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送回去。。 就在临安找块风水好的墓地,风风光光地葬了,”曲尘抬起身,眺望了一眼远方道,“临安是个好地方,从前叫扬州时,都说是人间天堂。把她葬在这儿,希望她来生能投一幻人家,别再这么执‘迷’不悟了。”
“那……那要让二叔二婶知道吗?”
“不让他们知道,省得他们跟着难过,谁回去了都别说,只当初心还活着,只是在外头过着自己逍遥的日子罢了。”
曲中含泪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爹娘也不会太难过,只是会挂心而已。我真是没用,当初要是把初心带回来就好了。”
“这跟你无关,是她自己选的。”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该你还的你始终要还,躲也躲不过。
初心的事除了曲尘三人之外,也就宝梳知道。宝梳对初心虽然没什么好感,但听说她死了,心里还是难过了一阵子。两日后,瞒着家里人,曲尘曲中把初心葬在了城南一处小山坡上,并在附近买了一处农宅,雇了两个农人看坟。
这几日,曲中都在为初心的事情难过,做什么事情都显得有点没‘精’打采的。好在索兰珠时不时地过来看他,给他送饭递茶,说说贴心话,曲中心里才好受些了。旁人见到两人关系亲密成这样,便怂恿曲中去跟索兰珠提亲。曲中因为妹妹的事情没什么心情,但事情传到宝梳耳朵里后,宝梳跟曲尘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帮曲中定下来。
找了个好日子,宝梳带着齐整的提亲礼亲自和初真一道去了菜头叔叔那边。简单说明来意之后,菜头叔叔练练点头笑道:“是该给那丫头办事儿了!虽说之前她跟乐乐有过婚约,但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两个孩子都大了,各有各的想法,不能勉强凑合在一起。既然你们阮家不嫌弃,我觉得这事儿‘挺’好的,你说呢,蝶儿?”
坐在塌边的碟眠儿如今已经褪去浓妆,一副素净的‘妇’人打扮,看上去比从前更显端庄娴静了。她面带微笑道:“我也正有这个打算,没想到阮夫人就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索兰珠那孩子我一直觉得很愧疚,想找个好男人配她。如今有阮曲中照顾她,我也能放心了。就这么说定了吧!”
宝梳笑着点头,递上了曲中的庚帖道:“虽说你们不是中原人士,但礼数也得照我们这边的规矩做足了,那才对得起索兰珠呢!这是曲中的庚帖,‘交’给你们合合八字,索兰珠的庚帖我们也得讨一份儿。”
“你真想得周到!”蝶眠儿就手写了一封庚帖‘交’给宝梳笑道,“索兰珠嫁到你们家,我是一百个放心了。眼下就差乐乐和寒原两兄弟了。既然说到这儿,我厚着脸皮问一句,贵府上那位郑姑娘可有婚配没有?”
“你说甜儿啊?”宝梳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夫人也看上甜儿了?实话跟你说,她可是个俏手货,我那二婶也看上她了,想要了她做侄儿媳‘妇’呢!”
“那丫头‘性’子好,不矫情不做作,有什么说什么,我觉得配我们寒原是绝对好的。”
“我看夫人还是别打甜儿的主意了,”初真‘插’话笑道,“有人先你一步打上了主意,想让甜儿做她弟妹呢!”
蝶眠儿稍微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掩嘴笑了几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同阮夫人争了。不过要是遇着好的,阮夫人可记得帮我们家那两兄弟留意留意。特别是乐乐,都快三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像什么话?”
“好,一准帮您留意呢!”
两边‘交’换了庚帖,商量了一些过定的细节后,宝梳和初真才告辞离开。回到阮府上,两人又忙着开过定的礼单,还让秦氏把黄历拿出来找找下个月哪一日是最好的。几个人正在暖阁里忙着,詹晓宁就热汗淋漓地回来了。
秦氏抬头看见他那一头热汗问道:“这孩子又刚踢了球回来?汗没干就出去吹风,仔细着凉啊!”
“没事儿!”詹晓宁跑到宝梳身边挨着坐下问道,“姐,‘弄’什么呢?”
宝梳一面写清单一面回答道:“你心知肚明啊,还问?这么着急地跑回来不就是为了问索兰珠和曲中那事儿吗?”
“怎么样?怎么样?”詹晓宁迫不及待地问道。
“哎哟,二少啊,”对面坐着的荷青笑米米地问道,“人家的亲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又不是你问亲!”
詹晓宁抹了把汗道:“我和曲中是哥们,哥们的亲事我自然关心了!”
荷青掩嘴一笑道:“是因为哥们吗?为什么你小子心里清楚!这回你可捡大便宜了!喏,没看见我们几个在干什么吗?过定的礼单正在写呢!那边阮二神连过定的好日子都翻出来了,你说事情成没成?”
“成了?那是好事啊!”詹晓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对你是好事儿还是对人家曲中啊?”
“都是好事儿,这还用得找问?”詹晓宁说着跳下了塌,问宝梳道,“姐,甜儿呢?”
“不知道,回来就没见着人了。”宝梳低头写道。
詹晓宁飞快地出了暖阁,迎面遇上钟氏便问道:“钟姐姐,看见甜儿没有?”钟氏笑道:“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说去‘私’房菜馆找海樱了。”
此时,‘私’房菜馆的后院伙房里,海樱一面噔噔噔地切着细丝儿一面对坐在灶前烧火的郑甜儿说道:“这有什么好郁闷的啊?过了也就过了,又不是找不着好男人了!别那么没志气啊!宝梳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