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了拢她的肩,温柔的说道,“你放心这个时辰天星北府便只有覆杭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道,“既然就一个人,为什么我们不进去反而要呆在外面?”
“天星北府那种地方没必要进去肮脏的很”帝玦抬着下巴,话语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怒意,“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寻我了”
郁泉幽知道,这人怕是想起了什么以前的事情。
于是便顺着他,等在门口,又想起帝玦方才说清竹奇怪的话语,继续开口问道,“你方才说师父究竟怎么了?他事先知道了些什么?”
帝玦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温和的说道,“自玉寒影从花界提前赶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白止向来酒量不佳,从不会主动去喝酒,当是你师父去寻得他。、
这些年,我与玉寒影两人一直因为从前得事情,从来不肯见白止一面。那人憋闷得很,其实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寻个机会向我们道歉,只是从来都是时机未到。千万年来又许久没有见我们,你师父为了帮你将玉寒影引回长白,便自做主找到白止,将他灌醉,告诉他只要将扶音卷拿到手,便一定能见到我与玉寒影。
白止这个人一向是醉了便没有了理智,于是听了清竹的话,将放在花界玉寒影身边一半封旸残卷扶音盗走,这才有机会醉醺醺的跑到我的面前刷一顿酒疯”
帝玦嗤笑一声,“你知道么你师父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抓住白止盗取扶音卷的把柄,这样从后一定有办法请他帮忙
白止擅长星象,如今白行镇出现这等现象,若是请他一算,差不多便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尸毒下在了半笑生中”
原来师父竟然这样打算?郁泉幽十分惊讶,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师父的动机,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她愿意相信清竹,觉得他真的像是关心自己的长辈一般,却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也会这般算计。虽然这一种算计是为了他们考虑,但不得不说这人的城府也是极深的。
郁泉幽咬着自己的手指,重新将帝玦与她将的东西细细的梳理了一遍,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清竹究竟是怎么想到以后的他们会利用到这一位白止星君的
师父怎么能够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郁泉幽拉着帝玦,两人站在门口。
少顷,果然不出帝玦所料。天星北府的府邸红漆大门终究被人轻轻的推了开来。
有人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穿着银色长袍的男子看见站在府门前的一对男女,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寻我做甚?”那人开口便问,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帝玦挑了挑眉头,眼中的冷意也渐渐浮了上来。
“白行镇鬼尸频发帮我查一查主凶在何方?”他说出的话语完全没有请求的意思,直话直说。
郁泉幽看着这两人又开始兴起一股冷飕飕的意味,便不自觉的往帝玦的怀里缩了缩。
“我做什么要帮你?”白止星君脸上露出一丝不舒服的意味,盯着他冷冷道。
“堂堂白止星君前去盗取扶音卷你说这个消息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他果然拿了此事来威胁覆杭。
白止星君的脸色差了几分,眼眸转了一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他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我们现在都已经成了这般的么?都已经开始威胁?”
帝玦沉默着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郁泉幽却明显的感受到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指渐渐的蜷缩了起来。
“这不是不能浪费清竹医神送给我的礼物么?”
良久,帝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独自一人嘲讽的白止,说话毫不留情。
他就这样将清竹的目的抖了出去。
郁泉幽从帝玦的眼底读出了一些刻意隐藏的伤。
她依旧靠着他的臂膀,继续沉默。
白止低下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帝玦又开了口,“你是知道的吧”
白止抬起头。
帝玦继续说道,“知道清竹来找你,灌你酒的原因?”
白止继续不说话。
帝玦叹一口气,“愿意或者不愿意,随你。不过到底你会不会去帮我这一件事,却是我的事了。”
他拉着郁泉幽往回走去。
覆杭终于开口,在他身后唤了一句,“帝玦。对不起。”
郁泉幽略微感受到身边的人颤了一颤,停顿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回头。
帝玦抱着郁泉幽御剑飞行,沉默的气息让郁泉幽的有些难受。
她抬头看着他的下巴,想着事情出了神。
帝玦感觉到了这丫头的目光,于是顺势低下头,却正好印上了这傻丫头的唇。
他轻轻的在上面蹭了一下,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怎么了在想什么?”
郁泉幽安静的环抱着他的腰,默默不语。
帝玦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郁泉幽的脑门笑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低着头,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帝玦从前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她身后抱着她的帝玦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语气有些疲惫,“从前的事情我以后慢慢和你说”
他不愿意开口,声色又是那样的疲累,郁泉幽便不忍心再问下去,心想着以后总会知道。
她却并没有想到当初的九重天四大公子之所以会兄弟反目成仇的缘由正是因为前世的她。
帝玦看着郁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