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说什么?恬不知耻地说你跟师兄那些恶心人的事儿吗?”
“你想听?”宝梳抖了抖眉毛,掩嘴娇笑道,“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说啊!要是阮曲尘知道我到处跟人说他在*上有多威武多厉害,他会骂死我的!”
“恶心!”于方简直想揍宝梳了!什么女人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呵呵呵……”宝梳又掩嘴笑了几声道,“所以啊,我不跟你说昨晚我被他欺负的血泪史了,说起来都是一把子辛酸泪呢!跟你说个正事儿,我知道你已经飞鸽传书跟你们的师父请示了,我呢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也写了封信问候他老人家,顺便将你误伤桂姐小产的事情如实禀明了他,想必能跟你的书信一块儿送到他手里。【92ks. 】我想,两封书信一比较,事情究竟如何,该怎么处置,凭他老人家的智慧应该能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什么?”小方彻底傻眼了,激动地往前迈了几步,冲宝梳喊道,“谁许你写的?师兄怎么能这么纵着你?师傅的行踪是随便可以告诉外人的吗?”
宝梳一脸无辜道:“可是阮曲尘说,我算他老人家的徒儿媳妇了,为什么不能知道呢?怎么了?你怕了?你该不会在你那封信上写了些不实的言语吧?你说,他老人家会相信谁呢?”
于方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没错,为了能留下来,她的确在信里避轻就重地写了一通,没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写进去。可宝梳那一封信送到师傅手里,以师傅的脾气,是绝对会把她打发到渝州反思己过的!这个靳宝梳!简直就是个克星!
宝梳看着她那气得发抖的模样,心里也舒坦好多,算是暂时帮桂姐出了口气,嘿嘿一笑,拿着托盘往外走去。这时,二门那儿传来了声音,像是曲尘来了。小方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靳宝梳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曲尘,吊在他脖子上,把嘴一凑,来了个粘糊糊的热吻,看得于方的血管都要爆了!
师兄居然跟靳宝梳在这灯光还算明亮的院子里公然亲吻?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这个靳宝梳是故意的吗?居然当着她的面儿跟师兄粘糊成这样?这个贱女人!太下贱了!
没经历过人事的于方看得热血暴涨,肺都快气炸了!且听见宝梳带着撒娇的口吻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说得晚点吗?”
“我怕你把兄弟们都得罪了,能不赶紧过来瞧一眼吗?”曲尘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和调侃,听得于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行,你先去,我取酒去!”
宝梳去了灶屋,曲尘缓步走到了楼下,抬眼看见了脸色不佳的于方问道:“还没上去?”
“我若上去了,又怎么会瞧见刚才那场好戏?”于方忍不住轻讽了一句。
曲尘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没说什么,抬脚往楼上去了。小方转身叫住了他,一脸失望地问道:“师兄,你为什么要让靳宝梳入帮?”
“为什么不让?宝梳是个人才,而本帮也是凭本事说话的,为什么不能让宝梳入帮?”
“你说我公私不分,难道你就不是了吗?你敢说你让靳宝梳入帮就没一点私心了吗?”
“那你敢说你不想宝梳入班也一点私心没有?”
“我……”小方被曲尘的话堵了喉咙,答上来了。
“宝梳若真没那个能力,我不会让她入帮,因为我压根儿就不想让她太过操劳,还不如让她安安分分地做个二帮主夫人。”
于方清冷一笑:“你可真心疼她……”
“她是我媳妇,我自然心疼,不上去吗?”曲尘站在楼梯上低头问她。她表情失望地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不了,我回生药铺子了,你们慢慢喝!”
曲尘没再多说什么,上楼去了。小方再次转过身来时,楼道里仅剩下一闪而过的曲尘的影子,她心里一酸,有些忍不住眼泪了,又怕被别人瞧见,立刻匆匆地走了。
这晚的家常菜吃得很欢畅。宝梳虽然和这些兄弟是头回见面,但她亲手做的家常菜和豁达开朗的性格很快让兄弟们接受了她这个二帮主夫人和雅轩堂金使。酒席散去后,曲尘没回谢华阁,牵着他的小狐仙照旧去了新绣庄过夜,那自然,又是*的好*。
第二天早上,曲尘起*时,听见汝年在外面练剑,便打开门走了出去笑道:“很精神呢!”汝年收了剑,拿起汗巾抹了一把热汗道:“没你每晚那么辛苦,精神着呢!对了,那姓王的还没找出来?”
曲尘拿过汝年手里的长剑,用指头弹了弹刀锋道:“我想过了,若是他还在城里而我又迟迟找不到的话,要么已经死了埋三尺以下了,要么就该是在庞硕天手里。”
“庞硕天?你觉得那姓王的是躲在庞硕天那儿?”
“很有这个可能,你想想,这段时间我们几乎把城里翻遍了,都没有那个姓王的踪迹,而唯独有一个地方我没找。”
“庞府?”
曲尘点点头道:“越是离我近的我倒越是忽略了。之前我一直没想过或许那个姓王的跟庞硕天有干系。庞硕天为了控制在建州的茶叶买卖,布下了不少耳目。那个姓王的管家一作完伪证就往雅州城来,必定是投奔人的,能藏他这么久而没被我们轻易发现,这个人必定是雅州城里有些来头的,所以我就想到了庞硕天。”
“既然如此,你应该在庞府仔仔细细找一遍,或许能把那家伙逮出来。”
“庞府有不少护卫,夜里是三班巡逻,要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