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俺就要看看你愈合的速度和能力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咧嘴一笑,躬下身子后双手握紧刀柄后,将黑刀举过头顶,照着正在愈合的黑‘色’黏状物砍去,一下,两下,三下……,一直这么砍了一千多刀,‘玉’黄石地板上的黏状物已经成了‘肉’馅。
我停手后长出口气,用刀支撑着身体得意起来,心说不管你是犼还是什么东西,现在真正成了黏糊糊的东西了,看你怎么愈合起来,就算有这个能力,没有个把小时想必也复原不了。
但我还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地板上‘肉’馅,竟然在轻微的蠕动,靠在一起后在迅速愈合,并且这种愈合地速度极快,似乎所有的断截面都是同时进行的,由此而来,他们复原的时间比刚才还要短。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印证了我的担忧,不小半分钟,‘玉’黄石地面上呈现在我眼前的又是一只黏状物,而且比起刚才似乎更加有了活力,八只软足不停地蠕动着,似乎又要跳起来。
“剁烂了也杀不死它啊?!接下来怎么办?”我头也不敢回地对南宫水大声询问了句。
“把它扔到井里试试!”南宫水过了几秒才回应我。
我心里有点打鼓,这东西办成犼,一定是与井里的黄水有关系,再把它扔进里面去,会不会适得其反,让他能力更大呢?
但南宫水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他一定考虑到这方面了,既然要我这么做,一定是有些理由的,于是不再顾虑,举起手里的黑刀朝黏状物刺去。
这东西反应很灵敏呢,由于刚才被我用黑刀剁碎,所以这次刀刚举起来它就朝后跳去,远远地避开了。我赶紧挥舞着黑刀追逐而去,样子有点像在河边驱赶青蛙。
虽说砍不中它,但毕竟气势上占了上风,不再有所害怕,将它一路追赶,直到视线变得幽黑,实在看不清他的跳动轨迹后,我才停下来。
没办法,虽然没做将它‘弄’到井里去,但毕竟赶跑了,估计一时半会不敢再出来,于是转身朝远处萤火虫般大小的灯光出走去,回去后愣住了,栽立手电筒的四周空‘荡’‘荡’的,南宫水不见了!
等我捡起手电四下照了一圈后,确定是不见了,使劲咽了口吐沫,小声喊了起来:“南宫水!南宫水!南宫水……”十几声后仍旧没有回应,空地上寂静无声。
忽然间,觉得很孤单,似乎少的不仅仅是南宫水,一拍脑袋才醒悟过来,原来长发美国佬与那个二徒弟也不见了,仔细想想他们在我砸碎畸形犼脑壳回来时,似乎就没看到,应该是在南宫水之前就逃离了。
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昏暗得快要熄灭的手电筒,孤寂的恐惧感逐渐侵染我的全身,侵蚀着我的胆量和信心,倒吸口寒气后,我决定离开。刚要迈步,一只冰冷的手掌拍在了肩上,我先是惊惧随后转变为惊喜,觉得应该是南宫水,忙扭头去瞅,结果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人——夏老头。这老狐狸望见我仇恨的目光,并没有任何意外,捋了下‘花’白的络腮胡微笑道:“阿飞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