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他妈的,难道进了老鼠洞?这么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再一瞅我们脚旁的散落骨架,全是死人骷髅,顿时明白了,它们如此干净利索并不是自己腐烂的,肯定是被这些老鼠啃噬而死,ròu_tǐ内脏被吃得精光。
刚才跌落下来的时候,骨架被一砸就断,说明这些人已经被吃了很长时间了,看得出来老鼠们已经饥荒好些年了,这次见到我们是倾巢而出了。
我和米姐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的脸上写满了惊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问题很严重,四周全是老鼠,上面的话也有四米多高,根本无从逃脱。
电影里看过人蛇大战,没想到会活生生地经历一次人鼠大战。
围圈已经靠了过来,我们只剩下脚底下的几平米空地,怎么办?看来只能硬冲过去了,不过鼠群浩浩荡荡,手电照去也望不到头,不知道究竟多长,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上一进去跑不几米就会全身被咬,瞬间变成一副骷髅,但是不怕又能怎样,等死吗?
多次的经历告诉我,放手一搏还是有点希望的,等的话只能是死路一条。
“米姐,把手给我,我们逆流冲过去!”我冲旁边的米姐喊了句,伸出了手,攥着她的手腕撒腿就跑,踩在鼠群上面脚底软乎乎的,竟有点席梦思床的感觉。
“吱吱吱吱,……”
脚下的老鼠被踩,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纷纷呢顺着我们裤管朝身上爬来。
我赶紧使劲抖脚,将腿上的几只甩了下去,但是接下来更多的老鼠却一跃而起,跳到我们衣服上,露出尖锐的细牙,撕咬起我们身上的衣服,没办法我只能脱掉一躬身脱掉身上的沉甸甸的毛衣,连同咬着不放的老鼠。
转眼一瞅米姐的正艰难地甩着身上死缠烂咬的老鼠们,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解释,直接伸手一把扯掉她的外套,拉着就跑。
腿上挂着沉重的老鼠,又向前跑了几米后,身上的衣服又被一些老鼠咬住,米姐还好点,毛衣比较厚,但是我就悲催了,保暖内衣有些地方已经它们的尖牙刺穿,明显感觉要肌肤再被啃咬着。
没办法只能继续脱!
脱掉之后光着膀子,拉着将毛衣脱掉的米姐,拖着像灌了铅水的双脚,又朝前跑去。
“啊——”背上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我忍不住叫了声,松开米姐的胳膊,将手伸到后面一把抓住咬在上面的老鼠,攥紧后狠狠的薅了下来,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接着咕咕的热血淌了下来。
血腥味让鼠群更加疯狂了,纷纷磨着利齿吱吱乱叫着,朝我身上跳来。我只能拼了老命挥舞着手里的背包,不停地将它们在空中打落,可是这样力气根本吃不消,加上跳起来的老鼠越来越多,密如苍蝇,连一分钟也撑不住就会挂了。
再看米姐,虽然已经将秋衣脱了,但是老鼠们依然窜到了它们身上,已经将她的大半个身躯覆盖,尖锐的牙齿正啃咬着她的皮肉,殷红的血顺着老鼠之间的缝隙哗哗地流下。我很想过去帮忙,但是自己完全腾不出手来,而且腿上已经挂满了老鼠,迈不动脚,心如刀绞地望着即将被啃噬一光的米姐。
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无能,什么本事也没有,连个朋友也救不了,自己以前有危险也是依赖李师傅和强哥,难道我要一直做个被别人保护的长不大的小孩?不!刚上大学时我就已经成年,现在毕业一年了,不能老是拿年龄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懦弱和胆怯,不能总觉得时间多的是我可以慢慢学习,慢慢成长,让自己永远活在一个孩子的档次。也许应该变成爷们了。
我咬紧牙关,艰难地迈起脚,朝米姐走了两步,用手疯狂地抓着她身上的老鼠们,扯下来后在手掌里狠狠地碾死。很快,米姐我的身上露出了肌肤,但都被咬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两人累得有气无力,大喘着粗气,随时都会倒下去。
那些老鼠也可能是被我刚才歇斯底里的疯狂举动震慑住了,吱吱地磨着牙齿,没有继续攻上来,用幽黑透亮的小眼珠盯着我和米姐。
稍微喘息了口,感觉好了些,身上稍微有点了力气,准备和米姐一起搀扶着再向前走几步,但是刚迈脚周围的鼠群们又开始了进攻,估计是觉得我们黔驴技穷,没什么本事了。
我深深的吸口气,准备做殊死的搏斗。
“咝咝,咝咝……”
空旷的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就像是绳索的摩擦声,紧接着令我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围攻我们的鼠群停止上前,四下逃散开来,一些没有逃窜的都蜷缩在地上,浑身哆嗦着,毛发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
很显然,到来的东西是它们十分惧怕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这么多老鼠大军溃不成样,魂飞魄散?带着疑问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首先映入我眼里的,是一条在空中甩动的红色舌头,灵活快速伸缩着,接着一颗与水缸般大小的脑袋探了下来,注视着我和米姐。
这是熟悉的面孔——白蟒
也许是蜕皮的原因,它的脑袋比我和莉莉见到时更加有光泽,白色鳞片在灯光下甚至熠熠生辉。我颇感意外,没想到它会在这里出现,很滑稽的,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是来救我的吗?”
白蟒的脑袋静止在空中三四秒后,直接无视我的热情,侧着朝地上的鼠群们飞快地探去,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吞进去上百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