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色猴子脖颈上的大铁环,呼啸着风声砸了过去,“啪”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东西的身上。铁链的惯性很大,加之铁环又重,直接将那东西抽倒在地。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一阵牙齿咬动的声音传来。
看得出来刚才那一下把它伤得不轻,彻底惹毛了它。我趁机赶紧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一点距离,抡起胳膊又将铁链甩起来,防止它再次靠近。
很奇怪,几十秒过去了,空寂幽黑的场地上只有铁链的呼呼声,那东西似乎消失了。铁链有好几十斤重,甩了一会胳膊就已经酸痛不止,肩膀也要脱臼,实在忍不住,将它扔了出去。
侧耳听了听,见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我稍微松了口气,用手捏起快要虚脱的胳膊,边捏边暗自思忖,难道那东西是被我砸了一下害怕了?逃跑了?
想想过了这么长时间,金钱豹和紫嫣他们差不多到了水池那边,于是摸索着朝来路快步走去,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一个软乎乎、黏糊糊的冰冷躯体上,身上顿时满是粘液。
我吓得浑身发麻,心都快从嘴里喷出来,赶紧向后跳去,用手在身上擦拭起来,粘液酸腐的腥臭味让我一下子就知道是那东西,这家伙竟然给我搞突然袭击!
赶紧蹲下身子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着,想要找到刚才扔掉的锁链,没想到一慌神直接没了任何方向感和位置感,像没头的苍蝇在地上乱摸着,就是触碰不到铁链。
“噗呲,噗呲……”那东西朝我快步走了过来。
我赶紧放弃寻找铁链,站起来向后跑去,没跑几步脚下突然一空,人直接坠了下去。
“啪叽”一下,摔在一堆碎石上,脑子立马回过神来,这不就是我先前炸开的裂口吗?靠!登时一阵懊恼,先是碰到自己扔的饮料罐惊扰了那东西,现在又掉进自己炸的裂口里,这人品简直是渣到天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看看那东西追上来没有,刚一仰头,腥臭的粘液突然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糊在我脸上一大滩,有一些还灌进了我的鼻孔里、嘴巴里,我被呛得不停咳嗽起来,想死的心都有,大概粪池里的污水都比这粘液好闻。
咳嗽了几声后,忙用手抹去脸上的粘液,迅速地爬下石堆,朝甬道深处跑去,不一会就踩在了甬道口那些清朝官兵的尸体上,停顿了下,弯腰从他们旁边摸了一把大刀,走进了当初和米姐遇见鼠群的那片空地,贴在甬道后的外侧岩石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噗呲噗呲”的脚步声并没有跟上来,不过我并不敢大意,刚才在上面那东西就是悄无声息地给我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是小心谨慎些好,于是继续警惕着。
又过了两三分钟,依旧听不到有任何动静,看来那东西没有紧跟过来,我蹲到地上思索起来,待会究竟该怎么出去呢?原路的话肯定不行,说不定那东西正在裂口上面等着呢,看来只有在这空旷的地方四下找找了,但愿那些老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会再聚集过来,我已经连破釜沉舟的勇气也没了,遇上它们瞬间就会变成骷髅。
攥着大刀摸索着走去,为了不至于混乱方向,重复做无用功,我用手扶着空地周边的岩层,环绕而行,走了一会,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使劲一拍,发现并不是完整的岩块,而是很多不规则的砾石和凸起,并且石块之间还有很多缝隙。
后面如果也是甬道的话就好了,说不定可以通到其他地方,这样就能摆脱那东西的纠缠了,带着这样的期望,我将手放在砾石上使劲推起来,试了两下发现石块们纹丝不动,心里一阵纳闷,难道我错了?这些砾石不过是岩石上的边边角角,并不是人工垒摞起来的石墙。
我心有不甘地将手伸进缝隙之中,向里面探去,手掌摸到的另一边是空空的,心中大喜,原来真是一条甬道,不过由于石块太大,所以我才会推不动。
虽然以前学习不好,但是还记得阿基米德的一句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
石缝这么多,就不缺支点,于是将手里的大刀***了一条口子比较长的缝隙,向后两步握住刀柄一点点地向下使劲压去,被撬的石块在一点点地拱出。
“哗啦哗啦……”
随着石块撬出,整堵墙也失去稳定,向前倾塌而来。见状我赶紧闪到一旁,等到尘埃落定,踩着石堆扶着甬道口的岩层石壁,走了进去。
用手四下探了探,发现甬道的空间很宽敞,有两米多宽,高的话翘起脚也够不到,估计在三米以上,四周全是用整块的石板堆砌而成,十分光滑平整,应该是精心打磨过的。
想不到下面还会有这样一条密道,但愿没有危险,并能够通到安全的地方。我用大刀当拐杖,像盲人般试探着小心前行,在甬道里走得很顺利。
走了七八分钟,手上的刀尖突然刺了空,没有触碰到墙壁,心里纳闷起来,忙仔细的四下探索,发现面前是一块很宽敞的圆形场地,有两间屋那么大,而且在周边有好几条岔道。
在地下,尤其是在黑暗之中,最不愿意遇见的就是岔路,每一次都要面临未知的选择,一不幸运就会殒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就随便选一条吧,于是进了一条最边上的岔道,摸索着朝前徐徐而行。岔道比刚才的甬道窄小了不少,走在里面能明显地感受到空间的逼仄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