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的晚上,尹恩惠终于躺在了梁温暖的怀里,她想着肖勇和江晓兰的事,心不在焉地用手摩挲着梁胸膛上如铁一般硬的肌肉块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硬的胸肌下居然藏着一颗柔软如棉的心,而肖勇柔软酥松的胸膛下却埋着铁石心肠。
梁握住尹恩惠的手,他说:“怎么今晚你的话特别少,也没有问我关于乔绪检查的事……好吧,我今天想了想,或许我太紧张你了,你不必像你说的那样不和乔绪联系,你们依然可以做朋友,只是男女界限分明就行。”
说到做朋友,肖勇今天说的话又再一次灌回她的脑际,“咱以后还是朋友,有空约你出来喝茶”,我和肖勇真的还可以这样做朋友吗?
尹恩惠对梁说:“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你能陪着我。你不仅对我好,而且对我的朋友也很上心,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该怎么办?”
梁亲了亲尹恩惠说:“我现在不就这样好好陪着你吗?所以你不必多想了,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尹恩惠转向他,等待他开口。
“那次在我家,我俩正到兴头上,你就突然要离开,我以为是我表现不好,可是你走时告诉我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那晚到底怎么了?”
遗像!
尹恩惠想起了当时她受惊的心情,可是她现在该不该告诉他,她当时匆然离去是因为她的前妻。
尹恩惠笑道:“鬼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进展太快,而怕失去你导致的吧。世界的规律总是这样,来得快也去得快。”
这件事确实只有尹恩惠和鬼知道……
“这绝对不会发生在你和我身上。”
梁讲完这句话后,就匍匐在尹恩惠身上,吻着她的脖颈,此时她便释然了对肖勇的眷恋,毕竟冰凉的铂金包永远敌不过一个温暖的躯体。
尹恩惠搂紧梁,此夜不再冰凉。
第二天早晨,尹恩惠在家里进行年末清扫。她把之前的那些名牌纸袋整理好准备扔掉,把不穿的过季衣服分类放好塞进大箱子里准备下决心把它们捐赠出去。
尹恩惠在清扫更衣室时看到肖勇送给她的四个包,心中便想,有钱男人可以在女人的世界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那是因为他们利用了女人对物质的贪婪,不愿意把这么大手笔的东西扔掉。
可其实,真心或许就是那几朵势必会枯萎的鲜花,但如果一个女人有像梁这样一个每天都会在她的花瓶里插入鲜花的男人存在,那这些奢侈贵重的礼物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尹恩惠打了电话给摩登时光机:“你好,是摩登时光机吗?我这里有三个全新品的包包,我想拿去你那卖了。”
老板说:“你一会儿带过来吧,先放我们这验货,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会给你报价的。”
“好的,我下午三点过去可以吗?”
“可以,到时见。”
到了下午,尹恩惠在摩登时光机把这三个包处理完后,都差不多六点了。看着这三个包离她而去,她还是挺难过的,就像是看着肖勇远去的背影一样让人心痛。
而今天,心痛的不止尹恩惠一人。
欧悠佳已经几天没有联系项宇了,她照常工作,照常购物,照常在国金中心吃饭。
直到今天,项宇的母亲打电话给她,说项宇不理她了,需要欧悠佳帮个忙,欧悠佳刚刚平复的心又再一次被弄皱。
在富城路33号的翡翠36餐厅里,项宇的母亲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脖颈上围着欧悠佳那天送她的丝巾,态度一改往前,她温柔地对欧悠佳说:“悠佳,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而且品味也不差,那天你走后我看着这条丝巾,我特别喜欢,虽然图案和我干女儿送的那条一样,但我还是更喜欢你送的这个颜色。”
欧悠佳看她态度亲和,也算松了口气,她说:“我会帮你联系项宇的,这几天我公司比较忙,我还没空打电话给他,所以现在也不清楚他在哪。”
项宇母亲难为情地说:“其实今天要你出来聊聊,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我是想要你听听我家的苦衷……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和你挺投缘的,早就认定你是我家儿子的女朋友了,只是……”
欧悠佳看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说什么便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就直说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不能摆台面上讲的。”
“我想说,我们项家现在欠了几十亿,要不是我干女儿她爸出资救急,难不保我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我干女儿从小就喜欢项宇,现在我家又出这种情况,这些事情我都没敢跟项宇说,你也别跟项宇讲。我们确实有苦难言,所以我就想要不你就成人之美,放下项宇这孩子吧。”
欧悠佳听她这么一说,瞬间觉得这女人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市侩,也只不过是一个表面风光的纸老虎而已。她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主动提出和项宇分手?”
“我就知道你是个伶俐的姑娘,一点就通。”项宇的母亲面露微笑,“可是我让你做了坏人,总不能让你白白背这个黑锅,所以我给你带了样东西,以表我心里对你的歉意。”
说完,这个女人从椅子旁拿出一大个橘色的纸袋,一看就是爱马仕,欧悠佳笑道:“我可以帮您这个忙,但是我不能收您的礼物。”
项宇的母亲把橘色袋子推了过去说:“你就收下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