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白,那一切都拜托您了。”强哥客气地回应了句。
女主任医师听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将举在空中的针管放了下来,对我们一耸肩:“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这是第一次用洗髓术驱毒救人,没有任何把握的。”
“什么?你没任何把握?”一种被人忽悠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心情不爽地拉长音调反问了句。
“嗯,你们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就可以把他放下来弄走。”她倒是表现的很大度。
强哥忙拒绝道:“这是什么话,既然让你救治,就是相信你,放心吧!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我可不像医院的那些医生胡乱地吓唬你们,是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他生与死的概率都是一半,这一点你们一定要想清楚了。”女主任医师又提醒了我们一遍。
虽然心中有些气愤,但也无奈,就算外面有能治疗李师傅的人,也没有时间了,只能赌上这一次了,希望华佗的后人不要让我们失望。
女主任医师见我和强哥都很笃定不离开,重新扬起手里的针管,将细长的针头滋的一声扎进了李师傅额头上方的头皮里,然后一手捏住针头,另一只手的手腕开始转动针管,将注射器的管身拔了下来。
针管与针头一脱离,黑色的毒血就顺着针头里面的细孔飞速地射了出来。
女主任医师忙用脚踢过来一个脸盆,接住喷涌出来的毒血,防止它在地上四溅。
“哗哗哗,哗哗哗……”
血不停地射进脸盆里,没完没了地一直响着,这声音就像乱箭穿心般射向我和强哥,让我们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更加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终于,从针孔里流出的血变少了,不再喷涌而出,而是淋淋漓漓地滴落进脸盆里。
望着半脸盆的血,我担忧起李师傅来,按照一般情况,失血超过一升半就会危及生命,但是脸盆里面的血别说一升半,就算两升半也有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住。
“哒——,哒——,……”
针孔之中的血几乎停止了出出,每隔几秒才有一滴落进脸盆中。
听到这种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会是李师傅身上的血已经流尽了吧?抬眼一瞅女主任医师,她正用双手不停地向下撸着李师傅的头颅,样子让我想起了挤奶工人。
再看李师傅,原本肿胀的脑袋由于出血缩小了很多,不过由于变化太快,导致脸上出现了很多褶子,咋看上去就像古稀之年的老头,面容憔悴沧桑极了。
女主任医师撸着李师傅的头颅,直到把里面的最后一点血也挤了出来才算完,之后甩了甩手腕,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转脸对我们微笑道:“热身运动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要进入正轨了。”
听了这话我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里,搞什么嘛?流了这么多血仅仅是个热身,那一会进入正轨是什么?刮骨疗伤吗?
女主任医师用纱布擦了擦手,稍微歇息了两分钟后,把手伸向李师傅,解起了他的口子。这动作让我和强哥疑惑不解极了,她这是要干嘛?治病救人不用tuō_guāng衣服吧,何况李师傅被咬伤的部位是胳膊呀!
惊诧的空当,女主任医师已经把李师傅的外套脱了,用手扯了下里面的内衣,大概是见身体臃肿后实在难以脱掉,索性弯腰捡起剪刀,在内衣上剪了个口子。
“知啦——”
她沿着剪开的口子,将李师傅的内衣撕裂开,一把扯了去,用手不停地在李师傅身上怕打着,就像屠宰场准备杀猪的屠户,在动手前安抚安抚自己的猎物。
由于刚才失血过多,所以身上大部分的隆起都是虚的,拍打摁压之下,李师傅臃肿的躯体缩水了不少,很快就和脸上一样,多出了很多皱巴巴的褶子。
将李师傅的上身tuō_guāng后,女主任医师似乎并不满意,又用手解起了李师傅的腰带,关于这一点,必须提一下,那就是李师傅的腰带与我们平常用的带孔的或卡槽的不同,人家那根可是货真价值的牛筋腰带,是的,我没有说错,说白了就是牛身上的肌腱和韧带扭成的一条绳子。
对熟悉李师傅的我们来说,对这腰带一点不陌生,但是女主任医师却不同,她摸索着抠了半天,就是解不开打了死结的牛筋绳,最后气得一咬牙,从地上捏起一把手术刀,***绳子和肚皮的缝隙之后,一旋转,用锋利的刀刃撬起来。
“吱吱吱吱,……”
牛筋绳韧性十足,女主任医师忙活了半天也只割出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她以为会和有了豁口的内衣一样,一撕就开,但是手腕都拧了好几圈,也没有将牛筋绳撕裂,皱着眉毛,抿起了嘴巴,似乎从来没有遇过这么棘手的腰绳,最后干脆连牙齿也用了上。
这姿势,不是我多想,而是引诱着我往那方面联想,描绘一下就是李师傅被倒挂在空中,然后光着膀子,而对面站在地上的是女主任医师,虽说人到中年,但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头颅正好到李师傅的大腿,此时正双手攥着牛筋绳,嘴巴又凑了上去咬着——幸亏咬的是牛筋绳。
由于女主任医师用力太猛,倒挂着的李师傅晃动起来,我和强哥手上的拉力变得忽大忽小,必须一刻也不能放松地拽着。
接下来的七八分钟里,女主任医师接连用刀和手以及嘴巴,生拉猛拽加切割,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