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寒霜兽回到了郝富贵身边。圆滚滚的身子飘来飘去,似乎心情特别好!周围化掉的冰霜,因为它的回归又重新被覆上了一层白。
郝富贵用灵火烤化一块卷尾鼠的肉,切成薄片打算生吃。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这跟北方大冬天户外吃雪糕一样难受!从里到外冰渣凉。
卷尾鼠的肉本来就不算好吃,这会儿更没了让人吃下去的。想了想,反正有保镖,那就用灵能烤呗!寒霜兽在旁边看着郝富贵忙活。它对郝富贵做的事情很好奇:“肉!”
郝富贵点点头:“烤着更好吃~”一边说着,一边拿签子熟练的把肉片穿起来。一小撮火苗燃起,映着外明亮。吸吸鼻子,把另一只闲着的手也拢过去,他觉得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贪恋着这短暂的温暖。
寒霜兽飘到一只卷尾鼠旁,像深呼吸一样,用力把肚子吸的细细瘪瘪的。然后郝富贵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当寒霜兽的大肚子又圆起来的时候,偌大的卷尾鼠就像是失去了重量一样,被风轻轻一带便骨碌碌滚了出去!凑近一看,先前他切开的地方,原本灰白色弹力十足的肉,变成了黑色细蜂窝一样的质感。戳了戳,好像木炭呀!
这能力可真是逆天!它到底什么来头?!
寒霜兽打个嗝,歪头看看还在继续摆弄烤肉的郝富贵,转身便向剩下的几只走去。一只,两只,三只……周围的卷尾鼠都变成了黑炭!
郝富贵无语的望着它,这是要证明谁的吃法更科学?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先前有多么幸运!这家伙居然只是冻住他不让他走,没把他变成炭!他很好奇它到底是怎么想的,它为什么会待他不同,还有为什么一直粘着他。
“你先前为什么找我?”他好奇的问。
寒霜兽像是想了半天,蹦出一个字:“想。”
想啥?郝富贵一抹脸,还是算了!听不懂。
休息了一晚上,继续往上走。昨天半夜被冻醒好几次,醒了发现寒霜兽缩着脑袋耸着肩,蹲地上睡的跟个猫头鹰似的,还一直咕噜噜像是说梦话!
越往上走怪物越少!郝富贵扛着骨刀,手里攥着一把叶子,边走边揩鼻涕。再不到山顶,他就冻废了。要是能有个毛大衣多好~
山顶并不像瞳纹视角看到的那样满目都是刺眼的白,还是跟山体一样的黑色,只不过相对比较空旷,只有一些稀疏的矮灌木丛。山顶的风很大,吹的郝富贵瑟瑟发抖。
郝富贵望着眼前的石塔心里怪怪的,要不是开着瞳纹视角,他都怀疑自己又被耍了!
切断灵能的连接,他展开简笔画呼叫画灵:“喂,喂,你在么?”
“在!你到山顶了?”画上的火柴人身子往前一探,变成个呲牙的大笑脸。
“到了。山顶有个石塔,怎么打开?”郝富贵谨慎的问。
“用手推开咯。”画灵理所当然的说,“你平时怎么开石门,现在就怎么开呗!”
郝富贵一脸黑线,他这是白问了:“我是想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陷阱!”
“呵呵,你想多了!直接进吧,亲。”画上的火柴人翘着二郎腿说的那叫一个随意。
郝富贵郁闷的卷起画,踌躇的走向石塔。手放在石门上,石门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果真是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然而之后的事,却没有画灵说的那么简单。
房间里很明亮,但并没有“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光神秘气息的残片”。整个房间是空的。呃,也不能算空!
这个房间很漂亮,也很奇怪!墙壁、天花板、地面全是由透明的方格组成,方格里流动着一些黑灰色的烟里游走,组成了一幅幅写意山水一样的飘渺图案。
郝富贵一脸懵的看着这些小方格。寒霜兽并没有跟进来,石门从他进来后就消失了。原本门的位置,被透明格子所替代,郝富贵在房间里转两圈就没了方向感!这是要玩找茬还是连连看?
他盘腿坐下,把灵能聚集到眼部。房间变成了整面的纯白色,他看不到外面,那些小方格也消失不见了!显然瞳纹在这里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他只好又切换回正常模式。
展开简笔画联系画灵,很久都没动静。就像手机信号被屏蔽了一样,他们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画面依旧是之前看过的四格漫画,他叹口气无奈的把画卷起来。只能靠自己了!
这些方格里的画面看起来各个不同。它们自成一幅,以方格为界独立成一个小小的世界。所有的方格像被人随意的排在一起,上下左右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郝富贵摸着下巴,琢磨该从哪入手。显然有人留了个谜题,而他就是解谜的人。如果不能找到线索,大概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吧!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常玩的解谜游戏,密室逃脱之类的……这里也是算个标准的密室了,只是不知道开门的钥匙藏在哪儿。
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方格,试图找出点蛛丝马迹。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他盘腿坐在地有些沮丧。视线无意识的落在前方的方格上,方格里黑色的树林雾蒙蒙的。树林的前方是一条河,轻烟组成的线条缓慢的向前流淌着,河水于是便有里有序的循环流转,画面富有层次,呈现出一种空灵的意境美。
郝富贵看着看着,忍不住赞叹起来,太美了!简直就是立体的山水画。他的注意力不再放在怎样找钥匙,而是满心欢喜的欣赏起这些格子里的画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