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终于还是,走了啊。

宫城墙上,那一袭红袍站在那里,一缕缕大风吹过来的同时,将那身透着文雅之气却又给人气度逼人的长袍衣角吹起,随风飘舞,咋一看,当真仿若一位红尘中的脱俗尘子。

然,可惜的是,他的心怕是再也脱不了红尘。

她终于还是走了,这些年,他尽力对她好,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连命都可以不顾一切为她,甚至如今他才娶她第三天……

却一转身,她再次离他那么远那么远。

亦或许从未曾近过吧。

再也无法相见,真正的后会无期。

“皇上,休书已写,那皇……宋姑娘她真的就……”

良久,谷一走到他身侧,小心敬言。

“她还是我南诏的皇后,永远都是!”

花惊舞毫不犹豫打断谷一的话,一身红色龙袍的他此时此刻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孤独的妖精,如同尤物般绝色的妖精,从此之后将陷入无限的孤独与想念的尤物妖精。

在这还未分裂的天下,显得是那么的耀眼。

可是那个女子留给他的,却是除了孤独和怀念,再也没有多的。

他的视线一直端望着宫门下那条大道,一直往前望去,从她跟着那个人上了马车到背对着他离开,一直到不见……

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甚至身子都未挪动过半分。

“你这又是何苦呢?皇上,南诏不能没有新皇后,考虑再立吧皇上……”谷一看不过去,在一旁着急着建议花惊舞。

这次娶新后,前日大婚,第三日便休后。这怕是南诏最大的一个笑话,可是身为旁人又能如何?

“不,朕说过,只有她才是我南诏的皇后!别人,不行!”花惊舞总算回过神来,唇边淡淡地笑着,“谷一,倘若在你的生命里也遇到了那么一个人,那么你就会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皇上,诶,这……”谷一还想说什么,这时却见花惊舞唇边展开一抹舒心的笑,他突然张开双臂,面向苍天,闭眼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又睁开眼,拂袖离开,并笑盈盈地吩咐道,“走吧。”

“皇上……”望着花惊舞寂寥的背影,谷一心情沉重至极。

他不明白,明明很难过的是吧?明明就很不舍的是吧?明明知道再也不能相见了,是吧?

可是却为何表现得如此轻松?

谷一思量了良久,宫墙下,传来花惊舞的唤声:“谷一!你怎么还不下来?还有许多政事要与你商量,你可不能不帮朕啊!”

闻言,谷一忧心忡忡的脸登时豁然开朗,喃喃笑道:“咱们的皇上,这次是真的长大了!”

**

宇文魅没有给倾城月好脸色看,但是却也不坏。

出了南诏皇城,一路颠颠簸簸。

前面,是他的九弟领头在前,马车在队伍中央,前面是东方玖的手下,后面是倾城月的手下。

so,除了宇文魅,宋玉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而她现在甚至往后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只是……

倾城月、真的怀孕了么?是他的孩子?

宋玉这一路上,两只眼睛时不时地看看倾城月的肚子。还没什么反应,看起来似乎孕期还不到三个月的样子。

看的次数多了,倾城月就会十分紧张地护住下腹,紧张兮兮地瞪她:“你想干什么!从南诏皇城就开始一直看着朕的孩儿!”

“……”宋玉不说什么,淡定地给那女人一个白眼。

刚想撩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却在这时突然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这一下可不得了,立马惊来宇文魅,他扶住她的双肩,担心地问:“怎么了,玉儿?”

“没,没事,就是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宋玉摇摇头,拼命忍着喉头那点恶心感。

“该不会是……”坐在对面的倾城月疑神疑鬼地斜视着她。

“你别瞎猜,真的只是胃里不舒服而已。”知道倾城月想说什么,宋玉连打断她的话,又转而对宇文魅发誓,“东方,我真的没事,真的。”

“我又没说什么,你就这么紧张,心里肯定有鬼!”倾城月不屑冷道,话题一转突然到了花惊舞身上,“驸君,宋姑娘在花惊舞身边生活了三年,怕是已经……”

“你想说什么?”宇文魅瞬间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好话。

倾城月不甘心,但是看到他脸色如此不好,也便噤了声不敢说下去。

“前面就有个小城,我们等会找个客栈歇一歇,玉儿,是不是很累了?”宇文魅一回头对宋玉是温柔呵护。

看得倾城月内心更加不满,她紧蹙着眉头,袖子下的两只手都紧紧地捏紧,对宋玉是愈发的仇恨着。

凭什么,这个女人,明明是个妖怪!

“嗯,好。”

宋玉微微点头,依身靠在宇文魅身边,两只眼睛又时不时地盯着倾城月的下腹。倾城月见状,警惕地捂着下腹的同时又不悦地囔囔起来:“驸君,你看她还一直盯着月儿的肚子看!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看一看怎么了?会少你一斤肉吗?”宋玉冷冷得道,宇文魅轻轻在她背后拍了拍,低下头小声说道,“乖,不要管她。”

“驸君!你为何只帮她不帮月儿!”见此情景,倾城月更是把愤恨表现在脸上来了。

宇文魅本不想多理这个女人,但是一想到倾城月的身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原本的冷脸即刻又转变过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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