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一脸纯童男子的表情无辜道:“我刚才喊急了,我……我本来想喊一万两的,谁知道……谁知道一着急就喊成了十万两。那个……能改吗?”
“你以为是下菜单呢?”华少拿扇子头敲了两下桌面道,“下错了还能改?拍卖场上的规矩,喊了就得作数,这跟落棋无悔是一个道理!小子,长点记性,不会喊就别出声儿,省得叫你家主子拖一屁股的债!冬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冬姑点头道:“没错,喊过价便要作数,否则这拍卖是没法进行的。倘若每位上宾都喊完反悔,那我冬姑这买卖就做不了。这位小兄弟,其实十万两买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回去挺划算的,就算你自己不用,送回给殷大人,想必他也会很感激你的。那么,我再问一遍,还有没有人出价比这位小兄弟更高的?”
厅内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有人出价就怪了!
乐乐好无辜好郁闷地低下了头,喊个价而已,要不要整得这么严肃啊?十万两,要被老板娘知道了,回去得拔自己十万次皮吧?不好玩,这个拍卖一点都不好玩!
“那好!”冬姑清了清嗓子道,“十万两无二价,殷漱儿就归刚才这位豪爽的小兄弟所有了!”
厅内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和哄笑声。乐乐郁闷得头都不想抬了,死死地低着不说话。夏夜揉了揉心口,有种心绞痛发作的感觉。十万两啊,就这么没了!虽说不是割自己的肉,可瞧着也心痛啊!
谁知道那华少又开腔了:“冬姑啊!我劝你你赶紧把契约给他签了,不然到时候反悔可怎么办啊?对了,这契约该给谁签呢?是给他还是给阮老板呢?不知道阮老板肯不肯当这个冤大头,认这十万两银子呢?哎哟,冬姑你说阮老板要不认,这事儿就麻烦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穷光蛋,哪儿来十万两银子付给你啊?我看你这银子要收回来,悬咯!”
冬姑转眼问曲尘道:“阮老板,我也正想问问,这银子是您付呢还是您旁边那位?”
曲尘浅笑道:“不管是谁付,不会少了你一文钱的,你只管把人抬下去好好看着。打这一刻起,殷漱儿就是我兄弟的了,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非得拆了你们夜月阁不可。”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冷凝如冰,似乎在警告冬姑别耍什么花样。
冬姑点头道:“阮老板放心,我们夜月阁是认钱的。您和您的兄弟是我们的上宾,你们买下的货物,我们怎么敢随意再动?来人,抬下去,好好安置,一会儿接了那位高公子去房里百年好合。”
殷漱儿被抬下去后,拍卖会稍作暂停。冬姑将先前三样宝贝的契约拿来了,一一送到卖主跟前签字画押。送到曲尘跟前时,冬姑正要问谁签字时,曲尘却已经先提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冬姑笑道:“阮老板可真豪气,够仗义,真叫冬姑我佩服!对了,待会儿还有最后一件宝贝,希望能入阮老板法眼。”
曲尘搁下笔道:“入不入得了法眼一会儿再说,不过我听冬姑这语气,好像很希望入我法眼似的。”
冬姑收起契约笑道:“谁让阮老板眼光那么高呢?我们这儿的姑娘一个都入不了您的法眼,宝贝总得有一样是您能看上的吧?不然,您这一趟来我们夜月阁岂不是白来了?”
“就算一件东西也没捞着,我好歹也见识了冬姑你这经营手段,确实比外人强了许多,不知道这是冬姑的主意还是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阮老板谬赞了!这点经营手段怎敢跟阮老板的相提并论?都是我平日里没事儿瞎琢磨出来的,能得阮老板赞赏,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您请稍坐,拍卖会一会儿再继续。”冬姑说完拿着契约走了。
夏夜”痴恋“的目光随着她手里的契约而去,且无限惆怅地说了一句:“唉!可怜的十万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花了的!唉!十万两,都够我给我们家詹媛在临安买个大宅子,养十来个娃了!唉!”
“行了,”曲尘抓了一把花生米丢到夏夜脸上道,“花都花了,你还能抢回来了?”
夏夜使劲点点头道:“这主意好啊!抢回来不就行了吗?一会儿我出马去se诱那个冬姑,乐乐翻墙进去,你打掩护,只要把契约一偷,哈哈哈……”
“你当人家护院是吃白饭的?”曲尘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主意也别打,继续吃喝就行了。”
“老板……”乐乐一脸怨妇的表情抬头看着曲尘。曲尘都不忍心看了,把他脑袋轻轻地拍了下去道:“这表情留着回去对付你老板娘,记住了,到时候装得越无辜越好。”
“哦……”
夏夜忽然抖肩笑了两声道:“我这会儿倒特别想瞧瞧宝梳知道后是个什么反应!嘿嘿!你说她会不会气得头顶冒火,直接火烧房子?”
曲尘一边吃着花生一边点头笑道:“我猜我们那一片房子都得给她烧了。上回说拿出一万五给她买宝石,她都已经肉疼了,这回花出去十万两,我看她哪儿都得疼了。”
“哈哈哈……我真想立马瞧瞧宝梳那表情,”夏夜捶着桌面笑道,“你说她会不会把我们三个给撕了?不过,头个要撕的绝对是乐乐!哎,我跟你说乐乐,今晚好好享受,明儿我们回去之后还能不能活命都难说,好好保重吧!”
“唉!”乐乐真的好郁闷啊!
又过了一会儿,拍卖继续进行。这回,是两个壮汉将一个中等箱子抬了上来,然后从箱子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