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过分呢!”
云夜狂修长的手指抬起,食指指腹在那性.感的薄唇之上轻轻一点,狭长狭长的紫色凤眸斜瞥了不断后退的凤栖梧一眼。
紫气蒸腾,金光流溢,雾舞纷飞,身中四剑他却依然初始的完好,站在那里,任长发飘飞,妖娆绝色。
“你居然,刺中我的心脏。”他虽在笑,可脸色却是阴测测地瞄着凤栖梧,诡异地笑道,“凤栖梧,大楚的帝君,我们之间的仇,是不是也该结了?”
不管五年前发生了什么,这四剑如此毫不留情地插在了他的胸膛,什么仇也该随之烟消云散去了吧?
“妖怪!大家快跑啊!”
那些口口声声叫着云夜狂主教的云水寨子里的弟兄们,瞧见云夜狂身中四剑却居然不治而愈,吓得全都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云水寨再没有了从前鼎力的人气,如今只是妖气重重,包围了整座云水寨。
剩下云天镜双腿发软站在那里,走也不敢留也不敢。一直以来,作为他干爹的云夜狂,从来都是形象高大也是最厉害的,如今当他看到这个自己崇拜了那么多年的干爹,居然跟妖精没什么两样,吓都快要被吓死了。
“过来,本尊的干儿子,天镜。”
身边除了云天镜这小子,已经空无他人。云夜狂缓缓地回过头来,向云天镜伸出右手,招了招,动作.撩人,那笑却阴测测的令人发指。
“凤逸清!不要过去!”呆了好一会的凤栖梧这时连忙出声,对云天镜大喊一声。
云夜狂继续向云天镜招手示意,“快过来,天镜,本尊才是你的爹爹,这个人是冒充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他看上去媚惑诱.人,完美的外在令人无限着迷,可是在那阴凉的笑中,却是藏满了说不出的悲切。
万年过去,他还是一个人。
毕竟是认的干儿子,哪能跟亲的一样,养不亲。
“我,我我……”云天镜内心惶恐至极,他的目光在云夜狂与凤栖梧之间来回徘徊了好一会,终于还是一步步走向凤栖梧,“你是妖怪,我不是你干儿子,我才不认妖怪当爹!”
这话如同一根根涂了都要的巨刺,深深地扎在了云夜狂的心上。
果然是养不亲的啊!云夜狂唇边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呵呵,本尊是妖怪?你居然说,本尊是妖怪……”
摇头呢喃着,妖怪怎么能跟如此高贵的他相比?曾经多少的妖魔鬼怪都拜倒在他的殿下,他堂堂一介王君,怎么能说是妖怪呢?
“你就是个妖怪!亏我还傻傻地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你是妖怪,才会那么厉害……”云天镜速度地走到凤栖梧身边,回头继续恶狠狠地对云夜狂低吼,“我就说啊,暮云的尸体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找也找不到,以前莫名其妙死去的那些弟兄又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
“不是我,天镜,你误会了。”云夜狂摇了摇头,再次对云天镜伸长手,紫色的眸子里透着几许渴望,“过来啊,天镜,五年前本尊救了你,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弃本尊于不顾?”
“我,不,你不是……”云天镜也开始摇头,“我不会认妖怪做父的!你救了我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妖怪……”
“逸清,快过来这边!”
一步之差,凤栖梧连伸手一把将云天镜拉了过来。
“你又是谁,不要碰我,我不是什么凤逸清,我是云天镜,我是云天镜!!”
云天镜一把甩开凤栖梧,双手抱头蹲下了身子。
“天镜……”
一边,云夜狂仍然保持着张手的姿势,他的周围紫气弥漫,紫色的玄纹玉袍和他紫色的长发,此时看着与妖怪的形象更贴切了。
“我是谁,我是谁……”云天镜两边都不想去了,他失魂落魄地睁着双眼,目无焦距地摊开双手崩溃地看着自己,“我不是云天镜,不是凤逸清,我到底是谁……”
一边是妖怪,一边是自称是他父亲的人……
他该相信谁,谁才是真的?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没有五年以前的记忆,只知道那次一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紫衣紫发的男子。
可是那个时候的云夜狂,他的干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可怕啊!
“不,不,我是云天镜,主教,主教……”他突然起了身,想向云夜狂走去,嘴里一边喃喃说道,“你是我干爹,是你救了我,干爹,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过来,本尊就告诉你。”
云夜狂继续祈求地看着那个孩子,紫色的颗粒从他眼瞳里散发出来,轻轻飘飘向云天镜而去。
“干爹……”
云天镜呆呆地朝云夜狂走去,同时也伸出了手。
“逸清!”凤栖梧哪里准许,在云天镜就要迈向云夜狂之时,连一把用力将云天镜拉了回来,手执长剑对着云夜狂愤怒地呵道,“妖孽!休得再迷惑人!!”
“我,我怎么了方才……”云天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方才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什么记忆都没有。
甚至连刚刚自己在做什么都记不得了。
“果然是妖孽!!”凤栖梧将云天镜推到身后,气势汹汹地用剑指着眼前紫气弥漫的那人,“朕今日非送你下地狱不可!!”
“哦?是吗?”云夜狂收回手来,嘲讽地笑了,“在本尊的肚子里,你以为就凭你,真的能对本尊如何吗?还想送本尊下地狱?就你?”
“什么?”
凤栖梧一惊,拉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