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尘道:“不单单是平安侯的小儿子,还有施老爷家的三少爷,这两人都叫我给绑了。”
“啊?你把人家两位少爷都绑了?”
“我只是想以防万一而已。”
“那你怎么知道会是平安侯或者施老爷?”
“仔细想想,眼下城里最赶着对付我们的是谁?不就是施老爷和平安侯吗?况且能动用权限调动汝年班次的人,这个人在朝中必定是有些分量的,平安侯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把两家的公子都绑了。既然詹媛没事儿了,再放回去就是了。”
“相公,”宝梳冲他竖起大拇指道,“你牛!绑人你也讲究个打包一块儿绑,你就不怕人家发现了报官去?”
“平安侯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他不敢报官,至于施老爷,他要是报官了,我想,为了他的结拜兄弟平安侯不会断子绝孙,他自己也会撤案的。”
“高明啊,相公!”宝梳赞道,“不过你最高明之处不在这儿,而是你居然在城门都关了的情况下又回了城。请问,你能跟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飞回来的吗?难道我相公真有三头六臂了?”
曲尘神秘一笑道:“想知道?”
“少给我卖关子,赶紧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欠条先还来!”曲尘摊开手道。
“什么欠条?”
“还装?上会逼着我签的那九万两银子的欠条?”
原来上回宝梳并没有因为同情心泛滥而放过曲尘,而是在对曲尘进行了温柔似水的心灵抚慰之后,用“非正常手段”逼着曲尘欠了一张九万两的欠条,也就是说上回算总账环节,最终宝梳还是ko了曲尘!
“嗯?”曲尘手指勾了两下道,“欠条还来,秘密告诉你。”
“能值九万两?”
“等你知道了,就算二十万两你也会给的。”
宝梳不相信,微微撅嘴,斜盯着曲尘道:“真的假的?别哄我哦!哄我后果很严重的,相公!”
“我有哄过你吗?先拿来再说!”
正说着,景王爷从侧厅门走了进来。曲尘忙起身笑问道:“王爷都办妥了?”
景王爷点头笑道:“多亏你这个好计谋!本王才能拿了平安侯手下一个现形!这回他可真有麻烦了!那个聂副将和那群手下本王已经吩咐人押回去了,明早我就上本参奏,平安侯再怎么样也得先在家里反省反省了。曲尘,这回能对付了平安侯,多亏了你,本王要谢谢你才是!”
曲尘客气道:“王爷言重了!没有王爷出面跟我合演刚才那出戏,事情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王爷帮了我,我也得谢王爷呢!”
“对了,你家那位女工回来了吗?”
“已经被救回来了。”
“那就好!”景王爷笑道,“那本王就不耽搁你收拾残局了,本王先带着人走了。往后有什么难处,招呼一声儿就行了!”
“我送王爷出去!”
景王爷今晚的心情必定是很好的,因为人走远了还能听到他那爽朗的笑声。今晚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当曲尘回到府里时,宝梳告诉他背后绑架詹媛的极有可能是平安侯,并且已经将平安侯手底下的聂副将以及另外三十多个手下迷晕过去了。倘若平安侯要打上门来的话,宝梳原本是打算将这些人秘密送出府,随便丢在哪家窑子后院门口上的。
不过曲尘得知了经过后,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在自己家里设个局,而且还要请景王爷来做个见证。如此一来,平安侯管束下属无方,纵容下属与商人私相授受之事就变得有鼻子有眼睛了。景王爷自然是乐意的,因为他早就想对付平安侯了,两人在政见上经常不合。上回景王爷遇刺,还一直怀疑是平安侯派人干的。一收到曲尘的密信,景王爷立刻一口答应了,所以才有了后来两人在大门口演的那出戏。
那个平安侯自以为有詹媛在手,又调开了这府里的三个男人,这才大摇大摆地上门来问罪,谁知道一来就掉进了曲尘事先挖好的陷阱,给自己惹了一身骚不说,还差点没了儿子。这会儿估摸着他应该在家大发脾气吧!
曲尘送走景王爷回来时,宝梳立刻上前缠着他问那所谓的秘密。曲尘咬死不说,非得让宝梳把那九万两欠条拿出来才行,宝梳不答应,缠着曲尘先说。两口子正在前厅里磨叽时,汝年忽然回来了,说是景王爷派了个人去顶替他,让他回来帮曲尘收拾残局。
曲尘笑着瞟了一眼吊在他胳膊上的宝梳道:“没什么大残局了,这会儿倒是有个小残局难收拾!”
“快点说!快点说!”宝梳晃着曲尘的胳膊道,“你要再不说,我可动真格的了!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飞回来的!快点说嘛!”
汝年笑了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师兄你还没告诉她吗?”
“哦!”宝梳转头指着汝年道,“戚大猫也知道是不是?就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们也太不讲义气了吧!戚大猫,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跟她说了吧,横竖也瞒不了多久的。”汝年道。
“行,”曲尘点点头,指了指宝梳的小鼻尖道,“那我们说好了,告诉你,你就把那笔帐消了,听见没?”
宝梳冲他扮了个鬼脸道:“要值九万两再说呗!”
“那跟我走吧!”
“去哪儿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跟我走。”
宝梳将信将疑地扯着曲尘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