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芬,是不是只有在此番情况下你才会如此这般安静地待在我身旁!”此刻的梓芬正侧身躺于栖梧宫软塌内,而太微则坐于梓芬身侧口中呢喃念道。
太微用一种极为怜惜与不舍的目光专注的盯着身侧的妙人,有那么几分恍惚忽觉时光好似回到了过去那段幽禁于梓芬的岁月,仿若这些年都未曾来过。那段时光自己虽行事卑劣,自私地一心只想留她在身旁,但那段回忆确真真是他与这个他倾心了的数万年的女子最后独处的岁月,以至于后来每每想起,都觉恍如隔世好似拂梦一般,那样虚于若幻。
想到此处太微便不自觉地伸出自己略显粗糙的左手欲轻抚一下梓芬的腻玉脸庞。而躺于软榻之上的梓芬,好似知道一番偏偏就在此时微微欠了一下柳身,而后身形往榻内移了几分,径直避开了太微的指腹,许是榻陌,许是人生,连在昏迷之中都无法安神片刻。
太微心中不免升起丝丝失落,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无论何时何地,身旁的女子总能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牵动着自己的心绪。
然梓芬的无意避让,却没能让太微就此甘心作罢!
如此时机,如此美景,好不容易梓芬又如此作乖之样。太微又怎会在旁干看,复而又轻俯腰身欲吻于身下佳人,动作极为轻缓,慢慢靠近,慢慢贴身,生怕惊醒了梓芬。
就在要触上佳人的粉唇时,软塌之上的梓芬微觉有一股灼热的男子气息靠近于己,便惊觉从昏梦之中睁眸醒了过来,对上了太微那双迷离幽暗又带着些许侵略意识的双眼。
“你做什么?”梓芬惊慌又无措,手间五指下意识的便紧紧抓住了身下的绒单。“这是哪里?为何要带我来此处?”
“梓芬,我。。。”太微见到梓芬惊醒,当下便伸出双手欲按住梓芬双肩,想使她稍显冷静。
可梓芬怎会如此之乖,经过之前往事,她早已对太微甚多恐惧害怕,遂只要太微
靠近自身一分,自己心中便会多一分恐慌。
“别碰我!”梓芬用一种极为厌恶的眼神和动作甩开了太微的双手。说完此话后,梓芬左右细瞧周身的场景,有点熟悉,有点恍惚,才发现此为何处,而后昔日往事皆浮现于眼前。
“这是栖梧宫?”梓芬口中说道,似是疑问,似是肯定,带着怀疑,带着不屈。她原曾以为此生再不会踏入这座令她恐惧一生而又带着屈辱的宫殿。可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命运往往总会带人往人所偏向的反方向而走。
这座宫殿从外来说虽看似富丽堂皇,但内里背后皆尽是手段阴谋,残忍与不耻。
见梓芬低声问道,太微也不逃避,直直答疑梓芬:“嗯!这是栖梧宫!”
“为何要带我来此?为何?”梓芬听闻太微话语瞬时便清泪满眶,下一刻伤泪或许就会从旁而落,而语气之中也皆是无力之感。
“梓芬,这里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后与你独处的地方!”
太微话刚落地,梓芬便接声应起:“可是太微,这里我这辈子最不愿来的地方。我看着这里的每一物,心里便只有满满的恨意!你懂吗?是你害我愧对洛霖!是你毁了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太微!”梓芬再不控制内心的恨潮,满庞清泪,身躯颤抖,放纵自身般的对着太微的双眸紧紧说道,而平日里对他人时的温声倩语也不再维持。
“梓芬!你别这样!”太微看着此刻的梓芬,心中尽是心疼,他自知当年如何残忍的伤害她,可自己是真无法控制自己,梓芬越是偏离自己,自己便越是想将她控于身旁,绕于心间。“我们好好说话好吗?自你我相遇后就从未好好平声静气话语过。”太微又复而追言道。
听到太微言语,梓芬才惊觉刚才自己的失态之貌,好在深埋在自身心中的那一点恨意之根在刚才发泄的言语之后竟慢慢除根散尽,与之代替的是几分放下松身之意。也许有些事情只有发泄出来才会放开心来。此刻梓芬只觉身心都轻松不少,面色也恢复冷静,回到往日里的风露清愁之相。
“好!太微,既然如此今日你我便将这话好好讲与清楚如何?”梓芬用着平缓的语气对着太微说道。
见梓芬态度进入平缓,太微脸上随即便添上一抹松懈笑意,而后轻应了一声之后,继而问道:“梓芬,我们还能回去吗?”太微声线低沉,带着些许哀求伤感,问着梓芬这个其实自己早已知晓答案的问题,但即便如此,他终还是未能忍住。
而后只见梓芬从软塌之上微微起身,双脚着于地面,缓慢移步至殿口门处,看着外处风景,摇了摇头。在此之间,太微眼神就从未从梓芬身上游离开来,看着梓芬的消瘦倩影与当下做出的动作,太微知意脸上也覆满微微苦笑。
“太微,你我都该放下对过去的执念不是吗?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不是吗?如果总是一直执念于过去,那何谈将来呢?”
“可是梓芬,我的过去与未来皆是你?何能让它过去?”梓芬用一种旁人的心态,希望能够开解于太微,但很显然是失败的,太微的言语已证实一切。
“太微,你怎就不懂!我承认我曾倾心过你,但那都是我年少不谙世事,以为一时的欢喜便是永恒,殊不知深情不及久伴。我已为我的年少无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你也应该走出来,珍惜眼前人,莫蹉跎岁月时光。不是吗?”梓芬说这些话时面色带着些许激动,但话毕后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