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怀疑其自己来,刚才的一切是不是错觉?华村长已经死了两天多了,又不会出现回光返照,如何会开口说话呢?但那细微的声音又如此真实,怎么也不像是假的,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华村长死不瞑目,命魂在散去之前,靠意志残留了一点,用来提醒我谁是凶手!
但这个黑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苦苦的思忖起来,就是没有一点头绪,只好将华村长的脸庞用白布盖了上。冷不丁的,设后的油灯突然跳跃起来,将灵棚照耀的亮如白昼,并且在这一瞬间,我瞅到了一个黑影印在了墙面上,模模糊糊是个人形。忙扭头要去朝看,地上的油灯突然“噗”的一声灭了,顿时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
死人在埋葬前,是要点燃一盏油灯的,为的是让他的灵魂能够快点离体,并找到进入轮回的道路,不至于‘迷’失了方向,残留在人间造成危害,此时灭了,究竟是风的原因,还是华村长的鬼魂真地出了问题呢?
我深吸口气,将黑刀横在身前为自己壮胆:“谁?搞什么鬼,已经看到你了,有本事出来!”
灵棚里除了呼啦啦的风吹篷布声,没有任何回应,幽静得令人有些沉闷。我伸出一只手,慢慢朝兜里‘摸’去,打算掏出手机借助它的光亮照照,但没没来得及拿出来,身后突然亮起了烛光,并且一条长长的影子出现在眼前。
我浑身一紧,忙攥着刀转身砍去,心说不管你是人是鬼,先吃我一刀再讲,但看清后面的人是举着蜡烛的二胜后,赶紧收回了半空中的黑刀。
他被我下了一条,向后退了两步,手里蜡烛也差点熄灭了,断断续续道:“阿飞,你……你这是干……干什么?”
“对不起二胜叔,我不知道是你,话说你来就来,刚才问你为何不说话啊?”我有些埋怨地质问了句。
他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是听到灵棚里有动静才出来的,本来想开电灯,谁知道停电了,‘摸’‘摸’索索过来后点着了蜡烛,谁知道你一刀就劈了过来。”
“刚才不是你?那会是谁呢?”我疑‘惑’起来,随即身上又紧张的起‘鸡’皮疙瘩。
“怎么,有人来过?”二胜好奇地问了句。
我点点头:“刚才油灯灭之前,火苗窜高了一下,我看到有个影子印在了墙上,应该是谁站在我身后,谁知道一回头灯突然熄了,让他跑了,之后你就来了。”
“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二胜紧紧地追问道,“还是我爹的鬼魂啊?”
“不知道,出现一下就消失了,没有看清是人是鬼。”我实话实说道,随即对二胜劝道,“叔你再回去睡会吧,我替你守一会灵。”
“不用了!刚才你一叫唤,我已经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再说我就走了一小会,有灯就灭了,说不定是我爹在埋怨我不孝呢!”二胜说着用蜡烛引燃了油灯,重新跪倒在了华村长的尸体旁。
见状我之后告辞离开:“那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送华村长入土。”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二胜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二胜叔,你还有事吗?”我转过身后不解地询问了句。
他揶揄了几秒钟,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有有所顾虑,最后只是尴尬一笑:“没事,就是问问你检查尸体有什么发现没?”
“哦,与你说得差不多,华村长应该是被人推到后摔死的,但暂时没有更多的线索和发现。”我耸了下肩回应道。
他点了点头:“如果你这次回来有正事,那就先忙吧,我爹的死有时间在慢慢查,不急这一时半会的。”说完他冲我摆了摆手。
“没什么重要事,只是回来看看,没想到会碰见华村长遇害,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元凶的。”说完我离开了华村长家。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怀疑,那个开始时看到的印在墙上的影子,会不会就是二胜呢?毕竟那么短的时间里,他的出现太恰巧了,但仔细想想又不会,二胜再怎么着也不会伤害自己的父亲吧!何况要是他的话,为何要主动点燃蜡烛呢,趁黑逃跑不就行了,我又没看清他的面目?
脑子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沿着巷子走过了头,没有在路口拐弯,而是来到了村头,前方是一片绿糊糊的麦地,并且在昏暗朦胧的月光下,远处有一块突兀的隆起,很是明显。我一下子记起来,那就是筱雨的坟茔,想起来应该去看看她,兴许也能在坟茔边上发现华村长遇害的一点线索。
地里的土很松软,踩上去就像踩在雪地上般,陷进去大半只脚。我徐徐而行,很快就来到了筱雨的坟前,几个月再来,发现原先光秃的黄土堆上,长满了杂草。心里有些感慨,都已经是寒冬了,没想到还会还会生长出这么多杂草。
站在筱雨坟前,听着田野里呼呼的寒风,以及肆意甩动的麦苗,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想起了与她认识和相处的短短几天,虽然短暂但也很快乐,不过不可避免地也记忆起了她临死前的惨状,脸上和身上被人砍了无数刀,血‘肉’黏糊,除了声音外我都难以分辨!
我深吸口气对着坟茔歉意起来:“对不起筱雨,我答应过你替你报仇的,但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仍然没有一点线索,甚至于连嫌疑人祁老头的儿媳‘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