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瞅着在黑刀触碰下轻轻晃动的头颅,我突然觉得忽略了一种可能——刚才的微微颤动,会不会也在外力作用下表现出来的,并不是自己动的?!
想到这里忙朝铁架上方瞅去,可是除了悬挂的木偶,并没有东西,谈何外力呢?
疑惑的空当,发现了一丝异样,在顶部的一只木偶的脸上,竟然有光泽出现,似乎是水滴,不对,应该是汗水!
木偶是不会流汗的,那上面的……应该是雨轩!
得出结论后我兴奋极了,忙将黑刀收起来朝上攀爬,嘴里冲着那只‘木偶’大喊:“雨轩,是你吗?”靠近之后我用手朝她脸上摸去,湿湿的全是汗水。
再盯向她的眼睛,透过明亮的双眸,可是十分确定是雨轩无疑了,但是有点疑惑的是,脸怎么变了,成了一个比较稚嫩的样子,有点学生`妹的感觉,难道是被带了面具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将手朝她而后摸去,想要找到粘合的缝隙,将面皮接下来,但是很意外的是,根本就没有,不由得心中忐忑起来,脑海里充满了疑惑。
雨轩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出现,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但是却安慰着我,充满了肯定的神色。
我心说算了,先不管这个了,将雨轩救下去才重要,朝她身后瞅了瞅,发现四肢和身体离奇地粘在了铁架上,动也不能动一下。
不对,细心观察之下,发现四肢和身体并不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而是一圈一圈,一圈一圈,被密密麻麻的透明细线缠绕住,并绑在了铁架上。
这些透明丝线甚至于比玉蚕丝还细,如果不是近距离仔细察看,根本就不会察觉,我长舒口气,将九龙匕首抽了出来,轻轻切割起来。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还好,透明细线比玉蚕丝细的同时,硬度和韧性也降低了不少,很容易就被割断了。
一阵切割后,我将它们从雨轩的四肢和身上扯了下去,同时抱住了她,缓缓爬了下去,直到四只脚落在地上,才长舒了口气。
雨轩的的身体虽然恢复了自由,但是非常虚弱,连站立都不稳,一股脑瘫坐在了地上,并且更让我纠结的是,仍然发不出声音来。
我心急如焚,拉着她的手质询:“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不对,应该是写给我。”说完摊开了手掌,好方便她在上面写下关键信息。
雨轩的手指颤抖着,似乎连划动都很费力,不过这丫头还是硬撑着写下几个字:“后背有钉!”
等她写完这几个字,我忙将她的身体轻轻翻了过去,观察起后背来,果然,在中央凹陷的位置,发现了一圈小黑点。
用后捏住后,缓慢但使劲地拔了出来,发现竟然是一枚两寸余长的桃木钉,忙愤怒地仍掉地上,同时摁住雨轩后背上出血的针眼伤口。
拔掉了钉子后,雨轩的体力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很多,嗓音沙哑地开了口:“阿飞,谢谢你救了我,刚才我一直担心,你会被那只长相酷似我木偶残害,现在看来是多余了。”
我忙扶着她坐了起来,用手揽在怀里:“千万别谢谢了,我羞愧难当,要是一开始就能识破那个雨轩是木偶,也不会让你遭受这么长时间的罪了,对了雨轩,你的脸……?”
“阿飞,其实……我……”
这丫头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出来,透过面色可以看出内心十分矛盾。
见状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劝慰开导道:“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嘛?认识这么久,虽然成不了恋人,但也算知己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我的脸,本来的面目就是现在的样子!”
“啊?!”我听后愣了,“怎么回事?现在的样子才是真面目,那一开始认识我们,就戴着面具欺骗所有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她用力摆动着双手,“我现在的样子,是毁容之后被母亲救治过来的样子。变成一个陌生面孔后,虽然知道你们可以像以前那样接受我,但还是想拥有以前的样子,于是让母亲做了一张人皮面具,一直戴着!”
我听后苦笑了一下:“你这是何必呢?在我们看来,不管容貌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们的朋友,永远都不会变!”
“可是……”她低下了头,轻声细语道,“在我面容没有被毁前,你曾经说过,蛮喜欢我那张文艺范的冰冷脸,我只是想让你一直……一直喜欢罢了!”
对于雨轩的真诚,我有点尴尬,没想到当初一句玩笑般的话语,会让她记在心里,不由得心中阵阵臭骂自己,真是口不择言,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思忖了一会,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跟雨轩说清楚,要不然模棱两可的话,会害了她。
咳嗽两声清了下嗓子,我开了口,不敢看她的眼睛:“雨轩,我以前有点太随意了,动作语言可能让你误解了,其实我——”
“阿飞,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放心吧,我不会像小女孩一样纠缠你的,会逐渐淡化自己内心对你情感,只当成一个知己的!”雨轩打断了我的话语,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这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了。”我只能愧疚地点点头,“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后……以后会在术法上登峰造极的!”
本来我想说以后会遇到一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