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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阿三的呼救声,我的心猛的一提,想要找出他的位置,但四周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忙张嘴打算询问他在何处,究竟怎么了。
但是一开口,喉咙里就灌进了温热的潭水,呛得咳嗽起来,却又因此喝了好几口,忙紧把嘴巴闭上。
直到此时,才彻底清醒和明白,原来我整个人浸泡在水中,忙移动身子想要露出水面,但却发现动不了,连蜷缩双膝都不能,更别提站起来了,周围布满了紧密的紧密树根,如同围墙一样,将我禁锢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顿时,一种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那感觉,就像是一觉醒来发现被人扔进了棺材里般,并且还埋进了坟墓!
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忖怎么进来的,逃生的浴望占据了我的心扉,忙哆嗦着手指开始摸索,想要找到出口在哪里,好赶紧钻出这无数根须所交织出的紧窄天地。
但是很失望,用手将周遭摸了个遍,发现全是粗细不一的树根,它们就像编制的天网一样,将我牢牢困住,非但如此,能够明显感觉到它们在蠕动,朝我慢慢挤压而来。
这种情境增加了我的惶恐和不安,虽说树根挪动的进度很慢,但是用不了几分钟,照样会把我绞缠勒死,必须赶紧想办法出去。
但是谈何容易,我用手不停抠扯着一些相对较细的根须,希望能够看到外面的水潭,但是即便把手指甲抠破,也丝毫没有效果,树根的外面似乎还是树根。
我知道自己有点心乱了,忙闭上已经有些充涨的眼睛,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耳畔的水声还有阿三若有若无的呼救声,让我没法恢复理智,看样子他撑不了多大会了。等到我想出好方法估计也已经没命了!
本能地用手一摸,幸运地是腰后的黑刀还在,忙抽出了,用力切割起前方的树根来。
黑刀的利刃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一阵滋滋的声音后,眼前这片大大小小的根须不断被切断,同时有阵阵腥臭传来。颇有点腐烂尸体的味道,应该是根须中的粘液进入到了水中。同时又渗透进我的鼻孔,在水中都这么强烈,足见它们的刺激性有多浓。
我忍住极度的恶心,用力切割着树根,啪啪的声音多多少少增加了我的信心和动力,但不一会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自己只是一味地举着黑刀切割眼前的树根,可是到底这位置是不是出去的方向呢?如果不是,不就像挖了一口没水的井。不管多深都是徒劳吗?
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停手,要不是处在水中,我真会唉声叹息。
冷不丁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胸腔的空气还足以维系一段时间,逃出去其实是次要的,去救阿三才是当务之急。并且此时他的呼救声已经越来越微弱,情况应该不妙。
手里有刀后,人也变得冷静不少,仔细辨析了下声音的来源,虽然不是十分确信,但估计十之**没错。在我的身体右侧靠上的位置。
没有过多的时间进行验证,况且阿三那小子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估计到了极限,我忙扬起手里的黑刀铲去,将紧密的根须刺开一道口子后,用黑刀刀刃上下划拉起来。
判断得没有错,这个方位的树根。交织成的围墙只有一层,划开后明显豁然不少,并且感受到水的流动,我趁热打铁,抓住口子的边沿朝两侧扒拉,从孔洞里钻了过去。
进去后发现这个空间并没有多少压抑的感觉,应该比刚才限制我的那个大不少,忙用手摸索着游走起来,寻找着阿三的踪迹,毫无征兆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一条粗长的东西。
“呼隆呼隆——”
与此同时,那东西剧烈地挥动起来,狠狠踹了我的胸口两下,劲不小,将我蹬得差点后仰,不过也感觉出来了,这是人的脚,从鞋底的大小一下就判断出来是阿三那小子的!
估计这小子以为是什么危险的东西摸了他,惊悚到不行,两只脚才拼命舞动挣扎,从他的力度看不出丁点筋疲力尽、要挂掉的迹象,这倒是令我放心不少,起码他还没有生命危险,死不了!
我朝前游了一下,双手用力抱住了他还在不停挥舞的脚,用力拍了两下,提示安静点。
这小子还算比较灵活,几下就明白了是我,用脚尖轻微踢了我两下,示意快点,然后顺从地保持了静止。
我顺着他的腿朝前摸去,惊愕地发现,这小子的胸膛被树根包裹住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勒住了,并且整个身体似乎还在被不停地往里拽,顿时明白,自己先前躺在潭水里,靠在树根上睡着了,也一定是被它们扩大的缝隙夹住,继而拉进了刚才那狭小的空间里。
看来潭里的水有问题,要么有催眠的效果,要么就是吸收了我和阿三体力,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继而被这些树根吞噬。
可惜知晓得有点晚了,或者说当初的警惕心太松了,再懊悔已经没有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拯救阿三,他胸口被勒得太紧,先不说要被拖进来会被挤压死,估计再过一两分钟,直接就要窒息了!
我用手拽了下,发现树根与他身体接触得很紧密,有些已经将他的皮肤勒变了形,这样的话,用黑刀砍很容易伤着他,并且树根受到刺激后如果剧烈挣扎,很可能将他的胸口勒断,犹豫了两秒,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等’!
不错,等树根的缝隙将阿三夹着完全拽进来,就像我先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