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身后的‘交’警对我询问起来。
“我是和她一起的,刚才有点急事所以走了。”我轻声回应道,随即追问,“车上还有一位中年人,他被送到哪家医院去了?”
“最近的社区医院!”‘交’警回应完之后,让我处理一下丽儿的尸体,并且暂时不要离开上海,说会找我了解一些细节。
借‘交’警的手机给殡仪馆打了个电话,等他们将丽儿的尸体运走后,我拦了辆出租车,载着强哥和紫嫣赶到最近的社区医院。
在楼上发现李师傅正躺在手术室外,人已经昏睡过去,而周围几个医生,正若无其事地‘交’流着什么。
我恼了,冲他们大声质问起来:“人拉到医院至少半个小时了,为什么还不进行手术?”
一位看起来像主刀医师模样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回应:“需要家属签字和缴费!”
我的怒火被彻底‘激’发,所有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吼起来:“现在不是情况紧急吗?!难道没有家属赶来签字缴费,你们就这样让伤着干等着?不觉得无情吗?还白衣天使,我看就是黑心商家!无耻……”
强哥在后面捂住了我的嘴:“阿飞,你冷静点,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再说现在李师傅还需要他们救治呢,别惹事了!我知道你情绪不好,但也不要发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也许是丽儿的离开让我心情烦躁,才会变得这么狂野,被强哥说了一通后,我深吸几口气,稍微冷静了些,对面前的主刀医师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有点冲了,请见谅,我们已经把字签了,钱也‘交’了,接下来的手术就拜托你们了!”
主刀医师还算通情达理,点点头指示医生和护士推着李师傅进了手术室,让我们在外面耐心等待。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也是焦心的,虽然三人表面上尽量表现的轻松,但其实内心十分忧虑李师傅,害怕他会突然离开,我们会失去一位好朋友!
以前不管多凶险,只要有他在,心里总会有踏实的感觉,就像有个靠山般,真不希望在今天,靠山会轰然坍塌!
强哥的肋骨还未痊愈,我本想让他趁此入院,但他执拗地要与我和紫嫣一起,守在手术室‘门’外,等着医生出来。
手术比我们预料的要长,从中午时分一直持续道傍晚,足足有五个多小时,待到医生们满头大汗将李师傅推出来的时候,我们仨忙蜂拥过去,询问结果。
还是那位主刀医师:“病人手术很成功,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但是只剩下一个肾脏,所以平时要多注意些,不要干太劳累的活,保持心情舒畅些。”
我有点懵了,反问道:“你说啥?一个肾脏?”
她点点头:“嗯,受伤的肾脏已经被刺穿,功能几近丧失,如果不切除的话,也会彻底坏死,还会是个负担!”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知道肾脏的重要‘性’,它被称为动力之源,对于修道的人而言,更为重要,不知道李师傅苏醒过来后,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尤其现在,唯一的徒弟又走上了邪路,对他来说,满身的本事究竟该如何传承下去,或许是个心病了!
等护士将李师傅推到病房,挂上吊针安顿好一切后,我让紫嫣暂时照看着,拉着强哥去办理了住院手续,让他在这里诊治几天。
骨科病房就在楼上,可以很方便照料他和李师傅。
等一切都妥当之后,才感觉到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忙又奔到医院外面,买了一大堆流食和包子之类,这些东西既可以马上填饱肚子,又适合李师傅和强哥。
强哥留下了一点吃的后,让我下去照顾李师傅,担心他一旦苏醒过来,紫嫣一个人应付不来,见他基本上能够自理,我拎着包子稀饭下楼去了。
推‘门’进入,发现李师傅还没有苏醒,紫嫣正坐在‘床’边,手托着下巴打盹,想必应该是累坏了,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劝道:“先吃点东西吧,之后去附近找家酒店住下,这几天一直被关押着,该彻底休息下了。”
她站起身来,眼睛中有种异样神情:“阿飞,被挟持的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将晚餐摆放在桌子上,随口询问道。
“心里究竟喜不喜欢你?”紫嫣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那……结论呢?”我有些忐忑地追问。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除了父母之外,在这世界上最难以忘怀的人是谁,结果就是你!与你在一起经历的那些九死一生,是我刻骨铭心的!
所以,我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你能够来救我,我就一辈子跟着你,不管你有几个相好!”紫嫣说到这儿一头扎进我怀里,着实令我有些受宠若惊,也有点忐忑不安。
我搂着紫嫣,心里感慨起来,这丫头是一个受传统文化熏陶比较深的‘女’孩,虽然有时候刁蛮任‘性’一些,但还是比较保守,放在以前,眼睛里是绝对容不了沙子的,根本不可能接受我还有其他‘女’人,可是现在,变化之大着实让我有点吃惊。
心里默默思忖起来,以后究竟该如何处理紫嫣和叶子的关系呢?难道真要像黑车司机说的那样,享受齐人之福?赶紧摇头,就算紫嫣和叶子能够接受,我心里也会像做了小偷般,整天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