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令我目惊口呆的一幕上演,一条由细变粗的红色细丝管逐渐显现在我面前,细丝管的一端竟然连接着小远的脸庞,而另一端一直朝身后的棺材延伸而去。
我伸出手,试探性地捏了下,细丝管很软,凑上眼仔细端详下,赫然发现里面的红色东西竟然是血!原来这些丝管在吸食小远身上的血,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棺材里!
低头一瞅另一边地上的那个保镖,人已经成了苍白色,脸上的细管就像是杂草的根须一样,布满了整个脸庞,最后汇聚成了一条,连在漆红棺材里,这一切都印证了我的判断。
“棺材里的人皮在吸食他们身上的血!”我大声地对长发美国佬还有他手下提醒了句,然后就要帮助小远,但手背上突然痒了起来,这种痒很难抑制,似乎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蠕动,让我忍不住用指甲相互挠了起来。
此时才体会到那保镖和小远所说的痒,是何种程度,挠起来根本也制止不了,但不挠的话更是比死还难受,很快我的手背上已经,布满了红色抓痕,并且也凸显出黑色的细丝网,汇聚成一条粗管——棺材里的人皮也在吸食我的血!
“哎呀!”
旁边响起惊诧的叫声,一瞥眼,瞧见长发美国佬和他唯一的手下也中了招,不停地闹抓挠起脸和手臂来,疯狂的根本住不了手。
我知道这么下去用不了两三分钟,四个人都会和地上已经蹬腿的保镖一样,血被吸干的,脸上和手上也被挠的血肉模糊,面相恐怖地死去,必须赶紧制止厄运的继续,但谈何容易,这些细丝管就像是张进了肉里般,稍一碰就会疼得钻心,不碰又会奇痒难忍,生不如死。
“扑通——”
小远已经支撑不住身体,摔倒在了地上,打起了滚。
在这样下去真要被吸干了,我一咬牙,用手攥住手背上的粗管,大吼一声狠狠地拽了起来。
“刺啦——”
粗管连带着分支,被我从手背的血肉里拔了出来,一种从没有过的疼从手背直冲大脑,瞬间让我差点背过气去,但咬着舌头忍住了,其实想想也挺后怕的,万一要是把舌头咬掉了,弄不好也要挂掉。
望着还在滴血的细丝管,我狠狠地抛了出去,然后蹲到小远身旁,对他大声嘱咐道:“撑住!一定要撑住!我把它们从你脸上拔出来!”
小远不知道是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疼痛的至极缘故,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嘴唇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着点点头,示意听懂了我的话语。
时间紧迫,我深吸口气,一周摁住他脑袋,另一只手揪住他脸上的细管,迅疾不及掩耳地使劲拽起了。
“刺啦——”
细管连带着无数的分支丝线,被我从校园脸上抽了出来,由于力度太大,连带着将他脸上的一块皮也撕裂了下来,顿时血如泉涌。
我赶紧用手捂住,对已经疼得抽搐的小远大声喊了起来:“你怎么样,怎么样?!能不能撑得住?”
“谢……谢谢你林哥,我……我还好!”小远大喘了几口后,对我回应道。
见他还好我长出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啊——呀!”
一声吼叫把我吓了一跳,侧脸瞅去,发现时长发美国佬,原来他也将吸血细管从肉里拔了出去,正呼吸急促的平复着疼痛。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他的手下,也就是我所认为的冒牌货,他的脸上也被细管所深入,拔下来的话,必定会破坏脸上的皮肤,如果易了容或者戴了面具,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关键时候,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
就在我以为要验证自己判断对错的时候,长发美国佬的这个手下竟然没有用手去把脸上的吸血管,而是捡起了丢在地上的短刀,胳膊一挥,朝它砍了下来,不过细管似乎很有韧性,弹了两下后并没有被斩断,他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将短刀扔了,不过随后从腰后抽出一柄短剑。
这剑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龙柄短剑。他抡起短剑朝吸附在脸上的吸血管斩了去。
“啪——”
龙柄短剑锋利无比,只一下就将吸血管斩了段,而他也筋疲力尽,颓然跪在了地上,呼呼地粗喘着。我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一种失落感从心里升起,就像看片的时候正要兴奋,突然断了网般,沮丧极了!
“呼——”
四人脱险后刚喘歇了没有几秒钟,忽听得后面木棺那边传来一丝异响,忙惊惧地扭头瞅了去,发现里面竟然坐立起了一具红色尸体,皮囊下面充满了刚刚所吸食的血水,嘴里还搭拉着数根吸血管,此时正转动着脖颈四下扫视着,脸庞模糊难辨,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珠子漆黑无尽,甚是吓人。
我们愣神的空当,它也发现了我们,伸出了手扶住棺材的边沿就要爬出来。见状我赶紧大吼一声:“快!盖上棺材板,千万不要让他出来!”说完飞奔过去,将棺盖掀起来朝下压去。
“砰——”棺盖一下子撞在了红色尸体的脑袋上。
我用力压去,但受到了它的抵抗,盖板被逐渐推了起来,眼见就要被掀开,赶紧转头朝他们三个喊起来:“愣什么神呐!不想死的话都快来帮忙!”
他们回过神来,踉跄着跑了过来,帮着我将盖板再次朝下压去。里面的红色尸体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竟然呼的一下将盖板掀了开,我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