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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真的是你么?”斑斓大虎的虚影开口了。
何招娣立刻转头去看铜锤,只见铜锤一副雄姿英发的模样,端着一股架势,对着半空斑斓大虎的虚影点了点头。
“没错,正是本君。月离,许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斑斓大虎也点点头:“正是,许久不见。”顿了顿,“神君也……还是……老样子。”
铜锤坦荡荡道:“不错,本神君也依然神姿飞扬,威风神武,不减当年。”
“神君一如从前。”
“月离神君亦然。”
“神君面前,小神……”
“你们两个这样打官腔要打到啥子时候?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个还是一贯的自以为是,连个躯体都没了,只是一个精魄,还那么不可一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虎背上赤足散发的女子不耐烦了。她说话的声音清脆而语速快,透着一种伶俐,带蜀地口音,格外动听。
铜锤有些同情的望着月离:“你媳妇也一如从前,还是一样的脾气秉性。那嘴巴就跟吃了辣椒一样,逮谁呛谁。”
被叫做月离的斑斓大虎,有些讪然。“神君所言极是,内子一贯自由如风,无拘无束,心直口快的很。”
虎背上的女子,生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闻言眼角一挑,睨着月离道:“什么叫所言极是?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很呛人咯?”
月离很怂的扭头柔声道:“为夫就爱你这呛人的小辣椒,爱的很。”
女子瞬间被软化了一样,嘴里轻哼,脸上却露出一个笑容。她笑起来妩媚无比,感觉整个人都在放光。
“咳。”吕洞宾咳嗽一声,拉回几个人的注意。“我叫二位大神过来,可不是看你们打情骂俏的。”
月离跟背上女子,这才想起来被叫过来的原因。
女子道:“吕洞宾,你小子,竟然用了风魄召唤我们,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吕洞宾道:“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只是向二位打听一个人。”
女子修长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不可置信道:“打听一个人,你竟然动用了风魄?你要晓得,那晶柱里的一抹风魄,是九天的清气融合月离的一点神魄所制,可不是寻常之物,你最多只能用三次,用完了,可就没有了。”
“我知道。”
“你要打听的莫非是哪位绝色美女?”
“要是美女,哪敢劳动十八姨跟月离神君,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手到擒来。”吕洞宾嬉皮笑脸。
女子脸一冷:“滚,管谁叫姨,我看上去也就像个幺妹子。”
月离立刻拍马屁:“爱妻就是个幺妹子,永远十八的幺妹子。”
铜锤忍受不了,把头转到一边大口呼吸:“你们俩都腻歪三千多年了,还没个够!难怪这数千年来,蜀地的风气愈发的绵软,再不复曾经的阳刚。”
月离神君恬不知耻,还含情笑道:“自从遇到爱妻,小神终于悟到何为爱,何为滋养,因此辖内山水再无泛滥崩毁,一直风调雨顺,成就如今的天府之国。”
铜锤郁闷:“本神君并不是在夸你。”
封十八姨性子急,问吕洞宾:“你召唤我们来,要打听谁?”
吕洞宾道:“当朝长公主的驸马,蜀地人士,名叫崔翰肃。”
封十八姨蹙眉道:“区区一个凡夫俗子,你不会找别人打听打听,还劳动我们俩上千里奔波而来。”
吕洞宾笑道:“有劳两位大神了,不如先从上面下来,咱们坐下慢慢聊?我仰的脖子都快断了。”
“你们下来吧,我做了一些家常饭菜,来者是客,在我们何家村,但凡是来了客人,怎么也要招待客人喝口热茶,吃口热饭的。”何招娣热情的招呼,挽起袖子将那小矮桌狠狠擦了个来回。
虎背上的封十八眼尖,一眼看到何招娣腕子上红黑相间的链子,低声惊呼出来。“招摇链?吕洞宾把我和我家猫儿的招摇链戴在了你手上,你是吕洞宾的?”说罢来回打量何招娣。
月离和封十八因为好奇,从半空降下,那一团彩色的云气风影,终于化成实体,把何招娣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真的神仙一样的人物啊,月离神君容貌清隽,身材修长,龙姿凤章,封十八姨容貌秀丽,似乎蜀地的灵秀汇聚于她一身。
月离头戴巍峨高冠,十八姨却披散着直到脚踝的秀发,纤巧的脚踝处,戴着串有铃铛的脚链,发出叮叮灵灵的声响,十个脚趾盖犹如打磨好的贝壳,一层珍珠般的光泽。
两位大神皆穿着云缕般的宽大袍裳,看不出究竟是何等材质,风姿卓然,站在一起,一对玉一样的璧人。
何招娣站在这样两位人物面前,生出相形见拙之感,局促的往后退了退,封十八却一把握住她戴着招摇链的手。封十八的手柔软微凉,何招娣的则遍生老茧,有些粗粝。
“看来你受了不少的苦。”封十八抚摸着何招娣的手道。
何招娣笑了笑,把手抽出来,“我进屋里搬两个凳子给你们。”说罢,也不等人开口,一溜快跑进了屋。
“这个丫头,你是怎么回事?”封十八侧眼睨着吕洞宾。
“什么怎么回事。”吕洞宾装傻。
封十八一拳打过去,“还不老实交代,招摇链都给人家带上了。”
吕洞宾挨了一记,皱眉苦脸:“月离神君,管管你家爱妻,我可是凡人之躯,受不得她那一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