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我和华村长不约而同问道。
“瞎爷归天了。”阿北低沉回道。
“什么?怎么可能!我昨天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我反问道。
“瞎爷自从昨天下午进屋后,就没有再出来。今早我们几个觉得时间太长了就敲门叫他,可是没有回应,阿东将门撞开后,发现瞎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喊了几声瞎爷没有回答,阿东一试,瞎爷已经没有呼吸了……”
阿北还没有说完,村长就已经噌的一下站起来向外跑去,速度让我这个年轻人汗颜。我和阿北赶紧紧随其后,向瞎子的别墅奔去。
几分钟后我和阿北赶到了别墅门口,铁门大开,我赶紧跑上楼去,进了瞎爷的房间一瞧,村长已经站在里面了,阿东和阿南还有阿西在一旁呆立着。
我走到前面一望,瞎爷自然的坐在竹椅上,就像昨天和我交流时那样,可是人已经没了呼吸,表情很僵硬,身上看不出任何的外伤。
“昨天瞎爷有没有不舒服?”华村长问向阿东。
“昨天下午吐了一口血,但是瞎爷说是老毛病了所以我们没有在意。”阿东有点愧疚道,“今天早上我们进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了。”
瞎爷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茶盘,电茶壶壶嘴里正冒着热气。我转向阿东问道:“这茶是谁烧的?”
“不知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有,估计是瞎爷自己烧的吧?”阿东回道。
我分析起来,壶中的茶水是热的说明瞎爷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左右,而东南西北四个人一直在外面守着,瞎爷身上又没有伤,应该排除他杀的可能。
“瞎爷爷!”筱雨凄厉的哭喊着挤上前来,趴在瞎爷身上大哭了起来。看得出来以前瞎子很疼爱她。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并报了警,不一会医院来人检查了下,说是心脏病发作死亡。警察来询问了一下,由于瞎爷没有亲人,死亡证明给了我。
村民们听到警笛,都涌进了别墅里,院子里楼梯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警察走后,我手里攥着瞎子的死亡证明有点不知所措。
华村长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瞎子走了,没有亲人,既然他死前嘱托的人是你,那只有让你来守灵了。”
“我守灵?”我心里纠结起来,一来我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二来我父母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打死我,他们的儿子给别人守灵。
我还没有应承,华村长已经吩咐开来,让周围的几个村民准备孝衣桌椅,笔墨纸砚开始办丧事。
村民们很听华村长的话,忙碌开来,都用同情的目光安慰我,好像我真的成了瞎子的亲人。不一会的功夫我被人推到了一楼的大厅门口,身上被套了件雪白的孝衣,接着有人让我跪在一个席子上,周围都是乱哄哄的人,我跪在那里有点惘然。
过了一会有人在大厅正中摆了一张床,瞎子的遗体被放了上去,盖上了白布。我记得电视中的场景都是嚎啕大哭,但是我一滴泪也没有,心里只是有点可惜,刚认识瞎子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一天他就死了。
周围的村民忙着进进出出,布置院子。
我就这样一直跪着,过了几个小时院子里想起了喇叭声和笙响,奏起了伤感的哀乐。乐曲一响我脑子涨的发沉,加之早上又没有吃饭,人有点发昏,一头栽到地上,我依稀听见周围的人在夸赞我说我孝顺。
我想抬起头来但是起不来,身后一双手将我拽了起来,我回头一瞅是筱雨。她一脸关怀的对我道:“没想到你对瞎爷爷的感情这么深,来,喝点东西吧。”说完递给我一碗米汤。
我仰起脖子一口喝完,呛了一下,筱雨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心里一阵纳闷,是不是产生错觉了,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知书达理,知冷知热。
筱雨见我盯着她的脸,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转身离开,又恢复野蛮的脾气。
院子里不时有人进来向瞎子的遗体鞠躬,花圈黄纸摆满了门两侧。
一直挨到了天黑,院子里才算安静下来,没了来瞻仰瞎子遗容的人。村子里帮忙处理丧事的人也都回去了,别墅里就剩下我和东西南北他们四个。
我瞅了下没有外人,站了起来,刚站起来腿就直发抖,差点又跪倒,膝盖长时间跪着已经彻底麻木了。我揉了揉腿跳了两下,才有了疼痛的知觉,一瞧阿东他们还在门口守着,也不好意思离开,只好坐了下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冷风将我吹醒,我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一瞅门口的灯亮着,阿东他们却已经不在了,我站起来走到门外,发现没有他们四个的身影,正奇怪着,一只手突然将我向后一拽,我一回头发现是筱雨,刚要开口,嘴被她捂住。
她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将我拉到门后的角落,用食指指了指上面,我闭目听了起来,楼上传来叨叨的声响,好像有人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我将嘴贴到筱雨耳朵上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筱雨脸红扑扑的向我回道:“我来给你送点吃的,发现大门敞开着,进来之后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上了楼,我就躲了起来,接着你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意识到刚才不应该贴在筱雨耳朵上,于是隔了一点距离小声问她:“你有没有看见阿东他们四个?”
“没有。”
楼上又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