嚼了块饼干,听二棍说屎,肚子一恶心忍不住又吐了出来,全喷在他脸上。见状小萍和安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正吃着东西,你说什么屎屎屎的,恶心不恶心!能不吐出来吗?’我冲二棍埋怨道。
二棍不耐烦起来,擦擦脸:‘行了,怨我自己好不好,但是不找屎怎么去试探傻娃?’
‘试探傻娃?你们不知道河边的事情啊?’我吃惊地问向他们三个。
‘我们早早地吃完饭就赶过来了,等了你好半天了,哪里会知道河边有什么事情?’安子有些牢骚地对我回答。
小萍顿了片刻,对我轻轻问道:‘刚才我看到见有些大人跑得很快,是不是与河边的事情有关,阿飞河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长出口气:‘有人死在了河里。’
‘啊?谁?’他们三个一起惊诧地问道。
‘傻娃。’
‘啊!?傻娃死了,是真的吗?你不会骗我们吧?’二棍有些不相信。
‘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去河边,兴许尸体还没有被拉走,你们还能看到他惨死的样子。’说着我指了指出事的河边方位。
‘你领着我们去看看!’二棍对我催促起来。
‘我才不想再看一遍了,那样子甭提有多吓人了,眼珠子红的都快要流出血来,高高地鼓着,脸色煞白煞白的……’
虽然我说得很恐怖,但是二棍和安子还是有点不相信,一起朝傻娃落水的河边跑去,只有小萍没有去,她说光听我描述就很吓人了,看了会做噩梦,所以不去,留下来和我说话。
没有几分钟就看到二棍还有安子神色慌张地跑了回来,到了跟前不停地说着吓死了,太恐怖了,以后再也不看了之类的唏嘘话语。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冲他俩颇有些神气道。
‘信了信了!阿飞你看到傻娃那模样的时候有没有害怕,说心里话?’安子盯着我的眼睛好奇地问。
‘当然有,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否则也不会看的那么仔细,呆那么长时间了。’我装胆大回道。
‘傻娃死了,那我们今天干什么?’二棍颇有些失望道,好像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