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认识到我想杀他灭口,愤怒极了,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一脚将我踹开,然后破口大骂:‘你这混蛋,竟然对我背后下手!枉我这么信任你,将你当成哥们,还打算在自首的时候,多揽下一些罪行,没想到你会如此自私阴险!罢了,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揭发你不单jiān_shā那个白裙女孩,还要杀我灭口!’说着跑到车旁,打开车门就要驾车离开。
我头嗡嗡的乱响,空白极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唆使我:决不能让他跑了,杀了他!要不然你就完了,整个人生就毁了!快呀……
脑子里除了那个声音之外,没有任何思想和意识,就像是接收了命令般,三步并两步地跳过去,将正往车里钻的老杨一把扯了出来,抡起锤子就砸,这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击就将他的头颅砸开了花,脑浆四溅殒了命。
亲手将自己结交十多年的朋友杀死,那种感触一般人是难以领会的,大脑瞬间出奇得清醒,但是却清醒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凝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老杨,我暗自思忖起来,他和我的关系比较铁,毁尸灭迹的话,警方肯定会将我列为主要嫌疑人。
要是紧盯着我不放,一直查下去的话,肯定会露馅,所以不如索性制造一场车祸,掩饰我的罪恶,于是一个主意在我心底升起,那就是创造邪杀场面,越悬乎和诡异越好。
我将老杨的尸体背到了远处的路中间,用锤子不停地敲打,直到躯体变成肉泥才罢休,然后开着车在上面碾压了几个来回,将他的死状伪装成轮胎碾压的效果。
做完这一切,我仔细搜寻了一遍车里,确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包括指纹和裤子上的衣服纤维后,从田间小路逃离,在天亮前回到了家里,并没有被老婆孩子发现。”
听完的士司机的讲述,我有点疑惑:“不对啊,你当时不是说老杨的车是锁着的,而且钥匙是在车里的吗?这点怎么解释,难道你那里也有他的车钥匙?”
“当然没有,这点很好解释,车窗的玻璃是可以遥控的,我先是将玻璃降下来,然后锁车,车窗玻璃自然会升起来,在那短短的两三秒内,把钥匙扔进去就可以了,当时的交警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想到,普通的出租上会装车窗遥控设备。”的士司机解释起来。
我咂了咂嘴,感慨道:“原来是这样,看起来诡异的死亡现场,经你这么一说完全解释的通了,或许是思维的惯性,一般人开始的时候就会认定老杨是被车碾压成肉泥的,然后陷入死胡同,真是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啊!”
“那个,按照你的讲述,穿白裙的女娃在被你和老杨侵害前,就已经遭人凌辱了,究竟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线索和怀疑?”守墓老头皱眉追问了句。
的士司机摇摇头:“没有!那天夜里下着雨,遇见白裙女孩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她也没有开过口,所以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欺侮,能确定的就是在我们之前,她确实受到了伤害,那个人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你们真是一群qín_shòu!”紫嫣一字一顿地痛心骂道,看得出来心里十分同情那个白裙女孩,也十分憎恨的士司机他们。
我挠了下头,觉得即便现在把的士司机送到公安局,这事情也没有结束,在他之前伤害女孩的究竟是谁?是一个人还是……还是多个人?不把他们绳之以法,女孩的亡灵怎么能得到安慰!
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而且事发当夜下着雨,附近又没有探头,要找线索谈何容易,不过既然碰上这事,又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绝不能就此作罢。
我将司机的讲述在脑海里快速地过滤了一遍后,对他质问道:“你说当时发现女孩的时候,就是在这一片?”
“是的!”的士司机答完之后四下瞅了瞅,指着路边那丛枯死的冬青对我们道,“就是在那里!”
听后我信步踱了过去,扒拉着枝条勘查起来,希冀能有点发现,虽然心里也不抱有多大希望。
“阿飞,别找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料想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了。”紫嫣过来后对我轻声地劝起来。
我又搜寻了一会,见实在没什么收货,打算放弃,不想突然瞥见车灯的照耀下,在冬青枝丛深处有一丝亮晶晶的光亮反射出来,忙蹲下身子,探进手去捡了起来,放到眼前一瞅,竟然是半根破碎的细玻璃管,这东西我知道,医院化验时常用,学名叫采血管。
“这采血管好像有点熟悉啊?”紫嫣突然冒出来一句让我意外的话。
“熟悉?难道你见过?”我好奇地追问道。
紫嫣将破碎的采血管从我手里拿过去,仔细端详了下:“阿飞,你应该也见过,当初在南京汤山温泉,那个叫玻璃的变态男人,将一个女学生催眠之后带到烂尾楼里,不就是要用这玩意获取她的处子之血嘛?”
听完紫嫣的话我猛地一震,忙拿过采血管仔细审视起来,她说的没错,虽然只是半根,但型号与玻璃当初使用的那种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玻璃?我惊出一身冷汗,呼吸急促起来。
紫嫣看出了我心底想法,劝慰道:“那个叫玻璃的变态不是被冻死了吗?绝不会是他!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我深吸口冬夜的寒气:“你说得对,不会是玻璃,可能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