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问打哪儿回的,”景王妃笑道,“一早就被叫进宫去了,这会儿才出了宫呢!”
“这么早进宫,宫里有什么事儿吗?”
“吴贵妃准备举办一场祈福法会,为国运昌顺和陛下子嗣祈祷,让宗亲女眷都一并参加。她让我帮着打理,所以一早就把我叫去吩咐事情了。”
宝梳忙问道:“吴贵妃真的要举办法会?在哪儿举办?”
“自然是灵隐寺了。整个临安还有哪间寺庙能比得过灵隐寺的?”
“哦,原来她真的要举办法会啊!”宝梳自言自语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宝梳你一早就知道吴贵妃要举办法会了?”
“哪里,我又不能神机妙算!”宝梳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之前偶尔听她说起过罢了。对了,吴贵妃无缘无故地为什么忽然想起举办法会呢?”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昨日早朝上就有人说,高楠将军的女儿进宫不吉利,还说后宫干政太多,颠倒阴阳什么的,说到底还不是冲着吴贵妃去的,好在皇上没听进去。后来吴贵妃就把宫里那几个妃嫔都招了去,当着皇上的面儿挨个挨个训斥了一顿,说她们闲得没事儿不知道调养身子为陛下延绵子嗣,就知道撺掇母家肆意胡说,实在不务本业,最后罚了金妃禁足一个月才算了事。所以啊,为了平民心去谣言,吴贵妃决定在灵隐寺办一场大法会,皇室宗亲女眷都得参加,一个也不能落下,这下我可有得忙了!对了,宝梳,你最近忙不忙?不忙的话来给我搭把手呗!”
“行!你有事儿招呼我一声儿就行了,我替你帮了就是。”
“就你最好说话,那我先回去了。”
宝梳点点头,送了景王妃离去,然后回到桌边把吴贵妃将办法会的事情告诉了曲尘他们。汝年笑道:“还真没出师兄所料,那吴贵妃当真就要办法会了!这不正好中了那些心怀不怪的人的心吗?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听景王妃说,这回的法会会办得声势浩大,所有的宗亲女眷都要参加。人一多就容易出事儿,看来我们有必要跟吴贵妃提个醒儿,以还她上回帮了我的人情。”宝梳说道。
曲尘道:“不单单要提醒,我们自己也得查查到底是不是道悟和陈国舅在背后捣鬼,以防万一。景王妃那边宝梳就多跑两趟,看看法会当天有些什么安排,能不能安chā_wǒ们的人进去。我去见见景王爷,看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四个人吃过早饭后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初真回到府上,想起今日木府的事情,便提笔给曲安写了一封信。写完后她正准备派个人交给曲中时,索兰珠就来了。
索兰珠是来给菜头叔叔取药的。经詹媛一段时间的调养,菜头叔叔已经能坐起来自己吃饭了。初真问起索兰珠曲中在哪儿,索兰珠说她取过药就会去浩瀚阁找曲中,初真便请她顺便把信交给了曲中,因为为了安全起见,阮府的信件全是由曲中安排帮中兄弟派送的。
索兰珠拿了药后便离开了阮府,去浩瀚阁找曲中了。到了晚上,曲中来阮府吃饭时,初真问起了那封信,曲中却说没有看到,就连索兰珠今日也没去找过他。听初真那么一问后,曲中心里有些奇怪了,不等菜全上桌就放下碗筷走了。
郑甜儿一路追了出去,叫住曲中问道:“曲中哥,你怎么饭都不吃完就走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任务?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曲中有些着急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任务,我只是想去那边宅子找找索兰珠。甜儿你回去吧!”
“索兰珠姑娘怎么了?”
“我也说不上。原本说好她今日要去浩瀚阁找我的,但我一忙起来就忘了。”
“兴许她在那边照顾那个大叔呢?你别着急,我同你一块儿去!”
两人说着就往安置菜头叔叔的宅子去了。走着走着,郑甜儿就感觉背后不对劲儿了,停下脚步对曲中道:“曲中哥你先走一步,我稍后就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去上个茅房。”
“那你自己小心点,赶紧跟着来知道吗?”
“知道!”
曲中飞快地走了。郑甜儿转过身抄起手,皱紧眉头地喊了一声:“是人是鬼,给我滚出来!”
“人,是人,甜儿!”詹晓宁从暗处走了出来,举起双手笑米米地说道,“甜儿你真厉害!阮曲中都没发现我,你居然就发现了!不愧是郑女侠啊!”
“曲中哥是因为担心索兰珠姑娘,所以才没功夫发现你!你不是在饭桌子上吃饭吗?跑来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看你们走得那么急,就想来跟来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詹晓宁笑道。
“是吗?”郑甜儿不信他,抖了抖眉毛道,“你敢说你不是来跟踪我的?”
“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詹晓宁一脸诚恳地点头道,“怎么样?还走不走?阮曲中怎么不带你一块儿走了?”
“詹晓宁,”郑甜儿往他跟前迈了一步,故作一脸阴冷的杀气道,“你是不是非得死在我手里你才肯罢休?”
詹晓宁报以一个温暖而亲切的笑容说道:“虽说牡丹花下做鬼也*,但我还不想做鬼,我想做人,跟甜儿你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间眷侣。”
“你还没梦醒是吧?我不会喜欢你的,詹小宁!你能不能早点死了那条心啊?”
“甜儿你其实没那么讨厌我了……”
郑甜儿猛地把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