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喜c前,迷茫又愤怒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云夜狂已经不在面前,这里没有了大殿没有了高台更没有了那个暗门。
这是哪里?他明明记得方才还在大殿……
真是好笑,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十分了得,可以使出些令人咋舌的法力,却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法术。
这就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么,呵……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玉儿到了哪儿?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还要怎么去寻找玉儿?
四处走动了下,心里暗叫一声‘该死’,居然找不到出去的路!
……
“好好在那等着,东方侯!”
云夜狂长袖一挥,收起掌心处的那片天镜,然后转身,一袭华而美丽的紫色纱袍闪乎出一道又一道迷人的紫色星点。
暗门里,已经不是宋玉首次进入时的长廊模样。
一进那道门,里边的情景又变了一番模样。
一望无际的花海,空中飘着一片片轻巧且叫人迷醉的云朵,周围雾气萦绕,恍若仙境。
“这里是哪里?”
宋玉走在那里,看着周围高到腰际的红色花,大朵大朵的,迷醉人的同时又使人产生一种晕厥的感觉。
但纵然身边是这番美丽的景象,心里那丝丝难过仍然没有减去多少。
“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吧。”
云夜狂从后边走了过来,看着周围那大片大片随风起舞的花儿时,心也同时被牵引到了万年前。
彼岸花,接天连叶,无边无际,花色妙人,同时那淡色的花粉被风带到空中,又会生出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东西。
这种东西会让人不知不觉就在大脑里回忆起从前的种种,记忆里的刻骨铭心,深深地穿心入骨,一切,仿佛如昨。更可怕的是,在某些人身上而言,明明悲痛的回忆,在这里被重新催发开来,却又好像是刚刚才发生过。
所谓彼岸花,其实就是彼岸之花,让你忆起从前,记忆里的人却在彼岸,永远都没有办法去触碰。
“是你?”
宋玉回过头看,看到这个一身紫色的人也在这里,心里虽多少有些畏惧,但是想到方才他也没对她和宇文魅怎样,反而让他们成亲,似乎并不会对自己怎样,也便放心下来。
“我们现在在哪里?刚刚,外边不是云水寨的大殿么?怎么一进来这里就……”
一进来就变了样,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
“门的问题。”看出宋玉的疑惑,云夜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扇在花海里孤零零的暗门,又回过头来,一手抬起轻轻拍了拍宋玉的肩,“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愿意?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喜不喜欢,而是另有别的原因,是么?”
“我……”宋玉低下头去,咬着下唇不出声了。
她该怎么说,呵……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夜狂垂下手,走到她的身前,颀长修长的身体笔挺地站着,那一袭妖娆的紫服在这茫茫花海里,流光溢彩,妖冶撩人。
“诶?”宋玉又是一阵怔楞,她对眼前这个男子,似乎还有更多不了解的地方。
她心里想的什么,这个人居然能一语点破,他到底是什么人?在殿堂里又为什么会作出那些事儿?
她跟宇文魅成不成亲,这个人怎么管得那么多?如今她一个人跑了,没想到追来的不是宇文魅,而是这个男人。
他长相不凡,可以说是妖娆的脱俗的,换句话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这个人太过耀眼,就像宇文魅一样。
却对她和宇文魅之间的事摆出一副如此关心的态度,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更奇怪的是,奇怪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啊!什么高深莫测的法术甚至是幻术都有了,稀奇的同时又觉得诡异森森的,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为什么会说不愿意呢,你跟那孩子,明明就很依赖的啊……”
那双紫瞳看着前方,似乎在看着某个人,忆着某件事。似乎在对她说,可是又好像不在对她说。
所有的一切,都在彼岸花的对面,在那对紫色珠眸里显现出来。
万年以前,在他身边之人,还是……
一转瞬,他在地底下待了那么久,也与外界隔绝了很久很久,没想到如今再次见到这张脸,却是另一番光景……
不过,沉睡了万年之久的六界,马上就要复苏……马上!
……
另一边,凤栖梧与云水寨的人打得十分激烈,他身手并不差,毕竟曾经也是在战场上骁勇奋战的,对付这些盗贼真是绰绰有余。
只是每次倒下一波,又有新的一波涌了上来,就这样不知疲惫地跟这些人打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今已经是深夜亥时三更天。
而他更想不到的却是,那个扛着大刀从里面出来的十二三岁少年……
“大胆狂徒,还不快放下兵器,乖乖投降!”
云天镜十分粗暴地将大刀哐的一下插到地上,俊秀的小脸上是一脸的与其年龄毫不搭调的傲气。
“逸清?”
看到云天镜的第一眼,凤栖梧便整个人都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