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点把她弄走吧,脾气比我这掌柜的还大,动不动就给脸色看,要不是你送来我早就……”
“那女的是你送来的,”汝年打断了夏夜的话问曲尘,“也是你们那一堆的?”曲尘点头笑了笑道:“将来也是跟你一堆的。”夏夜有点没听明白,纳闷地问道:“什么一堆一堆的,说什么呢?”
汝年拍了夏夜一肩头笑道:“夜哥,想知道啊?我怕你知道了之后小腿大腿都颤呢!”夏夜拨开汝年的手,冲他挑挑眉毛坏笑道:“这会儿到底是谁小腿大腿都打颤呢?怕是你吧?走两步给哥瞧瞧?还能顺溜走道不?”
汝年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抬手朝夏夜脑袋上挥去,夏夜一躲,手掌打翻了桌上的酒壶,夏夜立刻心疼地叫道:“我的定窑瓷啊!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拢共就那么一套好的,你就给我打没了,戚汝年你说你有多小器啊!”
“活该!”汝年笑了笑,朝灶屋那边喊道,“真儿,酒壶摔了,另外拿壶酒出来!”
“知道了!”初真在灶屋里应了一声后,另外拿了一壶酒出来递给了汝年。刚要转身走,夏夜叫住她笑问道:“初真啊,你脸怎么那么红呢?宝梳是不是笑话你什么了?”
“哪儿有啊!”初真脸更红了,扭头就跑回了灶屋。她一回去,宝梳又开始缠着她问道:“哎,到底有没有啊?你好歹说句话呗!不说我可拔了你的衣裳自己瞧了!”
初真忙往后缩了一下,害羞道:“宝梳哪儿有你这样的啊?还动起手来了,不跟你闹了!我还得做晚饭呢!”
“晚饭什么时候吃不是吃?这事儿得弄明白了啊!”
“元宵还在这儿呢!”
“哦,那什么,元宵,”宝梳指了指门口道,“守那儿去,我跟你初真姐说两句私房话。”
元宵很听话地端着一盘子炸肉酥,坐到门口去了。宝梳把初真拽到了灶膛前,坐下问道:“你老实说呗!都是姑娘家,害什么羞啊?这事儿得整明白了,我们好替你说话呢!吃了亏都不吱声儿,回头等肚子大了你就知道怕了!”
初真拿火钳随意地塞着柴火,羞得满面通红道:“这事儿……你叫我怎么说啊?”
“那我自己瞧……”
“别啊,宝梳!不能瞧!”初真忙护着自己害羞道。
“不能瞧?那就是跟他已经好过了?”
初真咬了咬下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宝梳摇头叹气道:“你果然已经沦陷了啊!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雾重村一朵玉洁冰清的村花就这么被人采了,太便宜那死猫了吧!”
“我也不愿意的……”
“你不愿意又能怎么样?看他今早抱你进去那猴急的样儿,多半没少折腾你吧?老实说,折腾了几回?”
“宝梳!”初真又急又羞,推了她一把道,“你就别再问了好不好?我……我这会儿心里都还乱着呢!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我太……太那个了?”
“哪个啊?”
“就是……不矜持了?”
宝梳掩嘴笑了笑道:“姐姐,你矜持顶什么用?那死猫那么彪悍,你叫救命都没用!罢了罢了,你们俩老早就有婚约了,洞房也早该洞了,只当补上一回了。”
“宝梳!”
“先别顾着害羞,亏是吃了,可也不能吃了不吭声儿啊!那死猫怎么跟你许诺的?”
“汝年说……成亲得等上一段日子去了……他眼下还是个朝廷要犯呢!”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哦,他一辈子是朝廷要犯,你一辈子都得偷偷摸摸地跟他往来啊?那可不成!拜堂成亲,不管是办得热热闹闹还是冷冷清清,都是一场该有的仪式。我知道那死猫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非得等到用八抬大轿来迎娶你是吧?你矫情那个吗?”
“我倒不矫情……”
“那不就结了?这事儿交给我好了,我会看着办的!”
初真忙拉住宝梳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啊?我不想逼汝年……”“我逼,行了吧?这恶人我来当!我可不想我姐妹吃了亏,连个名分都没有!”宝梳说罢,叫上正吃得高兴的元宵出门去了。
走到后院门时,曲尘叫住了她问道:“又要去哪儿?你给我消停点行不?刚刚才回来你又要往哪儿去?”她回头冲曲尘狡黠一笑道:“我有大事儿急事儿要命的事儿出去办,一会儿就回来!”
“什么大事儿急事儿这会儿非得办了?回来!”
“不要!这会儿不去就晚了!”
“要出去也不能你一个人去,叫侯安跟着你。”
“好,侯安去了还能帮我搬东西。走吧,侯安!”
侯安跟着宝梳和元宵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大包小包地回来了。一回来就钻初真昨晚睡的那间屋里捣鼓什么去了。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都好奇地往那门口盯了两眼,不知道宝梳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也懒得去问了。
初真叫吃晚饭时,宝梳三人才从房间里出来。饭桌上,夏夜好奇地问宝梳买了些什么回来。宝梳神秘一笑,晃了晃筷子道:“姑娘家闺房里的东西你少打听,吃你的饭吧!对了初真,一会儿你不必收拾碗筷了,元宵和夏夜知道收拾的。我今儿看中了一处宅子,已经下定了,想跟你商量商量开绣庄的事儿。”
“已经找着合适的了?”初真问道。
“就在花鼓街背后,前店后院,地方挺大的。”
“我有点闹不懂了,宝梳,”夏夜插话道,“刚才你下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