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三十余里,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喊杀声震天,只听有人高声喊喝:“莫要走了董家余孽,莫要放走了董家余孽!”
华雄猛然勒住了战马,拨转马头,厉声喝道:“结阵!”
三千兵马,迅速的结成了一个方阵。弓弩手在前,长矛手在后,骑军压阵,刀枪并举。
远处,尘烟滚滚。
马超跨坐宝马良驹,手持银枪冲在最前面。
马前有一人撒腿狂奔,手持镔铁大棍,撒腿如飞,居然丝毫不比那战马的速度慢。
在马超后面,有伍习李利两人率领数万兵马紧紧跟随。
徐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凝神观望敌军,心中却生出了一丝苦涩。
那些人,原本都是凉州军,如今却要自相残杀……
不过苦涩归苦涩,徐荣却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大枪高举,默默计算着双方距离。
马超突然勒住马,大喝一声:“三军,住马!”
身后的凉州军紧急停步,瞬间摆好了阵型,和华雄徐荣的兵马,相聚三百步。
这三百步,恰好是弓弩手无法覆盖的距离。徐荣蓄势待发,没想到马超却突然停下,这心里面生出一种好憋屈的感觉,就好像攥紧拳头一拳打出去,却打在空气中一样。
这个小将,倒是个知兵的人。
伍习李利催马上前,“小将军为何停止不追?”
马超瞄了二人一眼,冷笑道:“二位难道没有读过兵书吗?对方已经列好的阵势,我们这么毫无章法的冲击,将会损失惨重。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我凉州好汉。”
一句话,让伍习李利二人闭上了嘴巴。
马超催马上前,牛吉手持大棍,紧紧跟随。
“我乃凉州马超,武威太守马腾之子……二位将军,我等只要董家余孽,胁从者不究。大都护之名,我是如雷贯耳,徐将军也是好汉子,何不让开一条路,与我一个方便?若二位将军愿意为皇上效力,马超愿意作保,保证二位将军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这马超的口才相当不错,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
可惜华雄徐荣又怎是他这一两句话可以说服,两人冷哼一声,却是不吭一声。
王方在一旁勃然大怒,“黄口竖子,休要猖狂。尔等只为自己谋划,却不顾天下安危。武功侯在塞外浴血,尔等却千方百计的迫害。国贼二字,当属尔等所有。”
催马舞枪,飞出本阵。
马超也怒了,挺枪相迎。
要说王方的武艺不差,虽只是官拜门侯,可是跟随华雄征战多年,可说是枪马纯熟。
可如此武艺,在马超面前走不及三个回合,被马超一枪挑落马下,惨死疆场。
杀了王方之后,马超在阵前走马盘旋,厉声喝道:“何人前来送死?”
既然开了杀戒,那就是无法善了。
华雄怒吼一声,“黄口小儿,休要猖狂!”
催马舞刀,就冲向了马超。三亭大刀一式力劈华山,当头落下。刀挂风声,威猛至极。
马超也不搭话,拧枪就刺。
大枪扑棱棱一颤,震出多多光毫。枪枪不离华雄要害,招数诡异非常。
这一场大战,却是棋逢对手。
华雄经验丰富,马超枪法精妙……
二人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一旁观战的伍习李利突然对牛吉说:“牛吉,还不过去帮你家主人?”
牛吉是乌孙人,天生的力大无穷。
后来被马腾买下来,并且抚养成人。在牛吉心中,马腾第一,马超第二,除此之外,再无别人。闻听伍习李利的提醒,顿时一声爆吼:“主人休要慌张,牛吉来了!”
撒腿就冲了出来。
这牛吉,除了力大之外,还生了一双飞毛腿。
大步流星的奔跑过来,双脚猛然踏足腾空而起,双手握住了大棍一端,呼的就砸向了华雄。
一刀崩开了马超的银枪,就见大棍落下。
华雄怒骂道:“无耻!”
举刀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大棍砸在了刀杆之上,震得华雄两臂发麻,虎口迸裂。
徐荣一见,催马挺枪:“黑蛮子,休要猖狂!”
而伍习李利一见徐荣出来了,相视一眼之后,举枪一指,厉声喝道:“给我冲!”
若说马超的骨子里,还流着一种边塞人特有英雄气。
那么伍习李利二人,就是典型的功利者。在他们看来,根本没必要这么斗将,己方人多,一个冲锋就能搞定。不过马超缠住华雄,牛吉拦住了徐荣,正是好机会。
这二人带着兵马就冲杀过来,徐荣一方虽拼命阻拦,可两员主将都被缠住,又如何抵挡住伍习李利二人的冲锋?这时候,从徐荣军中杀出一员小将,年纪在二十上下,手持双刀在乱军中拦住了伍习李利二人,二话不说,双刀舞出一片片刀云,厉声喊喝:“尔等国贼,死不足惜……武都孟坦在此,还不纳命来!”
这小将刀法纯熟,一人独战李利伍习却部落下风。
徐荣偷眼观瞧,见那小将的打扮不过是个都伯的模样,暗自称奇:没想到我军中还有如此本领的人物?
不过这一分神,可就坏了事情。
论武艺,徐荣本就不是牛吉的对手,一分神中,被牛吉一棍横扫过来。
徐荣躲闪不及,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