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真的没听见你叫我。估计是旁边有卖杂耍的声音,太吵了所以听不见。”
一听这解释,罗意舒原本还板着的脸立刻露出了几丝笑容。她两手一拍,得意道:“知道我一大早为什么来找你吗?那自然是有好消息啦!我爹在朝中给你谋了个郎中的位置,你立马就能上任了!”
“郎中?”杨戈摇头道,“我能任郎中一职吗?我顶多就是一举人,哪儿就能做郎中了?景王爷不是说笑吧?”
罗意舒伸手拍了一下杨戈的头,动作很是亲密道:“你就知道闭窗苦读,也不伸出你那破脑袋瞧瞧外头是什么形势。我爹说了,眼下朝中缺大把大把的人才,管你年轻还是年老,举子还是状元,横竖有能耐就行了!你读那么多书,任个郎中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说定了,我带你去见我爹!”
“慢慢慢!”杨戈挣脱了罗意舒的手道,“我可没说要答应,我也没那个心思入朝做官,你爹的好意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为什么?你不想入朝为官,读书干什么?你以前不是说状元考不着,探花解元也要搏一搏吗?”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唉!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横竖我已经不想再做官了!”
“喂,你不会给金狗吓破了胆儿吧?入朝为官又不是叫你去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杀,你怕什么呀?我都不怕,你哪儿那么胆小啊?”罗意舒很不高兴地盯着杨戈抱怨道。
杨戈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怕,是真没那个心思了!跟你一个姑娘家说了也不会明白,对了,你好歹来了我姐姐府上,是不是应该先打个招呼?”
“你姐姐?”罗意舒斜瞟了一眼正位上的宝梳,眼皮往上翻道,“你有姐姐吗?”
“别胡说!”
“我哪儿胡说了,”罗意舒哼哼了两声走近宝梳道,“我听我姐姐和杨晋哥哥说了,她根本就不是真的靳宝梳,真的靳宝梳早死了,是我姐姐亲眼看见的!”
“哦,你姐姐?就是罗意莲吗?”宝梳笑问道。
“原来你还知道我姐姐啊?”罗意舒单手叉腰,神情倨傲道,“我姐姐正是罗意莲,我们景王府的大郡主。你是不是听杨晋哥哥说起过?所以我劝你,少这儿装腔作势,冒充别人的身份,打算鱼目混珠博取杨夫人的好感,混个闺门小姐来当当!临安可不比雅州,想哄人没那么容易!临安的能人多得是,要把你那张假面具揭下来是很容易的!”
“意舒……”
“我说错了吗?”罗意舒转头瞪了一眼杨戈道,“真的靳宝姐姐明明已经死了,是我姐姐亲眼看见的,哪儿还有另外一个?连杨晋哥哥都说她是假的,难道还会错?你还帮她说话,脑子是不是迷糊了?若不早日揭开她的真面目,杨夫人跟杨晋哥哥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差,你这做弟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我是很着急,我是着急你别在这儿胡说好不好?我大哥都跟我娘亲说了,他也不敢断定,只是怀疑而已。大家彼此这么些年了没见,有不熟悉的地方也是常有的。我大哥也跟我娘亲保证了,往后不会再提这事儿,你能不能别煽风点火了?”
“不提?是不是连杨晋哥哥和我姐姐的婚事也打算不提了?我知道,杨夫人有私心,她想把自己的亲闺女找回去让杨晋哥哥娶了嘛,可她不想想她自己找对人没有!就那个,”罗意舒气愤地指着宝梳道,“就那个女人,是杨夫人的亲闺女吗?她就是个冒充的!”
杨戈怕罗意舒越说越激动,连忙拉着她要走,宝梳却起身喊了一句:“慢!”
杨戈转身问道:“姐姐还有什么事情?”
“都说她不是你姐姐了!”罗意舒插嘴道。
“你别说话行不行?”杨戈瞪了罗意舒一眼,又对宝梳道:“姐姐,不好意思,意舒是这脾气,太直了些,你见谅!”
宝梳走过来打量了罗意舒一眼笑道:“脾气直才藏不住心事,我喜欢脾气直的人。刚才我听了一会儿,似乎也明白了这位小郡主为什么刚刚见到我就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原来是因为杨晋啊!”
罗意舒翻着白眼道:“我劝你呐,最好赶紧收拾包袱离开我们临安!你想带着靳宝梳的假面具在这儿混饭吃,休想!杨晋哥哥说了,绝对会查出你的真面目来的!”
“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小郡主是否敢去衙门里走一趟呢?”
“去衙门干什么?”
宝梳眉眼一挑,阴笑道:“下——战——书!”
“下战书?”杨戈纳闷道,“姐姐要跟谁下战书?”
“谁要查我,谁疑心我,那我就跟谁下战书!”宝梳冲罗意舒挑衅地笑了笑问道,“小郡主,你敢不敢跟我走这一趟?去看看我怎么跟你的杨晋哥哥下战书?倘若他真查出我不是靳宝梳,我二话不说离开临安,倘若他查不出,那他就得把他临安第一捕头的金字招牌拆下来,这辈子见了我都得绕道而行,如何?”
“你还真敢?”罗意舒紧盯着宝梳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人正不怕影子斜,随你们查去!我就怕你和你的杨晋哥哥不敢了!”
“谁说的?杨晋哥哥可是我们临安最好的捕头,有什么查不出来的?”罗意舒叫嚣道。
“好,待我写下战书,立马跟你去!”
“好!去就去!”
罗意舒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