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走了进来,一脸笑意道:“甜儿,你没什么事儿吧?”
郑甜儿有些奇怪道:“我没事儿啊!我有什么事儿?”
钟氏的笑容更浓郁了,拉着她的手亲切道:“你没事儿就好,老板娘特意让我过来看你一眼。”
“看我?我没事儿啊!我也没喝多少酒,真的没事儿!”郑甜儿摇头笑道。
“你是没事儿了,可二少在那边就有事儿了!”
“二少?你……你是指詹晓宁吗?”
钟氏笑容满面道:“刚刚二少去老板娘那儿了,一去就跟老板娘诉苦,说……”
“他说了什么?”郑甜儿忙紧张地问道。
“他说他喜欢你,都跟你表什么白了,不过你好像不理他,他这会儿正在老板娘那儿打滚闹呢!老板娘知道你不太喜欢他,担心你会吓着,所以叫我过来看一眼。看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郑甜儿好不尴尬,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詹晓宁,你个死混蛋!那酒疯发得也太过分了吧!你要不要满府嚷嚷啊?还好意思跑到嫂子那儿去打滚闹!真想一拳揍死你得了!明儿还怎么出去见那些兄弟啊!
郑甜儿*翻来覆去地没睡着,脑子里想了一百多种整死詹晓宁的办法。想了整整*,她才勉强消气儿了。天亮起*后,她照旧去宝梳那边。可走到门口时,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先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看詹晓宁那混蛋在不在。
“是在看晓宁在不在宝梳那儿吗?”初真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表情尴尬地回过头来解释道:“不是的,初真嫂子,我我……我是在看宝梳嫂子起来没有。”
“你放心吧,晓宁一早就去蹴鞠联盟了,傍晚才回来呢!”初真笑米米地说道。
郑甜儿更尴尬了,好像整府的人都知道昨晚的事儿似的。郁闷啊郁闷,昨晚詹晓宁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其实晓宁这个人看上去不着调,但本身却是个很靠谱很上进的人。甜儿,你不妨考虑考虑吧?”
郑甜儿快哭了,眨巴眨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初真嫂子,你误会了……我跟那姓詹的王八根本不是一路人!他昨晚是发酒疯来着!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啊!”
“你别不信他的话才是,”初真笑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晓宁平日里说话没个正形儿,但他还不会拿这种是来开玩笑。昨晚他跟我和宝梳说,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他有病吧?”郑甜儿真的要哭了!
“他是有病,不过是相思病罢了。他说,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一日要见不着你就想得慌,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他整我呢!他就没安好心!”
初真含笑道:“是你对他的成见和误会太深了。晓宁跟夏夜似的,都只是嘴上油滑而已,心里是很踏实实在的。甜儿,你要真做了宝梳的弟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宝梳都想你能给晓宁一个机会呢!”
“机会?不要!”郑甜儿使劲甩头道,“我才不要给他什么机会呢!我压根儿跟他就不是一路人!像他那种胆小鬼,惹祸精,纨绔子弟二世祖,我才不要呢!初真嫂子,你别说了,我真的一点考虑的心思都没有!你跟宝梳嫂子说一声,我今儿……我今儿有事儿,耽误一日,明日再来!”说罢她转头一溜烟就跑了。初真连喊她几声,她都没回应,只好先进去找宝梳了。
进宝梳房间时,詹媛也在,两人正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初真走过去坐下笑道:“怎么还劳烦新娘子亲自操办事情?宝梳不是说全部揽下吗?回头让夏夜知道了,又得说宝梳你累了他家媛儿了。”
宝梳和詹媛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詹媛搁下笔道:“初真你这张嘴是越发地像宝梳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呢?”
“大概是吧!”初真笑道,“跟她待久了,怎么也得染黑两层!对了,你们刚才在商量什么呢?”
宝梳道:“药方子,准备送进宫的药方子。”
“哦,就是上回你说的吴贵妃要的那种方子?”
“嗯,”宝梳点点头道,“刚刚宫里才来了人,召我明日去一趟。我想过了,让詹媛拟两个像样调养方子敷衍过去就行了,所以我们正商量着呢!”
“那也是。给皇帝治病,闹不好脑袋都会搬家,甚至还会连累一家大小。开两个调养方子递上去,就算治不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哼,那皇帝活该绝后,”詹媛轻哼道,“像他那样的人,生出个皇子来也是败国又败家的,治好了也没用!我听人说,他那不举之症是前阵子才落下的。前阵子有几日金兵不是往南扫荡吗?消息报到宫里去的时候,那皇帝正跟宫女在龙塌上颠鸾倒凤呢!就那么一惊,就完了。你们说,这种皇帝医来有何用?国都快没了,整日就知道yin乐,要依着我的脾气,这药方子我都不给他开!”
宝梳掩嘴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夏夜跟你说的?你们俩可什么都能聊呢!都聊到皇帝龙塌上去了,嘿嘿!”
詹媛脸颊立刻红了,娇羞道:“你再笑话我,我可就不给你写了,看你拿什么去跟吴贵妃交差!”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赶紧写吧!我明日还得拿到宫里交差呢!有个七分像样儿就行了!”宝梳说完后又问初真道,“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儿吗?丁香还没醒?”
“那小丫头还睡着呢!这两日多了一个弟弟,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