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好!”吴贵妃又连连点头道,“让人听着也耳目一新呢!那么你认为在这城里谁配得上这新人新事新局面呢?”
“难道阮老板说的是自己?”陈国舅很不屑地瞟了曲尘一眼插话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毛遂可以自荐,我为什么不可以自荐?难道要像陈老爷马老爷那样互相推让?”曲尘反问道。
“你……”
“我没陈老爷和马老爷那么会自谦,也觉得眼下不是自谦退让之时,有能力者都应该站出来为临安的繁荣出一份力。娘娘,您说是吗?”
陈老爷当即扭过脸去,满脸不悦。马老爷也暗暗冷哼了一声,向曲尘投去了几道不服气的目光。吴贵妃却表示很赞赏,并说道:“阮老板这话说得很对。眼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正需要诸位同心协力,共同努力,所以诸位都不要吝啬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但凡有重大贡献者,朝廷必将嘉赏恩赐!”
“娘娘,”曲尘从侯安手里拿过了一份东西,递上前道,“这是草民在来之前整理出来的一些新构想。娘娘若不介意,可以略微一览。”
“阮老板做事真是细心备至,连新构想都想好了,”吴贵妃从宫婢手里接过那份构想大略地看了几眼道,“所列的事项还真是够新,连蹴鞠也在阮老板的新构想之中,本宫稍后必定会好好看看,长长见识。”
“娘娘过奖了!”曲尘说着瞟了陈老爷一眼,又对吴贵妃道,“娘娘,正好说到这儿了,草民想请教娘娘一件事情。”
“你说。”
“刚才在宫门口前,陈老爷跟草民提起,说草民有想将自己媳妇送进宫伺候皇上的意思,不知道娘娘可有听说过?”
“有这种事?”吴贵妃顿时皱起眉头,转头看着陈老爷问道,“陈国舅,你果然这样说过?”
陈老爷脸色大变,没想到曲尘居然真在吴贵妃跟前提起这事儿了。他忙起身拱手解释道:“娘娘,请您别听阮曲尘一人胡言!草民怎敢在宫门外胡说皇上的闲话?是阮曲尘听错了,草民没有那样说过。”
“原来是我听错了?”阮曲尘冷冷地瞥了一眼陈老爷道,“但我自问耳聪目明,还未到头晕耳聋的年纪,难道是陈老爷您最近太忙了,已经忙得口齿不清了,以至于让我听错了?”
陈老爷辩解道:“你的确是听错了!刚刚我在宫门口说得是别国的事情,并非当今的皇上。我身为国舅,岂会不知身份地在宫门口胡言乱语?”
“是啊!”曲尘面含嘲讽的笑容道,“您是国舅,这儿谁不知道您身份尊贵呢?就像刚才马老爷他们说的,您德高望重财力雄厚,那总目头一职就该您这样的人来做。不过要真是那样,我还真有点担心了。您都口齿不清了,还能担当重任吗?”
“阮曲尘你休要张狂!”
“此乃忠言,忠言向来逆耳,国舅爷!”曲尘故意将最后三个字说得重些,仿佛是在讽刺陈老爷显摆身份。
“行了,”吴贵妃打起圆场道,“都无须再争了。无论如何,这种谣言切忌不可到处传扬,会损坏了皇上以及阮家夫人的名声的。宫内从未有过此事,皇上也从未打算召阮家夫人为后宫,你们都听清楚了?”
“娘娘明鉴!”陈老爷忙表明心迹道,“草民的确没有这样说过,草民对皇上对娘娘的敬意还是延绵不尽的,断没有带头污蔑的胆儿!请娘娘明鉴!”
“好了,都不用再为这事儿争论了,还是言归正传吧!余下的三位老板有何看法?”
剩下的三位老板也都各自发表了自己的高见。随后,吴贵妃又与他们探讨起了如何复兴临安经济,聊得很是起劲儿。晌午时,这些人在清安阁用过午膳才出宫去的。待他们走后,吴贵妃问环铃道:“皇上在哪儿?”
“在陈淑媛那儿,最近皇上总爱去陈淑媛那儿。娘娘,您真不介意陈淑媛被封妃?”
吴贵妃面露蔑色道:“那是皇上心疼她要封她,本宫能拦着吗?本宫拦着就是跟皇上过不去了。没把靳宝梳招进宫皇上心里一直不舒坦,再拦着他封陈淑媛,本宫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您也看见了,今日在宴会上那陈国舅很有些来劲儿,自以为仗着女儿的势就想在您跟前讨那个总头目一职了,甚至还在宫门口大放厥词,说阮曲尘有献妻之意,实在是嚣张!”
“哼,亏得他自己说出来了,要不是这样,本宫怎么会知道陈淑媛好端端的为什么跟皇上提自己年幼时曾被得道高僧点化过呢?她一准是在皇上那儿听说了靳宝梳的事情,知道皇上急于在身边放置一个吉利又旺夫的人,所以才编出了那段子谎话,说她曾被高僧点化过,有天降福运,宜家宜子。皇上这才打算升她的位,晋封为妃的。”
“她要真的封妃了,跟金妃联合起来会对娘娘很不利的。”
正说着,赵构身边的刘公公来了,说请吴贵妃去趟揽菊楼。吴贵妃到时,陈淑媛也在,正侍奉赵构吃着水果。赵构问起上午的事情,吴贵妃道:“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至于总头目人选,妾身心里已经有本谱了,就等皇上您定夺了。”
赵构懒散地靠在软枕上,半闭着眼睛道:“爱妃心里属意于谁呢?”
“听陛下这口气,心里似乎也有了人选,不如请陛下先说吧!”
“嗯,朕心里的确是有个人选了。你觉得陈淑媛的父亲如何?”
没等吴贵妃说话,跪在榻上伺候赵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