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不顾白兰的劝谏,毅然步入危墙之下,遭人泼脏水。
不堪入耳、入目。
满目皆是狞笑的面孔,咧开红口白牙说瞎话。
张口就来,污蔑王宏、不容分辨。
似是众口铄金,聚众定性王宏强抢民女的罪行。
绕是王宏早有准备,也被袁图指挥小厮栽赃陷害得有些懵菜,这是乱炖么?
真是不敢想象?
在这朝霞染边,蔚蓝霞辉,烟云流彩,晴日朗朗之下、竟然藏污纳垢到这种地步?
污言秽语,结合他们狡黠与奸逆的面相,汇于淡金竹墙商铺,屋檐挂冰锥做背景,积雪打底的画卷之中,不禁融入风中侵袭身心、哇凉哇凉的…
要知道满街商铺角落里,皆是贫民、或坐或躺相互依偎取暖的人堆。
纵然他们冻的簌簌发抖,亦从破衣毛皮中探出头来露出饥疲交加的面色,拭目以待,作何感想?
没想法…
有想法,他们也不敢表露出来…
人们皆在发抖,似乎令空气更冷凌了三分,是何缘由?
不懂,不忍去猜想他们若是反抗权贵的结局…
唯有寒心的侧眸审视被害人,不禁眸子收缩,遍体一颤,寒入骨髓般的冷凌起来,微微颤抖。
这是一个小女孩,身着褴褛的灰色袍服,男装。
脏兮兮,颤悸悸的蜷缩在雪地上,就像是一只受伤、受惊而恐惧的小猫咪,无助而惶恐的颤抖着。
抖得一只煞白的三寸脚丫外侧、挂着一溜凝成冰晶的血污,与宽大破碎的灰袍下摆摩擦出波纹。
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寻着她左侧躺地而蜷缩的身子看上去,就见一双皙白如玉的小手腕,挂满冰晶血块,透着紫红色的经络,颤悸着抱在一头乱糟糟的碧蓝色的头发上,以手臂护住了脸颊。
凄惨如斯。
但她倔犟的侧头看过来,露出半拉俏脸,亦是煞白得吓人。
关键是她的眼泪与鼻涕参杂着血丝,冰凝在俏脸上,让人倍感触心,酸楚莫名,怜惜…
王宏视感至此,犹如电火石蜡,浑然遗忘了来自小厮的危机。
“噼里啪啦”
小厮挥拳冲向王宏,还未触及到王宏的身体,便纷飞开去。
四面开花,伴随积雪飞扬,惨嚎不绝摔倒在雪地上翻滚。
这变化来的太快,震惊了旁人。
怎么回事?
眼看着王宏就要倒霉,入套被捕落入城主府的大狱之中,生死难料,却突生变故,让人无法接受。
只因城主府掌控着辖区内的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平日里弄死个把人就跟呼吸一样、自然而然。
谁敢不服?
谁敢闹事?
就给他按下一个罪名,抹杀后患,一了百了。
显然,王宏就是这个下场的目标人选,只是他被人搭救,暂时无事而已。
王宏知晓城主府的霸道,才剖析白兰的仇家出自城主府,此时被白兰羞恼的施以援手,仅侧眸冲她摇头传音:“多事之秋,洁身寻仇为上。”
说着话反手于后,冲白兰招手示意,并弯腰替地上的小丫头擦拭脸上的冰晶血块。
小丫头不认生,挣扎着坐起来,在王宏替她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污之后,跪地作揖,怯生生的说道:“多谢公子搭救玉香,玉香誓死侍奉公子!”
声音清脆,似是冰晶轻轻相触、磕碰出的清脆之音。
悦耳动听,亦透着一份坚毅。
也有耍赖的成份,赖上王宏了?
王宏还未说话,惹得缓步近身的白兰抛给玉香一件白戎貂皮袍服,口气生硬的责问:“小丫头片子,你想害死公子不成?”
这话是警告,亦是排斥。
因为这位小巧玲珑身,搭配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脸颊上的靥窝冰艳出霞灿光辉,结合她那双明眸、水雾珠凝,溢彩纷呈,所以令人无限怜惜。
这就是一位水灵玉人,怯生生,娇滴滴的惹人怜爱。
不禁让白兰生忌动容,继而生出醋意,横加指责,予以驱离。
何况她是不是袁图设计陷害王宏的棋子犹未可知,自是不被白兰看好,维护王宏,极力抵触。
只是王宏不为所动,麻溜的替玉香披上白戎貂皮袍服,想到什么,转身凝视白兰,伸手索要鞋袜。
没办法,他到目前为止,还穿着白兰当初在桃花坞里扔给他的白袍,内衣皆无,颇为空旷与尴尬。
值得一说的是修士不畏严寒,实力越高越甚。
像他似的,身着白袍于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下,不觉寒意侵袭体肤。
这次外出,他也是想大肆采买一番,补充日常用品。
免得仅一身白袍无更换,让白兰找上门来,难免被外人洞悉内情,惹祸上身。
白兰确实依据白袍笃定了王宏的身份,当然仅限于蓝焰公子而已,具体身份不明。
这源于王宏的容颜已改,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变为青年俊男。
毕竟大变活人也没有长个的先例。
何况王宏心窝上的月牙印记现已融入体内,唯他可以感应之外,旁人无迹可寻。
因此,王宏的身份没少让黑葡萄与白兰争议,他是不是王宏?
发色与身高皆不相同。
脸型拉长了三分,预留下四五分相似之处,变得俊朗,棱角分明。
这让人如何辨认王宏的身份?
而白兰现已认定王宏就是她的白马王子,自是不容人质疑王宏的身份。
时下王宏移心别恋,让白兰羞恼不甘,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