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眼手里三寸余长的飞刀,纠结起来,有些不自信地问道:“可是我不会投掷飞刀啊?”
李师傅轻轻摇了摇手指头,声音变得异常细微:“当初在凉山下面的墓道里,我已经见识过你的飞刀技法,不在我之下,只是还有些控制不好力度和方向,我不能叫你了,你要自己……”
我已经听不见李师傅的话语,忙低下头将耳朵凑到他的嘴巴旁边,不解地追问道:“我要自己怎么样?”
“呼——,呼——”李师傅鼻孔里长出了两口气,还没有回答我,就再次昏迷了过去。
雨轩用纸轻轻地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扶着他靠在门板上,不停地用手掌扇着风,想让李师傅好受些。
我凝望着手里的飞刀,发起冷来,是的,当初在墓道里我是用它刺灭了长明灯的烛火,但是那时候就像做梦一样,也不用刻意瞄准,随后一扔就能幸运地刺中,但是现在,我捏着飞刀觉得陌生起来,甚至与投掷的手势都不记得了。
“砰——”后面突然又想起了枪声。
我们还没来得及惊讶和回头,就听到莉莉一声痛叫,“啪”的一下摔倒了地上,忙转身瞅去,发现她正双手捂着胸口,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痛不欲生。
刚要弯腰去察看她的伤势,眼睛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东西正对着我们,一抬头,看到安娜又举起了枪,正准备朝门口的李师傅射击,不自觉地,手腕突然一抖,胳膊抡了起来,飞刀不受控制般划出一条奇特弧线飞了出去。
“啊——”
安娜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就痛叫一声,将枪掉落在地上,手背上直直地插着我刚才投掷出去的飞刀,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她的手指朝地上滴落而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抛出去的,但是不管怎样,倒是刺中了她的手背,避免了继续有人挨枪子受伤。
安娜虽然双手都已经被刺伤,但还是不死心地弯下腰,打算去捡起地上的象牙手枪。
强哥这时候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正正地踹向她的胸膛。也许强哥对这种狠毒的、随便开枪杀人的女人,愤怒到了极点,这一脚的力度超乎我们的想象,将安娜踹飞了起来,真正地飞了起来,人砰的一下,后背撞在了里屋的内墙上,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重重地摔到地上,蜷缩着身子狂咳不止,脸色都已经变成了土灰。
艾米忙将手里那只费枪扔到地上,跳了过去,将安娜抱在怀里,失声哭喊起来:“姐!姐!你怎么样?怎么样……”语无伦次。
阿三这时候飞快地奔上前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直匕首,估计是以前小伟给了他之后,就从来没有用过,拿着它抵在了地上痛苦流涕的艾米脖子上,厉声命令道:“把手举起来,要不然我在你脖子上捅个窟窿!”
不过,沉浸在痛苦中的艾米并没有搭理他,依旧抱着奄奄一息的安娜哭诉喊叫着,放佛将周围的一切都看的轻若鸿毛,包含自己的生命。
阿三有些恼羞,哼了两声,瞅向我们,想要征询下大家的意见,不过我们也顾不上理会他,都围在莉莉身旁,急切地察看她胸口上的枪伤。
“我……我已经不行了,有句话想要告诉你们,其……其实我们根本没有百祭丸的解药,都在那个女人手里,对不起,我骗了你们!”莉莉哆嗦着因为疼痛被咬破的嘴唇,满脸歉意地对我们讲出了实情。
“什么?!我你!”阿三听后嘴里大骂起起来,丢下艾米不管,气急败坏地跳了过来就要对莉莉动手。
我赶紧伸出胳膊拦住:“阿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最痛恨的人,就是那些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动手的人,你想要做那种人吗?”
“可是她耍了我们,耍了我们半年!”阿三气得眼泪都快要下来,觉得委屈极了,“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探古墓,下地道,还不是为了得到解药,但是现在她——,这个女人竟然说不在他们手里!林哥你让我杀了她!”
看得出来阿三这次真是愤怒了,其实不单是他,我心里也有火,但是现在杀了莉莉又能怎么样呢?她能在重伤的时候说出实话,不欺骗我们,就说明已经开始信任我们,想要和我们做朋友,我们难道要杀了她?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救了她,让她以后有机会做个好人呢!
望着阿三依旧怒火未消,我站起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指着地上的莉莉道:“其实她本可以不说的,那我们为了解药必须救她,但是她没有那么做,说明她已经把我们的信任看的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就不能给个机会吗?平心而论,除了欺骗强哥将我们四个抓捕,并没有做过其他伤害我们的事情,如果这些还不够,你就杀了她。”说完我盯着阿三的眼睛,想知道他究竟能不能下得了手。
阿三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强哥,见他也点头同意我的观点后,长出一口气,将匕首扔到地上:“好好好!你们都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就我是心狠手辣的小鬼,但是现在怎么办?眼看过不两个月就要毒性发作了,她竟然没有解药!”
“她不是说了吗?解药在当时给我们百祭丸的那个女人手里。”强哥对阿三提醒了一句。
“他们父女俩都这么难搞,那女人就更不好对付了,天知道去哪里找她。”阿三失望地叹息道。
我知道阿三说的没错,当时我们四个被逼迫服用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