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是什么立场?别忘了千寻是我老婆!”沈逸弦不屑地挑着眉,他不愿承认自己现在听到这句话跟当初在pub门口听到时已经完全不同了,愧疚的感觉不自觉地冒出来,但他可不要在情敌面前示弱,于是忿忿地捏着手里的金笔做替罪羔羊。
“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亏你还说得出这种话!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的立场?你没有照顾好千寻,我随时都可以带她走!”苏沐笙被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刺激到了,心头的话脱口而出,几乎是低吼着。
“口气真大啊苏先生,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带走她?”沈逸弦继续淡淡地回答着,但握着金笔的手背上突暴的青筋却昭示着他此刻磅礴的怒气,“千寻都没有质问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些?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句话,那我也警告你,少打我老婆的主意,你不会有机会的!”
言罢,沈逸弦施施然地准备收线,虽然心头的怒火已经把他逼得想杀人,但在情敌面前他不想轻易失掉理智,尤其是这种劲敌。
“等等先别挂!”见沈逸弦要挂电话,苏沐笙急忙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苏先生?”沈逸弦愤怒的火舌已经舔着他仅存的理智,这个男人似乎总想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沈逸弦,我打这通电话,除了警告你不许再伤害千寻外,还是为了给你提个醒,顾千玲这个女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单纯!”苏沐笙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既然承诺要保护千寻,自然不会食言。
他早就料到如今善良的千寻肯定不愿意挑起这场事端,而且念在顾千玲已经失去孩子的前提下,她肯定选择放过敌人一把,不过这样做在他苏沐笙眼里无疑是放虎归山,为了不让千寻今后的日子难过,他愿意出这个头。
“你什么意思?”闻言沈逸弦脸色一沉,他究竟想说什么?莫非是千寻跟他抱怨了什么吗?怎么会扯到顾千玲的身上?
“怎么,沈大总裁不相信你的初恋情人是个毒妇吗?”苏沐笙嘲讽道,他知道每个男人对自己爱过的女人总会有些偏袒,但顾千玲那个女人,不值得。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逸弦当然没漏掉苏沐笙话语里的讽刺,他不是故意维护顾千玲,其实他早就发现顾千玲并不是他过去所想象的那般天真单纯,尤其是上次在医院听到她流产多次的消息更是诧异之后有了一丝鄙夷,不过她既然跟了逸生那么久,这一切应该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顾千玲的手段比你想象的狠毒几百倍,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你最好查查清楚,确定是你们沈家的种,再伤心也不迟!”
说完,那头的苏沐笙啪一下挂上了电话,他相信沈逸弦不是个蠢货,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不可能还不懂自己的意思。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就让他自己去想吧!
沈逸弦你最好不要让我后悔把千寻让给你!
苦笑着放下狠话的苏沐笙不知道的是,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竟不知不觉把最爱的千寻推进了下一个火坑。
挂上电话后,沈逸弦陷在椅子里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久,苏沐笙最后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确定是你们沈家的种,再伤心也不迟!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顾千玲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会这样想?
虽然沈逸弦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除了第一次和顾千玲发生关系的时候,自己醉得一塌糊涂没有做措施,其余的那几次他都防护得很好,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时候明明心里喜欢的是顾千玲,却还是想忠于和顾千寻的这段婚姻。
可怎么偏偏那一次就中奖了呢?就算他意乱情迷失了控,也不意味着恰好能让顾千玲受孕啊!这种概率极低的巧合要说不怀疑绝对是假的,可时间偏偏又该死地那么吻合,顾千玲乞求自己的时候哭得可怜兮兮,当时他也就没有想太多。
沈逸弦脑海中飞快地回忆着那几天顾千玲的神色,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谎,可眼色却越来越深沉,透着薄薄的怒气!
这种事情他沈逸弦自己可以随便怀疑,却不代表苏沐笙这样一个外人也有资格来指手划脚,而且他远在美国,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瞬间,沈逸弦眼底幽暗的光一闪而过,脸色一沉,他猜到了,这绝对是顾千寻告诉他的,该死!顾千寻有必要把这些事都跟这样一个外人讲吗?如果她真的怀疑顾千玲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么她大可以主动开口跟自己质疑,何必劳烦苏沐笙转达?还是说对于千寻来说,苏沐笙根本就不是外人?
嫉妒好似毒药一般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没忘记顾千寻过去对苏沐笙的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感,想象中那张巧笑盈盈的脸孔好似一柄匕首扎在他心头,她就是这样对苏沐笙倾诉抱怨的吧?在自己面前装得大方,转眼却向别的男人求助!
越是这么想,沈逸弦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俊脸阴蛰得吓人,大掌里被蹂躏了好久的金笔终于不堪重负地“啪”一声裂成两半,他气恼地将笔砸到地上,动静极大地起身,旋风般地冲出了办公室。
他一定要把这一切搞清楚!不管是顾千玲还是顾千寻,两个女人一个也别想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听到动静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