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
陈父和陈母从工地下班,一回到家就傻眼了。
只见七八辆小车,一长溜的停在自家门口,另外还有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和一个运动装美少女,在一众黑衣保镖的保护下,静静的立在屋檐下,似在等什么人。
“咦,这些人难道是来躲雨的?”陈母大为疑惑,可是看了看天,又没下雨啊。
那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陈父沉吟不语,加快脚步当先往家里走去。
甫一走到门口,那位唐装老者就大步迎上来,面带微笑,一揖到地,道:“弟子任之行见过陈伯父。”
陈伯父?
陈父听到这个称呼,脸色怪异之极,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心想,老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叫我伯父,莫非是老年痴呆?
我虽然天天在工地上干活,饱经日晒雨淋,比同龄人看起来老了不少,但是也没老到被你一个老头子称呼为伯父的程度吧?
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我似乎不认识你吧?”陈父打量了任之行几眼,又看了看任之行身后的彪悍保镖,疑惑道。
“呵呵,陈伯父不认识我正常,我其实是陈渊师尊,新近收的记名弟子。”任之行笑呵呵道。
“胡说!我儿子哪里有徒弟?还是你那么大岁数的徒弟?我看你分明是骗子!”陈母一副谨慎模样,用看骗子的眼光,瞧着任之行。
任之行:“……”
跟着任之行一起来的任子卿,看到自家爷爷,被人当成骗子,不由扑哧一笑。
“阿姨,我爷爷可不是骗子,我爷爷以前是江北军区首长,您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没有骗您。”任子卿认真解释道:“我爷爷也是昨天晚上才拜陈大师为师的,您不知道也正常,等下陈大师回来,您问问就知晓了。”
江北军区首长?
陈父和陈母互视一眼,俱是倒吸冷气。
这么大的官,现实生活中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些被吓住了。
其实,光看任之行这出行的派头,陈母也知道,是骗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别的不说,光弄这一个豪华车队,一般骗子把肾卖了,都置办不起,更别说,再聘请这么多优秀保镖了。
“这么说,我儿子真是你师傅?”陈母望着任之行,虽然内心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但嘴里还是问了出来。
任之行苦笑道:“弟子说的都是实话,弟子的确是师尊的记名弟子。”
“好吧,既然都是一家人,屋里坐吧。”陈父适时说道。
于是,任之行和任子卿跟着陈父、陈母,进了破败不堪的瓦房,那些保镖都立在外面等候。
“没想到陈大师生活条件这么艰苦……”一踏入陈渊家,任子卿就皱起了眉头。
这种潮湿阴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坍塌的老房子,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走进来。
同时对于陈渊生活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还能成长为一代宗师,内心更加敬佩,讶异。
“两位,来,喝茶。”
陈父把家里最好的茶叶鼓捣出来,用茶杯泡好后,端给任之行和任子卿。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任之行,就干脆省略了。
要是叫大侄子,有些不太对,毕竟比自己年长不少,叫老哥哥,也不太对,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徒弟。
所以,直接省略掉。
“昨天刮了一天台风,家里到处都是灰,还没来得及打扫,让你们见笑了……”陈母等茶水奉上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阿姨,已经很好了。”任子卿笑着道。
“哎呦,你这妮子不错,长得水灵,嘴还甜,以后嫁给我儿子如何?”陈母打趣道。
任子卿干咳道:“阿姨,这个……辈分貌似不合适呢。”
“辈分那些啥的,都是虚的,我们家不在乎的。”陈母笑道:“只要你别觉得一棵大好白菜,被猪拱了,是一种可耻的亵渎行为,就没问题的。”
任子卿:“……”
这位阿姨好彪悍啊,我有些接不下去话头,该怎么办?
好捉急啊……
这时,陈父呵呵笑道:“白菜不被猪拱,怎么长得肥啊?我陈家儿郎,专拱嫩白菜。”
说罢,哈哈大笑。
任之行在一旁,只能乐呵呵的陪着一起傻笑。
这画面,看起来奇怪极了。
“伯父、伯母,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还往您二老笑纳。”又尬聊了几分钟,任之行从怀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双手奉给陈母。
陈母眼睛一亮,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张口问道:“我说大侄子,你这卡里有多少钱啊?”
陈父翻了一个白眼,干咳几声提示陈母,不要当面问这些,但是陈母置若罔闻,显然已经掉进了钱袋里,眼里再无其他。
“呵呵,伯母,一点小小心意而已,并不多。”任之行微笑道。
“几千块?”陈母眨了眨眼睛,问道。
任之行汗道:“比这……多点。”
“难道是几万?”陈母腾地一下站起,一拍任之行肩膀,高兴的道:“看不出,你这老小子出手挺阔绰啊!”
被陈母直呼“老小子”,任之行没有丝毫气恼,笑道:“伯母,卡里不是几万,是一千万。”
“啊——”
陈母和陈父齐齐惊叫出声。
竟这么多?
有没有搞错,真的假的?
“大侄子,你没骗我们吧?”陈父瞪着任之行,也跟着陈母叫起了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