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用手轻轻敲了敲墙面上油画的边框,对心事重重的四个幽灵质问起来:“按照你们的意思,油画上的‘女’子就是你们的小姐了,她是东洋土豪的千金,但实际上却是沁格格的另一个‘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跟我们解释下吗?”
四个幽灵彼此瞅了几眼,其中的那个‘女’人作为代表回应起来:“油画上的‘女’子是我们小姐无疑,但她是大清格格‘女’儿的事情,我们也是现在才知晓,以前只知道她不是老爷和夫人的亲生,是在贵阳采购酒水时所收养。。
那时候是大正天皇时期,对你们而言是清末民初之时,老爷和夫人出身幕府,但是为人谦逊随和,为百姓所爱戴。独独有一点,他们没有子嗣,虽然夫人多年都是劝解老爷纳妾,但是他不肯,对夫人敬爱有加,非常得疼爱。
老爷平时闲着没事,喜欢饮酒绘画,一次,他的一个老朋友,从你们中土带过去一坛酒,邀请他一同品尝,打开后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老爷从来没有闻到那么醇香馥郁的味道,忙倒出一杯端在眼前欣赏,发现‘色’泽透明,在光亮下显得晶莹剔透,忍不住小口品尝起来,顷刻就被清洌甘爽的绵柔味道所吸引,于是‘花’大价钱从朋友处买下了这坛美酒,每天都酌饮一小杯。
但即便再节约吝啬,终归有饮尽的那一天,两个月后,坛子里的酒喝没了,可是老爷被勾起的酒瘾却消不去,再饮其他的白酒清酒,全都索然无味。
夫人见老爷备受煎熬,让他去朋友处询问酒的购买地,可以去大清国采购个几十桶,这样的话既可以出去逛逛,也能解了他的酒瘾,喝个几十年没问题。
老爷本来就有此意。但是担心妻子年龄大了,不愿意长途跋涉去中土,将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又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一直不敢提起,现在见她有出去旅游的意愿,忙欣然拍手答应,跑去老友的家里探问那坛佳酿的来源。
老友告知。酒是一位清朝的知府所赠,具体产自哪里也不知晓。只知道是在贵州境内,具体的要靠他自己去寻找了。
就这样,老爷和夫人带着我们一些下人,雇佣了当时最先进的一艘帆船,当然了,也就是现在的这艘,朝中土的大清国航去,出行的航程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海上没有任何狂风暴雨。三天后顺利地抵达了淞沪港口,也称上海码头。
老爷按照朋友的地址,找到了杭州府,见到了赠送给他美酒的知府,那时候已经开始叫市长了,打听之下才知晓,那酒出自贵州一个叫仁怀的县。那位知府非常友好。还派了几个手下作为向导和翻译,带着老爷还有夫人,以及我们十几个下人,乘坐者马车朝西南的边陲驶去。
沿途虽然风景秀丽,但是却民生凋敝,处处一片萧条之‘色’。连一些州府都见不到多少人,更别说小镇村落了,询问之下才知晓,是战火的缘故,天平天国起义与淮军、湘军打了十四年,之后又是义和团与八国联军的战‘乱’,所以导致民不聊生局面出现。
老爷虽然不是中土人士。但是却宽仁大度,一路上经常施舍乞讨的难民,要不是我们劝阻,估计早把所有盘缠都捐出去了!
遵义知府与杭州知府是故友,所以看了书信后,帮助老爷采购了好几十桶美酒,足足装了五辆马车。老爷本来想打道回东洋,但是被周围四季如‘春’的景致,以及淳朴的民风所吸引,于是在城里逗留了几日。
也就是这几日,结识了一个‘女’孩,在学堂读书的‘女’孩,当然也就是后来的小姐,那时候虽然民国有了很多开放的学堂,但是还没有‘女’子进入读书,她们大多遵循三从四德,在家里相夫教子。
老爷与‘女’孩简单‘交’流了一阵,发觉她聪敏好学,心地善良,一心想要收为义‘女’,但‘女’孩却不愿意,说清朝与东洋前几年‘交’战,死了许多官兵百姓,答应老爷就是认贼作父。
老爷和夫人并没有生气,只是略微有些失望罢了,看得出来十分喜欢那个‘女’孩。闲逛了几天后,老爷夫人告辞知府离开,在路上的时候突然遇见了‘女’孩,与前几日不同,他看上去十分狼狈,衣衫也满是泥垢,像极了逃难之人。
老爷关切地询问缘由,但是她却不愿意多说,只是反问还愿不愿意收她做义‘女’,老爷知道‘女’孩是遇到了难处,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我们虽然觉得有些唐突,但是作为下人不好说什么,见老爷和夫人喜欢她,也就客气地对待,当成真的小姐。
赶往上海码头的路上,她话语不多,瞅着马车外的眼神经常流‘露’出伤感之‘色’,但她不吐‘露’心声,老爷和夫人也不过问,更不许我们多嘴。
她对我们也算十分亲和,没有任何架子,所以我们也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出现,并且尽心伺候。
几日之后到了上海码头,我们将老爷采购的酒水搬到了这艘帆船上,一些去东洋的人也要顺便搭乘我们的帆船,老爷比较和善,爽快地答应了,并且不收取一分钱,之后,所有人乘坐着它朝东洋本土驶去,但没想到的是,归程却比来程凶险异常,在当天的夜里就遭遇了狂风暴雨。
那风来得很突然,没有丝毫的征兆,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般,卷起滔天巨‘浪’,将帆船吹得左摇右摆,偏离了航向,掌舵的船上让我们将帆赶紧放下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