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云以为郁泉幽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便逐渐放松了心情,坐在她的身边。郁泉幽偏过头,并不想理会她。
伶云有些无奈,轻声说道,“主子……小云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
她讲了半句,又不知该讲些什么,一时间便断了话语。
郁泉幽不说话。
伶云唤了她几声,她都不应,于是便探过头去看。谁知郁泉幽却突然转身,手指飞快的在伶云的定穴上点了两下。
坐在床上的伶云顿时僵住了自己的身体不得动弹。
她懊恼不已,她根本不应该相信自己的主子会乖乖呆在这里。
伶云满眼无奈,可怜兮兮的看着起身准备走的郁泉幽。
郁泉幽并不理会伶云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她保持着探着身体向前看的动作,略微有些同情,便十分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后转身潇洒离去。
伶云满眼幽怨的看着离她而去的郁泉幽,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乞求着一般,乞求着她的主子不要出去。
郁泉幽出门前对着摆置在房间中的铜镜照了一番,在确认自己的衣着和容貌都没有问题后,才溜了出去。
弟子堂的周围不知为何驻守了许多长白弟子,将此地围的密不透风。
郁泉幽刚一踏出房间,便有一队巡视的长白弟子迎面而来。她立即转身再一次躲进房间之中。
她贴着窗纸朝外面看去,等着那一波弟子离开,却又在心里疑惑着,为何帝玦要派着这么多人看守弟子堂,难不成是害怕她跑了不成?
片刻后,那一群巡查的弟子才逐渐离去。郁泉幽等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再一次推开了门,悄悄溜了出来。她绕到弟子堂的后堂门口察看了一番,只发现那里也站满了弟子。
郁泉幽顿珠脚步,飞身躲在屋檐之上,俯身勘探整个弟子堂的包围情况。
弟子堂的为首情况超乎了她的想象。照此驻守她必然是溜不出弟子堂一步便会被抓回来。
无奈之余,她只能飞身一旋,打消了溜出去的念头,回到了寝房之中。
既然溜不出去,她便只有以元神出窍的方式去瞧一瞧帝块了。
她盘坐于地,随后念诀出窍。
伶云眼睁睁的看着郁泉幽如此不顾惜自己身上的伤势强行元神出窍,脸上露出一番又急又无奈的表情。
可这时的郁泉幽哪有心思回头去看伶云那样着急的表情?
于是……连带着她也没有看见这般单纯忠心模样的姑娘眼中不知为何露出了一丝淡漠浅薄的冷笑。
此时,郁泉幽虽是虚弱,可出窍所需之灵力还是有的。于是不出一会儿时间,她便已将元神与肉身剥离,悠悠然的飘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来到了青钟殿门口。
那一众守于其门的弟子根本感受不到郁泉幽的魂魄飘进了殿中,只板着脸,严肃十分的盯着门前的景象看。
青钟殿的驻守弟子已然比弟子堂还要多上几倍。郁泉幽方要上楼去寻帝玦,便只见着几名青钟殿在册的侍女端着几盆水匆匆的从红檀楼梯上走了下来。
郁泉幽往那些侍女手中所端的水盆里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五色匆匆而走的侍女们端着的都是一盆盆的血水。
青钟殿中除了帝玦之外并没有他人可以居住。
这些被擦下来的血水不是帝玦的又会是谁的?
郁泉幽心中猛然一痛,急急忙忙的朝着楼上飞去。
她疾速奔向帝玦的寑房,才刚到门口便听到了抚孤焦急的声音。
“清竹医神这如今该如何是好主子体内的毒此时已经这般严重难道就一点其他办法也没有么?”
“我说过这事急不来不是没有办法,鸣萝还没有回来那药也须得他拿到手后,我才能够调配”
清竹此刻话语里的心急溢于言表,似乎也担忧不已。
听见他这般话语的郁泉幽心中猛然的一紧,只觉得震惊不已。
好端端的帝玦怎么就中了毒
她皱起眉头,猛然想起被追杀的那一晚上,她受了刀伤后便开始昏沉,紧接着便是昏迷不醒,可那时的她纵然有着内伤在身,却也不至于被砍了一刀后便支撑不住,想来那群杀手身上所持的大刀武器必然是带藏剧毒才会使她变得神志不清。
这么说帝玦也受了伤中了毒
她紧紧握住自己得双手,然后朝着帝玦的寝房中走去。
偌大的黎锦软套金色塌上,脸色苍白无比的男子躺在那里,依然失去了醒着时的光彩与笑容。
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不知不觉的便揪在了一起,疼的不行。
“清竹医神主子这毒到底时怎么中的我刚刚从魔界绝音殿中赶回来,便听鸣萝告知此事,只恨自己没有吩咐鸣萝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殿下的身边”
抚孤低下头,眼中闪着悔恨与伤感。
清竹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家主子的痴也不是一时了他都这般痴了万年你还不知道他是因着什么原因中的毒么?”
“又是因为大妃?”抚孤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
“”清竹没有应声,全然当作默认。
抚孤看着他的反应,以然明白。
其实他早就明白,自己的主子这辈子除了肯为那一人这般糟践自己的性命之外便再无他人。
郁泉幽知道抚孤是在说她,于是心揪的更加不行,她静静的站在哪里却什么也做不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此时因为身体内毒素的折磨而不断的皱着眉。睡梦中也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