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旧疾,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她不相信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在想什么呢?我的确是旧疾复发,没什么大碍的。”他轻轻搂过她的肩,温柔的说道。
郁泉幽还是不相信,可是见他不想说,她便也不再问。
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之中,不肯抬头。
感受到她不安情绪的帝玦笑着说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她不说话,过了好久好久,才抬起头,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
“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帝玦看到她红肿着眼睛的样子便皱起眉头来,温热的指腹抚上她肿的像桃核一般的眼睛,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轻柔的哄道,“别哭了。”
“帝玦,我们既然已被天帝赐了婚,以后必定是要成婚的,今日我便和你说清楚,我怕是喜欢上你了,很喜欢。
我知道之前的我总是疑神疑鬼的,可是现在...我既然已经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了,便再不会将糊里糊涂,也不会再把自己的心思掩埋起来。”
她这样坚定的说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突如其来的温润话语使得眼前的男子一怔。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你可说的是真的?”
沙哑的声音,带着太多的苦涩。
郁泉幽用力的点点头,眼神十分的坚定,这是她花费一个晚上想清楚的决定,怎么会是假的?
“好。”他抑制住心中波澜,蓝眸中染上一层说不清的雾气。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她抱在怀里。
窗外的垂柳飘摇,募然间,起了风。
是微凉的风,却带着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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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暖,蓬莱岛的景色十分的迷人。
八荒六道中但凡有点身份的神仙都收到了蓬莱海宫龙王牵颜君上的请帖。
帝玦看着牵颜那老龙王派人递来的请帖上还印有泉幽的名字,心里还是犹豫着要不要带着她出去,虽然十五已过,莫云画也硬生生的被他逼了回去。
可是他依旧不放心。
犹犹豫豫之间,门前忽然的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师父。”
帝玦抬起头,便看见一身水杉色的狐墨领着一个穿着深紫色衣袍的小娃娃站在云清阁外一脸无奈。
帝玦叹了一口气,衣袖挥了一挥,云清阁前的结界便立刻消散开来。
“你这小徒弟我是管不了了,只在我那里呆了一月便吵吵闹闹的要你。吵得我脑仁疼。”
他见狐墨拂袖捂着额头,似乎精疲力竭。
“师父莫不是不要我了?这几年里总是将我送到狐墨叔伯那里?”小娃娃含着泪水,抽噎着声音说道。
帝玦颇为无奈,将那小娃娃抱到怀里轻柔的说道,“师父何时不要你了?阿轶莫要胡说...”
小娃娃捂着双眼,抹去里面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便直往帝玦怀里钻。
“好了好了,你若再闹,我便再让你狐墨叔伯将你带回去。”
阿轶听见自己的师父这般说话,便立即默了声,低下头不说话。
帝玦笑了笑,将他放下来,“去楼上玩吧,这几日师父倒给你准备了不少好玩的东西。”
“师父莫不是又要赶走阿轶?”
“你一个月前不还吵着闹着的要看一看灵宝天尊的法器玉壶么?为师替你寻了过来,阿轶确定不过去看上一看么?”
“玉壶?师父替阿轶寻来了玉壶么?阿轶求天尊那么久都不答应,竟然便这样给了师父你?”
“嗯。”帝玦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只见小娃娃一蹦一跳的蹦上了楼。
好不容易将他这个小徒弟支开,帝玦歇了一口气,看向狐墨,“若是送阿轶回来,差九漆送回来便可。你这般亲自前来只怕是有着什么事要与我讲吧?”
“是有着这么一件事要与你讲,之前事情太多终究还是忘记与你说了。”他点点头,抬起袖子,并从袖中拿出一串墨蓝色的珠子说道,“长白后山的皿月坛坛主越权管理凡间之事,又想将此孔雀之身炼炉,只怕与莫云画脱不了干系。可这珠子上已经染了郁儿的气息,认她为主。我怕会牵连到郁儿,便将珠子截了下来,却忘记交于你了。
这珠子便一直放在我那里,前几日里这珠子却是大放光彩,很是诡异,便急忙的带来给你了。”
帝玦接过这珠子,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看着这珠子歇了一会儿,便说道,“蝶飞那老头,我已经查过了,与莫云画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我虽然在莫云画出现时是沉睡着的,却还是有着些意识,印象里他并没有与蝶飞见过面。
蝶飞离开皿月坛前去百夜城的前一天晚上,莫云画曾经出来过,他冒充了皿月的先祖,命令蝶飞做事。蝶飞才会亲自前往百夜城为郁儿指路。
这一切只怕是莫云画利用蝶飞将郁儿引入秦仓的一个局。目的大概是想要让郁儿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一直不懂,莫云画费劲心思的想要郁儿想起你们的前尘往事做什么?帝玦,你莫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帝玦听他这样问,便转过眼眸痴痴的盯着院子里的杨柳树轻轻说道。
“当年我为了拼凑郁儿的元神,用自己的一半元神将她的记忆封住才换回她一丝丝的求生意识。莫云画这样做怕只是为了得到封在她记忆之上的那一半元神罢了。”
“你曾以一半元神封印她的记忆?”狐墨不可置信的盯着帝玦瞧,“这样危