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身影身后,只是愣愣地看着。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个耳熟的男声,“四季满芬芳,你说过我们要一起看遍花海。”
她知道那是帝玦的声音,所以更加的惊讶的看着这一片花海。
然后站在身边的那个人,在她耳边淡淡的说了一句,“郁儿我带你来看了这一片花海。”
她惊愕的看着帝玦,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尔后,帝玦的袖子再一次轻轻的一挥。郁泉幽便看见眼前的一片花海化成了一片热腾腾的池水。
她顿在那里,看着这池水周围的墙壁上的景象,全都是有关于她的一切顿时间湿了双眼。
原来帝玦一直沉默着,不让她进来的地方,竟然都是她前世的记忆。
她一下子慌乱起来,才真正意识到那一天她怀疑他时,是有多么愚蠢。
她紧紧的抱住帝玦,喃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人缓缓的微笑起来,“不要说对不起郁儿我告诉你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只是别再那样对我”
她靠在他的怀中,满怀感激的搂着他,低声道,“谢谢谢谢你。”
降雪上神,这个人虽然这个世界上充满着对她表达感谢的古书籍但却很少有人能够记住她的样子,记住她的一生
自从帝玦带她去了离忧殿的泉池宫后,郁泉幽体内的煞气便从来没有停过。
她不知如何压制自己的煞气,就连清竹都几乎没有办法。
清竹在她的身上试过了很多方法,却几乎没有什么用场
清竹一直试着用他自己的修为去压制郁泉幽的煞气,但却并不是长久之计。
可若是再找不到方法压制,她几乎觉得她快要瞒不住帝玦了
这一天清竹抱着一卷古籍从离忧殿的侧门急匆匆的爬到了她的房间里。
彼时的郁泉幽正在以自己的力量不断的压制着煞气,躲在角落里痛苦万分。
清竹一句话也没说,骤紧眉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将她强制摁坐在地上,企图再一次以修为帮她压制煞气。
已经有些失去意识的郁泉幽根本察觉不到清竹的动作,只是因着身体里的痛而煎熬。
清竹盘腿坐下,将双手抵在她的背上。不过一会儿,体内便传来了一阵清热,他开始念那清心咒的口诀,口诀与真气融合一体,灼热之感传来,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四肢涌向心脉,强硬的向她的脉络攻去,顿时,一股疼痛感传来,她锁紧了眉,却还是硬生生的受住了。
随着他的真气传入,她的心脉却越加疼痛,周身不知为何渐渐溢出黑色的煞气。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忽然听见清竹一声唤,那唤声似乎极其遥远,非常轻微,“泉幽,你怎么了?你醒醒?泉幽泉幽”他的声音很是焦急,她听得到,却回答不了。她的知觉仿佛在被一个力量牵引着,无法动弹,无法回答。
郁泉幽感觉到他快速移身至她的面前,点住了接近她心脉的两个穴,正当他接近她时,她却忽然感觉到他停了下来。
在疼痛与焦灼中,她听到他浅浅地一声叹息,只觉得清竹将她全身经脉封住,然后离开了这里。
她蜷缩在地上,身上的疼痛难以忍受,体内焦灼之感与一股寒冷之气相互抵抗,互相厮杀,其激烈程度似乎能将她的四肢分裂。
疼痛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似乎闪过一个人影,他盘坐在自己的面前,扶起她的双掌,以全身功力用力压制她体内的两股力量。
然而那种焦灼感并没有减轻多少,不一会儿,她额上的汗便越来越多。那坐在她身前的人,见她如此这般,似乎非常着急。
渐渐的,她的知觉完全被控制,在她的意识完全被吞食之前,忽然感觉到嘴唇一凉,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是……帝玦
有他在,不知为何,她便舒了一口气。郁泉幽只感觉他的唇很凉很凉,似乎没有任何温度。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是在亲吻着一个绝世珍宝。
在这亲吻之中,她体内的两股力量竟慢慢平衡起来,相消相抵,那灼热和寒冰相融的不适之感也慢慢消散。
一股清凉之气涌入喉间,他这是在给她传递修为吗?以口对口,传递修为,可是会损伤自己的心脉神经,还有可能一不小心毁断经脉,散尽修为。
她的知觉慢慢恢复,手指便不自觉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湿了眼眶。郁泉幽想要推开帝玦,她不想让他受伤,却无能为力的靠在他的怀中,不得动弹。
良久之后,他才松开了她,将她抱着他怀中,站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看见远方有另外一个人影,接着她便听到一段对话。
“她怎么样?”那是清竹的声音,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好像有些焦急。
“没事了。”她听到帝玦有些冷硬地说道。
“我……”
“你不知道她身怀煞气吗?你不知道他现在无法驾驭那么强大的心法吗?”
“我……我以为,她跟着你学了一个月,内功算是强大了,再加上她的特殊血脉……”
“一个月?你可真是太高看她了,就算她有特殊血脉,可毕竟她还是个凡人,她不是神,不是当初的降雪上神,她无法驾驭这些,你知道吗?”帝玦打断了他的话,冷意十足。
清竹沉默下来,半天才听到他说了一句,“……是我考虑不周。”那声音非常沙哑,听着便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