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林里死的都是清一色的白衣男子,而官芸柔这一身打扮也极像男子,难不成这树林里的诡秘之徒将官芸柔误认为了男子,所以对她下了杀手?
郁泉幽急急忙忙的为她诊脉,却发现她除了脉象有些虚弱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病状,似乎根本没有受伤。
可无论她怎样叫唤官芸柔,这个姑娘就是不肯醒,郁泉幽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便准备用斑古亘玉去窥探她的记忆。只是当她刚刚准备从怀中将斑古碎片拿出来,身后便忽然传来一阵阴凉的风。
她警惕的将碎片再次塞回怀中,然后转头看去,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可她却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这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的将亘玉碎片掏出来。这长白山自大战过后,其中奸细有多少她根本无从计算,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人人都盯着她手中的斑古亘玉碎片,这东西一旦拿出来又很容易暴露,在她身边便有如随时会爆炸的炸药一般,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她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昏迷的官芸柔,郁泉幽顿时有些束手无策,思虑再三,她决定用清音咒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唤醒官芸柔。
这后山树林里阴气太重,官芸柔既然脉象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便极有可能是丹田受到污浊之气的侵蚀导致的昏迷。
而污浊之气的相克之物便只有清音咒。
郁泉幽取出霜生箫贴在唇边,轻而缓慢的吹奏起了清音咒。
那奏曲吹到一半,眼前的姑娘果然有了一点反应,却是露出了一幅痛苦的表情。
官芸柔在树干上不安的扭动气来,嘴里发出呢喃的叫唤声,似乎是在叫某个人的名字。
郁泉幽凑上前去听,只是隐约的听到忘忧两个字。
忘忧这个名字让郁泉幽有点耳熟。
她一边继续吹着清音咒,一边想着自己何时又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
思索一番,她便忽然记起,自己曾经在狐墨的口中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似乎是狐墨的弟弟。
郁泉幽皱了皱眉头,看着呢喃挣扎不休的官芸柔,心中暗暗觉得糟糕。
忘忧是芸柔的夫君她怎么把这个人忘了
看来此番芸柔被污浊之气侵蚀了丹田后,激起了心中魔障,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所以才会昏睡的如此深沉。
郁泉幽手心开始渐渐的冒起汗来,如果她接下来吹奏的清音咒无法使得官芸柔从她自己给自己创造的梦魇中苏醒过来,便有可能损害她的元神,使得她陷入更深层次的昏迷。
她贴着竹箫的唇有些颤抖,勉强的继续吹下去,便就在这时,身后再一次传来一阵阴凉的风,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她身后窜了过去。
郁泉幽猛然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曲音却在此时断了几丝,树干上的官芸柔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脸色更加煞白起来。
糟糕郁泉幽心中猛然一抖,立即将吹错的曲音纠正了回来,继续为官芸柔吹奏着乐曲,曲音渐渐的安稳起来,昏睡着的官芸柔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她的心便缓了一些。
可这样的好景并不长久,树林里的鬼怪之物根本不容许她这般容易的救治官芸柔。
飘呼呼的白影再一次在她周围游荡起来。
她的唇贴着竹箫,根本发不了问,只能一双眼睛快速的在漆黑的林子里寻找那个干扰她的白影。
起初那白影只是在她周围不断的围绕着,好似并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
可谁知就在郁泉幽将清音咒吹到**部分的时候,那白影忽然来了一个猛烈的攻击。
阴风瑟瑟,那阵凉风快速而又精准的钻进了郁泉幽的后背衣服里,冷而刺骨的东西在郁泉幽的肩后用力的一击。
吹着清音咒无法分神的郁泉幽便这般的被那白影用力的摔了出去。
剧烈的疼痛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郁泉幽只觉得自己被摔得两眼直冒金星。
她快速从地上翻身站了起来,唇边的曲音略微激荡了一点,树干上的官芸柔也因着曲音的轻微起伏受到了一点冲击。
郁泉幽心中焦急,却只见那若隐若现的白影又一次向她袭击了过来。
她闪身躲过,却明显感受到背后有着一双阴凉阴凉的手沿着她的背脊缓缓的摸了上来。
刺骨冰冷的感觉直冲着她的脑神经而去,让她背后猛然起了一丝鸡皮疙瘩。
她想要躲开背后那双冰凉的手,却仿佛被什么力量控制了一般,无法动弹,她心惊肉跳的感受着那凉飕飕的手指从她的背脊骨缓缓的往她的脖子上爬去,然后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从她的胸腔中传来,此时的她也再顾不得霜生箫上跳跃的曲音,霜生箫掉落在杂草中央,而她的双手用力的朝着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打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死亡的恐惧感顿时间充斥了郁泉幽的脑海,她用力的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双无影的手。
“咳咳咳”她的眼泪飚了出来,只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那双手给勒断。
她只觉得眼前昏的发黑,紧紧几秒的时间,便逐渐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流失,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墨黑的林子里,吹奏着清音咒的黑衣少年在这一阵又一阵的阴风之中,消失了身影。
郁泉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周围晃晃的烛光让她一瞬间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她大吸了一口气,慌张的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